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江慕好房里,慧蘭正要接過她脫下的衣裳,盤算著如何開口能讓小姐體諒少爺,全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江慕好看了她一眼。
“有事么!
慧蘭訥訥地點頭,“小姐,這話本不該由奴婢來說!
慧蘭好不容易打好腹稿,正準(zhǔn)備說,卻被江慕好打斷。
“不該說就不必說了!苯胶美淙晦D(zhuǎn)身,“出去!
“是,奴婢這就出去,小姐莫動怒!
慧蘭心里對江子成說了聲抱歉,她也愛莫能助了。
躺下之后,江慕好心里百感交集。
她既不想對慧蘭發(fā)脾氣,也不想對江子成發(fā)脾氣。
只不過她一想到江子成上一世的死法,心里總是過不去這個坎。
可她重新躺下時,又有了新的想法。
江子成的話倒也沒錯,有些事情他做會比別人做更好。
好不容易把風(fēng)平浪靜的一夜熬過去,第二天一早,江子成就來江慕好院門口認(rèn)錯。
“慕好,是哥哥啊,哥哥知道錯了,你原諒哥哥好不好?”
江子成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,一個勁地拍門、哀求,恰巧被走過的江慕月母女瞧個正著。
江慕月疑惑,為何江子成要在門口這樣哀求?她正要過去瞧瞧,卻被白氏拉著。
“你做什么!”白氏瞪她一眼,“你現(xiàn)在可別跟那晦氣的兄妹多說一個字,他們的外祖下落不明,今后沒能給他們撐腰了!
想起這件事白氏就高興,只是這兩日整個江府的氣氛都很尷尬緊張,她也不好開心得太明顯。
江慕月連忙點頭,“娘,還是您考慮周全。只是,爹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?”
白氏輕蔑一笑,“即便是你爹生氣了,也怪不到我頭上!
白氏帶著江慕月離開,江子成還在哀求。
“慕好,你就原諒哥哥吧!
江子成在門外站了一柱香的工夫,江慕好就讓他進去。
她特意支開一眾下人,讓江子成坐下。
一看她這陣仗,江子成心道不好,干笑兩聲:“慕好,你要做什么?若是有話要說,直接說就好了!”
這樣整得怪嚇人的。
江慕好抿了抿嘴唇,“哥哥,你要平安無事地回來!
“回來……我要去哪?”江子成茫然地看著江慕好,片刻后反應(yīng)過來,狂喜地拍桌而起,“你是同意我去北疆了!”
江慕好的耳朵都快被他吵聾了,她連忙捂住耳朵,江子成立刻停下來。
“怎么了慕好?”
“沒事!
江慕好好不容易坐好,把她想了一夜的事情告訴江子成。
“我會幫你勸爹爹,你只管閉嘴,所有的話我來說!
江慕好太了解江太傅了,她得想個辦法讓江太傅心軟松口。
最好的辦法便是她親自去找江太傅商量,只要她多撒兩句嬌,江太傅肯定會答應(yīng)的。
江子成與她并分兩頭,直接回自己院里收拾行裝。
江太傅剛下朝回來,今日剛剛定下恒王出發(fā)的日子——就定在明日。
按照皇帝的話來說,既然是去救人,自然宜早不宜遲。
雖然顧承靖當(dāng)堂表示要低調(diào)出行,不必準(zhǔn)備什么,橫豎到了還有軍隊和銀子,直接去當(dāng)?shù)刭I就是了。
皇帝囑咐江太傅從旁協(xié)助顧承靖出行北疆的事,江太傅都不知道能從何處入手幫忙。
他正想著辦法,卻聽下人說江慕好來了。
心肝寶貝來了,自然是要把所有事情放一遍。
“快讓小姐進來。”
進去之前,江慕好深呼吸了好幾下,準(zhǔn)備承受江太傅的雷霆之怒。
“爹爹,不忙倒茶,女兒是來跟您商量一件事的!
江慕好難得嚴(yán)肅,江太傅反而有些如坐針氈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讓哥哥參軍去北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