何氏抬頭震驚看著他,語氣哀婉,“承靖,你對我竟然是利用過后就丟棄嗎?”
這話讓人誤會,顧承靖眉頭頓時皺起來。
“嫂子何出此言?”
何氏手腕上還有著被粗暴綁住的紅痕,傷心哭泣的樣子引來不少人注目。
她捂著嘴巴哭道:“我有用時,你對我百依百順,但如今殺人兇手被抓到,你卻對我棄如敝履!”
顧承靖額頭青筋跳起,將目光轉(zhuǎn)向江慕好。
看到他眼中的求助,江慕好無奈地嘆一口氣,上前扶住何氏,“嫂子,今晚的事情鬧騰得也足夠累了,我們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說完,她拉著人強硬地拉到馬車上。
何氏剛想要說話,就對上江慕好警告的眼神,只好訕訕地閉上嘴巴。
當(dāng)回到恒王府,已經(jīng)是晨光熹微之際。
有些勤快的行人,肩膀上挑著餅子和豆?jié){,正在沿路叫賣。
江慕好叫停馬車,給各人都買上一些,稍微墊了墊肚子,才疲憊地稍微洗漱了下入睡。
顧承靖將眾人護送回去,和封鈺又回到刑部。
明心的手腳被松開,關(guān)在大牢中,目光直愣愣看著天上,仿佛靈魂已經(jīng)消失。
“明心,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顧承靖淡淡地問道。
證據(jù)確鑿,此人已必死無疑。
明心露出一個苦笑,“是我做的,但求一死!
“為何要殺害同月日同時辰出生的女子?”封鈺冷著臉問道。
茲體事大,他們需要撰寫折子上呈。
“沒什么,就殺就殺了。”明心態(tài)度冷漠,十分不配合。
封鈺氣得將手中鎮(zhèn)紙往前丟去,“老實點!”
“大不了就上刑!泵餍睦湫,坐起來對上他的目光,“我死都不怕,還怕上刑?”
封鈺還是第一次被犯人這般挑釁,氣得怒發(fā)沖冠。
“來人……”
顧承靖按住他,看著油鹽不進的明心,“據(jù)大家所說,裴郎品質(zhì)十分好?”
明心從進牢來第一次露出明顯的詫異,“裴郎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!”
“那好,如果你老實交代,裴郎品行也好的話,本王可以請旨,給裴郎立一塊牌碑!鳖櫝芯笢\笑開口。
君子成人之美,對于眾人口中贊不絕口的裴郎,他的確是心有那么兩分敬佩。
明心的眼眸忽然亮起來,“你是說真的?”
“本王從不說戲言!鳖櫝芯付ǘǹ粗爸灰崂杀救说拇_有這么好!
明心忽然大笑起來,笑得墻壁仿佛都在陣陣顫動。
“好,你要是說到不做到,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
他對裴郎其人十分有信心,接下來一五一十地道明計劃。
原來是裴郎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子,卻在長大后愛慕虛榮,嫁給一個高官做小妾,并且遠遠地離開京城。
裴郎從此思念成疾,一病不起。
顧承靖冷冷看著明心,“就因為這個原因,你就要殺害其他無辜女子?”
“她們生在這個時辰,必定都是水性楊花之女,她們死得活該!”明心惡狠狠地說道。
他抬頭看著顧承靖,忽的扯起嘴角邪惡地笑起來。
“貴府中的何夫人,不是同樣的愛慕虛榮?只因為你是王爺,所以她嫌棄自己的丈夫,千方百計地要嫁給你!”
顧承靖擰起眉頭,“荒謬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明心發(fā)出一陣猖狂笑聲。
封鈺手拿著毛筆,飛快地記錄,記到這里的時候,不禁搖頭。
“自古多情空余恨,裴郎還不一定知道你心悅他呢!”
明心冷冷的,神色間毫無悔改之色,“我不需要他知道!
那樣絕無僅有的君子,要是知道他的喜歡,是一種玷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