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婳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低頭看著被處理好傷口的手掌,悶悶地回答:“瞿東籬來帝都了!
“哦!
顧婳詫異地看向他。
就哦?
“就這個事,也值得你自殘?這段世間你當(dāng)我的秘書,一切都做得很好,我還以為你走出來了!
她動了動嘴,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“不想面對,我叫專機送你去萊恩市,保證你不會再看到那個人!
“頌伊說——”
她眼眶縈著淚花。
“伊伊肯定是建議你面對的,但你不用聽,那丫頭內(nèi)心的強大,我都比不了,逃避是人的天性,沒什么可恥的!
“我……我不想逃。”
顧良辰眼眸微頓。
顧婳深吸一口氣,再看著他,眼底沒有了剛才的怯懦,“我不想逃!我沒有錯,是瞿東籬傷了我,他如果還不肯放過我,那便是我的敵人!”
“那就不逃,一個瞿東籬而已,我最近剛好閑著沒事干,送個人進(jìn)監(jiān)獄玩玩!
“不!
他疑惑地看著她。
“這是我跟他的恩怨,我想自己處理。瞿東籬已經(jīng)瘋癲了,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,我不能再連累您了,我想……我該離開了!
她站起身,向他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如果是怕連累我,我可以向你保證,絕不會!
顧婳還是搖頭,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瞿東籬不是一個人,顧總,紅星娛樂現(xiàn)在剛進(jìn)軍帝都,如果被人針對,影響會很大!
顧良辰看著她臉上的堅定,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走到書桌前,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她。
顧婳疑惑地上前接過。
“打開看看!
她打開文件,看了里面的內(nèi)容,驚得微微張開唇瓣。
“這份文件,夠他坐十年牢了。
“您,您什么時候……”
竟然把瞿東籬查得這么仔細(xì)。
顧良辰拿出手帕遞給她,“眼淚擦擦!
她:“……”
伸手接過。
“顧婳,不用考慮其他,你只要確定一件事,你要親手對付他,還是我來代勞?”
“對付?”
“嗯,送他進(jìn)去蹲十年!
“不要!”
顧婳表情復(fù)雜,輕咬著嘴唇,手里的文件被她捏得變了形。
顧良辰眼底的神色慢慢冷了下來。
“你并不是怕我被連累,而是怕我真把瞿東籬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吧?”
顧婳臉色蒼白。
他嗤笑一聲,后退一步,“顧小姐,既然放不下,那這就不是綁架囚禁,而是小兩口的情趣,我知道怎么做了,出去吧!
顧良辰轉(zhuǎn)身背對著她。
“顧總……”
顧婳嘴唇顫顫,她知道對方誤會了,可她不能解釋。
最后,她只能默默退出去了。
聽到出門聲,顧良辰還是沒忍住,加了一句:“好好想想他對你的傷害,一個算計你,害你家人,囚禁你的男人,真的值得你愛嗎?改變主意了就來找我!
回應(yīng)他的,是輕輕的關(guān)門聲。
“還以為是多聰明的女人,原來也是個笨蛋!”
顧良辰一拳按在桌上,咬緊牙關(guān)。
“叩叩!”
他趕緊回頭,聲音帶著一絲期待,“進(jìn)來!
門開了,一個腦袋探進(jìn)來,“三哥!
安頌伊一直在樓下等著,看到顧婳情緒不對地回了房間,她只好親自來問問。
看到進(jìn)來的是自家妹妹,顧良辰自嘲一笑,轉(zhuǎn)身走到書桌后坐下。
“談得怎么樣了 ?”
她走過去,靠著椅子,歪頭問他,“準(zhǔn)備怎么對付那個瞿東籬?”
顧良辰朝她夠了勾手指。
她低頭靠近。
臉頰突然被捏住。
顧良辰陰惻惻地開口:“你上什么心?人家兩口子玩互虐SM,關(guān)我們屁事!”
“?”
“別管顧婳了,她根本不舍得我對付瞿東籬!
她一臉懵,“這怎么可能?她明明跟我說過,五年前發(fā)現(xiàn)爸媽的死時就已經(jīng)跟瞿東籬恩斷義絕了!
顧良辰白了她一眼,“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嗎?比如你,說再也不見陸北淮,現(xiàn)在還不天天跟著他跑。見色忘兄!沒良心!”
“喂,三哥,你怨氣怎么這么大?咋了,吃醋了?”
“我就吃陸北淮的醋,怎么了?”
她抱住哥哥的脖子,“他?不是瞿東籬嗎?”
“安頌伊!”
顧良辰瞇起眼睛。
“大哥是有孩子了,但你們還都單著,為了我,大好青春都浪費了,青年才俊硬是拖到——”
對上顧良辰威脅的眼神,她抿住唇。
顧良辰伸手捏住她兩頰的肉往外拉,“拖到什么?”
“戳(錯)了,喔(我)說戳(錯)發(fā)(話)了!
顧良辰松開她的臉,安頌伊趕緊揉揉臉頰。
“我的終身大事,你不用操心,之前覺得顧婳是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,如果她只是個戀愛腦,一點自尊都沒有,你覺得跟那些花瓶還有區(qū)別嗎?”
“她很聰明的,可能遇到愛情,一時昏了頭!
“無所謂,不重要了。我沒那么多時間摻和他們愛情游戲!
看到哥哥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正常,安頌伊心底其實是難受的,他們逃亡了十幾年,幾個哥哥為了保護(hù)她和安陵,早就忘了自己還有正常情感需求。
顧婳,是哥哥第一次動心。
她本想撮合兩人,可如果顧婳真的被傷成這樣都還要護(hù)著瞿東籬,那她只能放棄這場撮合了。
“好了!”她摟住哥哥的脖子,搖了搖,“我其實還帶來一個麻煩,幫我處理處理唄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