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宴當天。
帝都有頭有臉的政商都來了。
甚至連一向神秘的趙家也來人了,不過并不是跟她私下有交易的趙家奶奶,而是趙瑾的堂哥,趙通。
她站在人群外,捧著一杯熱水,等著陸北淮。
他半夜到帝都的,給她發(fā)了一條短信,今天會準時出席。
“安小姐!
聽到有人叫她,她回頭,表情微微僵了僵。
瞿東籬和陸靖宇。
這兩個人湊一起,還真有點棘手。
她盯著瞿東籬,對方也同樣盯著她,對于她幫顧婳逃婚這件事,瞿東籬早已經(jīng)將她立于敵人的位置。
陸靖宇一副并不知道兩人私怨的樣子,笑道:“安小姐,終于見面了!
說著就伸出手,要跟她握手。
她舉了舉手里的杯子,“稀客!
陸靖宇并不介意她的無禮,笑著介紹瞿東籬,“這位安小姐應該不陌生吧?”
“我們是老朋友了!宾臇|籬淡淡地開口。
“不是吧!
她沒給面子地戳破他。
瞿東籬眼神微變。
她又加了一句,“正常人應該都不會跟變態(tài)交朋友!
用眼神打了陸靖宇一下。
“安頌伊!”
瞿東籬憤怒地走向她,“你以為你能一直把她藏起來嗎?!”
她不跟瘋子硬碰硬,立刻后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“好狗不擋道!”
怨氣沖天的五個字,讓陸靖宇和瞿東籬同時回頭。
只見打扮時尚的安陵戴著墨鏡,用鼻孔看兩人。
他越過兩人,來到安頌伊身后,單手摟住她脖子,瞬間氣勢全無,半個身子靠著她,“累死我了,剛收工我就趕來了,老三虐待我,你要給我出頭!”
控訴完,拿過她手里的杯子,一飲而盡,然后才抬頭,眼神不善地看向兩人,最后落在瞿東籬身上。
“想打架?家暴男?”
“你說什么?!”瞿東籬太陽穴突突地跳。
她拍了安陵一下, “好了,今天是外公大壽,還是要給客人一點面子的?烊Q衣服,一會還得一起磕頭呢!
“呃……我在片場演大爺,跑這么遠來磕頭當孫子,這待遇差得太遠了吧!
“別貧!”
兄妹倆有說有笑地往里走去。
瞿東籬氣得臉色鐵青,又礙于這是帝都,不是海市,只能攥緊拳頭,硬忍。
陸靖宇單手插兜,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瞿東籬,“瞿總,我知道不該過問你的私事,但我能好奇問一句,你真的家暴?”
看著儀表堂堂,還是頂級律師……
“陸靖宇,不想合作你就說!
瞿東籬咬牙擠出他的名字。
陸靖宇立刻舉手投降,笑著道:“我的錯,不該多嘴,抱歉。”
另一邊。
安頌伊讓安陵去換衣服,她走到花園,準備給陸北淮打個電話。
“安小姐!
停下?lián)芴柕氖,她抬頭,就看到氣色更差了的趙珩站在兩米開外,她收起手機,眉頭微皺,“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說是剛從鬼門關回來,我都信。”
趙珩把手放在唇前,輕咳一聲,走向她,“我沒事。”
“找我有事?趙瑾來了?需要我陪你出去晃一圈嗎?”
趙珩搖搖頭。
“那?”
“那個人來了,就在她身邊站著,我只是想找個地方避開,沒想到你在這里!
她疑惑,“那個人?”
“陳木上!
她急忙回頭,“他在哪里?”
別是專門來拆穿她身份的吧?
趙珩回答:“剛才在大廳——呃,他們走過來了!
趙珩盯著她身后。
安頌伊瞳孔放大,立刻上前抓住趙珩的胳膊,身體僵硬,不敢轉(zhuǎn)身,“別讓他們過來,我暫時不能見陳木上!”
“好!
趙珩伸手半摟住她的腰,壓低聲音,在她耳邊說:“冒犯了。 ”
趙瑾站在花園出口,神情復雜地看著兩人。
“寶貝,怎么了?”
陳木上伸手親昵地摟住趙瑾的腰,然后再看向趙珩,一副宣誓主權的姿態(tài)。
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接觸。
一個充滿了敵意,一個平靜無瀾。
“走吧。”
趙瑾目光落摟著安頌的手臂上,垂眸,苦澀一笑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安頌伊小聲問:“走了嗎?”
趙珩突然松開她,迅速后退兩步。
她不解地問:“怎么了?”
見趙珩表情古怪,她回頭,就看到一臉不悅的陸北淮站在不遠處,對方一身合體剪裁的灰色西裝,中間的白襯衫熨得沒有一絲褶皺。
“你來了!
她快步走向他,還差兩步的時候,他伸手將她拉進懷里,抱緊,然后威脅的眼神掃向趙珩,“不管你想利用她做些什么,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,你所珍視的一切,我都給你毀了!”
趙珩身體一僵。
她伸手戳他胸口,“喂,別嚇唬我病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