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陽王剛送走客人,手中捧著熱茶還未放下。
他瞥一眼道:“今日沒買東西?”
“有青樾給我付賬,用不著爹爹!边|陽郡主得意地說道。
成陽王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“川”字。
不過一件首飾或者衣裳,竟然就可以奪走他寶貝女兒的心?
“父王,我今日遇到一件極可惡的事情!你一定要給我做主!”
成陽王嘆氣,打起精神問:“是哪家敢欺負你?”
整個京城,竟然有人敢欺負他寶貝女兒?
“不是欺負我,是欺負青樾!”遼陽郡主氣鼓鼓的,“哪些人都在說青樾的壞話,他都心情不好了!
那些人不敢在她面前嚼舌根,跑去青樾面前說,實在可惡。
成陽王長嘆氣。
燕青樾名聲之臭,三歲小孩都略有耳聞。
他竟然還得忍氣讓自己女兒嫁給他,頓時又忍不住嘆氣。
遼陽郡主抓住他的衣袖,搖晃身子撒嬌,“父王,都是因為青樾如今官職小,沒有實權(quán),你給幫忙安排安排嘛!
成陽王伸手揉著太陽穴,無奈道:“這話是你說的,還是燕青樾教你說的?”
“父王,你別管是誰說的,你女婿官職這么小,你臉上也無光不是?”遼陽郡主嘟起嘴巴。
“行行行,我給他安排。”成陽王的確顧慮,只好答應(yīng)下來。
遼陽郡主頓時高興得跳起來,“父王,你可得給他安排清閑一點的,不然他可就沒時間陪我了。”
成陽王控制不住額角跳動,難得氣惱:“那你到底是要他陪你,還是要他位高權(quán)重?”
向來清閑和位高權(quán)重相悖。
就連他,都無法幸免。
遼陽郡主艱難地思考,“那、那還是讓他官職高點吧!
傳出去,她肯定會被大家伙羨慕。
成陽王擺擺手,“你去歇著吧,我來想辦法。”
翌日。
在燕青樾望眼欲穿中,圣旨終于到了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平西侯燕氏青樾武藝高強,特遣運送糧草至北疆,不得有誤,欽此!”
燕青樾狠狠磕頭,“謝主隆恩,我必定不負重望!”
運送糧草乃是重差,做得好的話,他回到京城將不再是無名小卒,再加上未來岳父的支持,有望升官拜相。
燕老夫人聽著“北疆”二字,抹著淚水,“可憐我兒,又接到這樣的苦差事!
“娘!”燕青樾看了看還沒完全走遠的宣旨太監(jiān),“你可別胡說!”
拉著人回到房中,他才慢慢解釋,“打仗是苦差,運送糧草可是肥差!
燕老夫人仍有些不舍,“你方回來多久,又得去那苦寒之地!”
“娘,我最多呆三個月,到時候回來升官升職,早日將平西侯府的名號拿回來!”燕青樾保證道。
沒料到竟是這等好事,燕老夫人擦干淚水,“當(dāng)真?”
“當(dāng)真!”
喬念慈扶著老夫人,目光一閃,“夫君,我家也在北疆,不如我跟著你去,一路也好照顧你?”
進來燕青樾對她態(tài)度冷淡,再加上遼陽郡主馬上就要進府,她可得將男人的心抓緊。
歷經(jīng)上次喝花酒一事,燕青樾心有余悸,當(dāng)即拒絕,“這乃公事,怎可讓妻妾作陪?”
喬念慈看著他不滿的神情,只好柔情小意道:“伯爺說的是!
糧草已早早備好,不過是運送的主將一直沒確定下來。
當(dāng)圣旨下來后,兩日后,燕青樾領(lǐng)一千兵出發(fā)北疆。
燕青樾一馬當(dāng)先,身后跟著兩百擔(dān)糧草,浩浩蕩蕩。
副將是他之前下屬,揚起笑臉道:“燕將軍,據(jù)說各路人馬都在爭奪運送糧草,最終還是花落你家。”
燕青樾輕笑,“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(fēng)云便化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