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鄭敢翻身而起,連連點頭:“大爺,我行的,非常行!”
嚴于點了點頭,隨即拽上鄭敢朝著西方?jīng)_去。
嚴于也沒開空間傳送,畢竟吳向北沒法做到精確制導。
萬一走過了,還得麻煩來回找。
一路向西,自然能找到。
那么大的能量波動,稍微靠近一些,嚴于自己也能察覺出來。
而且如果真是惡王的話,他肯定是在吸收人類血液中的能量,這玩意更容易發(fā)現(xiàn)。
即便沒用空間傳送,嚴于的速度依舊很快。
一路飛掠,遇山過山,遇水涉水。
不到半小時,兩人便已經(jīng)橫跨整個華國。
望著眼前臉面的黃沙,嚴于忍不住皺眉。
看來,惡王所在的還要更西邊。
嚴于依舊沒使用空間傳送,一頭扎進沙漠之中。
出了沙漠區(qū)域,便已經(jīng)離開了華國范圍。
又將近二十分鐘后,嚴于身旁的空間突然裂開,杜淑從中一步踏出。
“小于!”
聽到杜淑驚喜的喊聲,嚴于雞皮疙瘩全都冒了起來。
說真的,要不是怕打不過惡王,打死他都不會喊杜淑一起。
現(xiàn)在的杜淑,太要命了。
情緒拉滿,滿到溢出。
“跟著我就行,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,正事要緊!眹烙诔攀缯f道。
杜淑臉上笑容燦爛:“小于,我覺得,我們的事情也是正事!
“我這兩天以后陪媽吃過飯了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回去?我們一家人也該團聚團聚了。”
“媽也很想你!
杜淑的話,嚴于一句都不想回。
雖然當年自己成孤兒的事情已經(jīng)解釋清楚,但嚴于內(nèi)心依舊無法接受這些所謂的突如其來的親情。
太別扭,也太讓他覺得尷尬。
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基礎(chǔ),卻需要拉出血脈關(guān)系這個由頭去裝得很熟悉、關(guān)系很好。
別人怎么樣嚴于不知道也不想去借鑒,反正他不行。
“小于,你說句話唄!倍攀缬行┎灰啦火垺
嚴于突然停下腳步,目光帶著惱怒和厭煩:“我早就跟你說過了,你去團聚就去,我沒攔著你也沒對你有意見。但是,也煩請您尊我的想打好嗎?”
“你要實在做不到,那你可以走了。”
杜淑立即閉上了嘴巴。
嚴于好不容易請她幫忙,走是肯定不能走的。
“好了好了,我不說話了先,找人!倍攀缫惨姾镁褪。
嚴于的疏離和冷漠她又怎么會感覺不到。
不過就嚴于目前的接受度,最多也只能這樣。
繼續(xù)推進,很有可能會事與愿違。
很多東西,急不來。
更何況還是修復多年的破碎感情,更需要一點點的去融化嚴于的內(nèi)心。
直接來或者給嚴于來一套pua組合拳壓根不行。
……
三人繼續(xù)向西飛行,正好也大致了解一下是結(jié)合各的情況。
相比于華國的有條不紊,其他國家和地區(qū)還是出了一個問題的。
尤其是那些幅員遼闊的國家,受到的沖擊很大,民眾的情緒有點崩。
畢竟,不讓反抗這條要求,確實讓不少人心里極其憋屈和難受。
當然,也不是說真的所有人都遵守這條要求,世界各地還是有不少收容者不管不顧進行還擊的。
不過這些還擊,最后的結(jié)果基本都是被大量邪祟直接淹沒。
沒有國家層面的號召,沒有大殺傷性武器,這些零散反抗其實連個浪花~都激不起來。
“小于,感受到了嗎?”突然,杜淑再次開口。
嚴于默默點了點頭,周圍的能量正在以一個很緩慢的速度朝著西南方向涌動。
“不過,暫時還無法確定是不是惡王!眹烙谘a充了一句。
“是那家伙!倍攀巛p哼了一聲,“這垃圾的手段和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。”
嚴于聳聳肩。
也是,杜淑和惡王可是斗了很多年的。
兩人都將對方視為一生之敵,那能不了解么。
“惡王也是使者,你知道的吧?”嚴于朝著杜淑問了一句。
杜淑沉默了幾秒,隨后點點頭:“之前只是有這方面的猜測,現(xiàn)在,知道了!
對于惡王是使者,杜淑其實并不意外,斗了這么多年,她心里也早有懷疑。
“所以待會要更小心一點,惡王可能遠比他表現(xiàn)出來的要更強,這么多年,與我戰(zhàn)斗時他都沒有釋放過世界之影!倍攀缟钗艘豢跉。
嚴于挑眉,看來杜淑只是性情變了,腦子沒有降智。
確實,惡王這貨藏得很深。
之前惡王寧愿斷臂,都沒有釋放世界之影。
嚴于事后也想過,要么惡王習慣性藏拙,認為還沒有到暴露底牌的時候;要么惡王的世界之影非常特殊,屬于功能大于實戰(zhàn)類型的,即便用了對及時戰(zhàn)斗力也沒有多大提升。
但無論是哪一種,都得重視。
這么能藏,絕對陰。
“就在那邊了,大概,二三十公里!倍攀缣鹗郑噶艘粋方向。
嚴于吐了一口氣,將鄭敢拽到身后。
鄭敢的戰(zhàn)斗力雖然不俗,但畢竟年紀小,經(jīng)驗有限。
要是他和杜淑能夠干翻惡王,鄭敢就看著便好。
之所以帶著鄭敢來,就是安排一步后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