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于也很奇怪,他的動靜可不算小。
但是,始終沒有人過來查看。
別說天驕堂的兩個十一境巔峰了,就算是天驕堂的其他天驕,也都跟聾了一樣,似乎完全聽不到東藍這邊的情況。
“有意思!
“感覺,這貨就是個棄子!
嚴于挑眉,隨后便停止了對東藍的毆打。
“很好,你現(xiàn)在已經得到了我的初步認可。”嚴于將東藍丟到地上。
東藍立即清理掉嘴里的泥土。
“我說,我都說!”東藍一邊摳著泥巴一邊表態(tài)。
嚴于點點頭,很隨意的擺了擺爪子:“行,那就說說看。”
說完,嚴于又看向一旁的素秀:“接下來,你自行記錄!
素秀渾身一顫,什么?這么快就進入到考核階段了嗎?
“好的堂主,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漏掉一個地方的!彼匦汔嵵攸c頭。
來的路上,堂主已經把完整的宗規(guī)通過意識傳遞給她了。
雖然自己還沒有徹底吃透,但具體有哪些條款還是比較清楚的。
“我曾經,欺辱過同門。”東藍深吸了一口氣后開口。
嚴于:???
我打了半天,你就跟我說這些?
欺辱同門雖然也算是違背宗規(guī),但事兒實在是太小了。
“只是欺辱嗎?”
“欺辱的是誰?什么時候?怎么欺辱的?”
“欺辱之后呢?對方有沒有上報我們戒律堂?”
“如果上報了,你是如何逃脫處罰的?是不是與上任戒律堂堂主私下交易?”
“如果沒有上報,你是怎么威脅他的?又或者說,你其實是直接把人給殺了?”
“看著我!回答我!”邊上,素秀扯著嗓子一頓質問。
別說東藍了,嚴于都被干懵了。
好家伙,這特么天生的刑訊圣體啊。
“我沒有,我沒……”
“還狡辯!就是你把人殺了,別以為我不知道!
“沒有證據,我沒戒律堂會來找你?”
“人就埋在你院子里,那棵樹下面!”素秀猛的伸手指向院子里那棵參天巨樹。
東藍瘋狂搖頭:“沒有,不在樹下面。”
素秀眸子收縮:“哦?不在樹下?那你是承認你把人弄死埋了是嗎?”
說完,素秀開始拿起竹簡記錄,邊記錄還邊將內容說出來。
“第四條:殘殺同門,按罪當誅!
東藍猛的看向素秀:“你不要亂寫,我沒有殺同門!我沒有,是血河殺的,我只是負責埋……”
話剛說出口,東藍臉色頓時有些發(fā)白。
一副說錯話的樣子。
素秀挑眉:“血河?血狂堂主的孫子是吧?很好,繼續(xù)說!說你們還干過什么勾當。”
東藍陷入沉默。
繼續(xù)說?
這還說個屁啊,殘殺同門都已經曝出來了,其他的說了還有意義嗎?
光是殘殺同門這一條,按照宗規(guī)就已經是必死。
“堂主,他不交代,要不您繼續(xù)?”素秀看向嚴于。
嚴于沉默兩秒,轉頭看向東藍。
接觸到嚴于的眼神,東藍嚇得腿都哆嗦。
剛才他已經品嘗過嚴于的手段了,那是真的往死里懟的啊。
那已經不是兇殘能夠形容的了。
那簡直就是兇暴!兇殘且狂暴。
剛才被嚴于摁在地上一頓狂捶,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扁了一些。
“我說!我都說!”
接下來,就是東藍的個人專場。
各種事情,各種他所知所參與的,事無巨細全給曝光了出來。
素秀的竹簡寫了一片又一片。
“就……就這些了。”足足半小時后,東藍才停下。
素秀也放下竹簡,甩了甩有些發(fā)酸的手腕。
好家伙,一共記錄了大概有八十幾條罪狀。
大大小小,什么都有。
宗門門規(guī)也算是被禍禍了一個遍。
“堂主,您看看?”素秀指了指邊上那一疊厚厚的竹簡。
嚴于撇嘴,這還有啥好看的。
這東藍,明擺著就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引子。
至于要引什么,嚴于心里大概也知道。
“堂主,東藍還交代了天驕堂其他人的罪狀,那些我們要一窩端嗎?”素秀忍不住詢問起來。
嚴于嘴角上揚,你看,要引的就是這個。
“什么一窩端?”
“咱們是戒律堂,不是三無小作坊!
“我們辦事的第一原則是什么?證據!證據!還是特么的證據!”
“他說我們就抓人?那我們成什么了?”
“走吧,回去好好調查取證,有證據再來抓人!闭f完,嚴于就準備離開。
素秀有點愣,啊?東藍也不抓嗎?
東藍可是自述的啊,這也不算證據確鑿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