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!
安頌伊躺在房檐下的長椅上,神獸揉了揉發(fā)癢的鼻子。
“不舒服?”
陸北淮走出來,蹲在她身邊,擔心地看著她。
“沒,偶發(fā)反應!
她仰頭給了他一抹笑容,“氣候不太適應吧!
陸北淮眼底的擔憂散去,只留了淡淡的寵溺,他摸摸她的頭發(fā),“我們就可以離開了!
“嗯?”
她眼底眼底劃過一抹光,“是不是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遠處就有人走了過來。
是陳當家的手下,身后背著武器,用蹩腳的外語跟兩人說:“我們老大準備了當?shù)靥厣朗痴埾穆蹇讼壬湍愕奈椿槠抟黄鹌穱L!
她瞥了那人一眼,然后看著陸北淮。
后者給了她一抹笑,然后緩緩起身,回頭看向對方。
“什么時候?”
“現(xiàn)在,請。”
手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“好!
他回身,安頌伊已經(jīng)坐了起來,他彎腰扶她,她趁機壓低聲音問:“會不會是鴻門宴?”
他握住她的手,“不怕,剛好我得找他一趟!
“干嘛?”
“信息收集好了,我需要放出去,這里只有他的臥室可以,一會見機行事!
“好。”
兩人跟著屬下來到陳木上的地方。
當堂擺著一個大圓桌,桌前坐著陳木上,還有三個男人,腰上都帶著武器。趙瑾和幾個女孩子在布菜。
上完菜,趙瑾就要離開,卻被陳當家拉住了,“一起坐吧!
“不了,我還是——”
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陳木上拉著坐在了自己腿上,他霸道地摟著趙瑾的腰,笑著在趙瑾耳畔低語。
桌上的其他男人都投去了玩味的眼神,“都這么久了,塔莎小姐還這么害羞,陳當家,是不是你床上功夫不行?”
一個眼神一直在趙瑾身上流走的男人笑道:“我記得塔莎可是當年穆柯村的頭牌。”
趙瑾聽到這個臉色瞬間變白。
陳木上也放開了她,似笑非笑地看著開口的男人,“坤巴,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可是很危險的!
“哈哈哈!
坤巴摸了摸胡子,“今天不屬于我,也許明天就屬于我了,這個地界,沒什么是永恒不變的,不然陳當家你也不會跟我合作了,不是嗎?”
陳木上臉上笑容慢慢斂去,卻沒有反駁這句話。
坤巴繼續(xù)說:“女人嘛,本就是解悶兒的玩意兒,今天你玩玩,明天我玩玩,只玩一個,要搞什么兒女情長,那就是腦子壞了!
陳木上垂眸,拉著趙瑾的手把玩,趙瑾想抽回自己的手,卻被陳木上用力抓住。
場上一時寂靜無聲。
其中一個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,連忙站起來,“貴客到了!”
陳當家立即放開趙瑾的手,站了起來,笑著迎接兩人。
“夏洛克先生,這幾位是我盟友!
“你們好!
陸北淮 拉著安頌伊往屋里走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的人沒動,他低頭一看,就見安頌伊側著臉,擰著眉頭。
她低聲說:“我不喜歡那些人看我的眼神!
那幾人眼底有赤裸裸的欲望。
這個法律崩壞的地方,是沒有尊重可言的,女性更多時候是強者的獎品,掛件。
陸北淮摟著她肩膀,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肩膀,然后回頭看向幾人,“幾位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。”
他頓了一下,眼底浮起凜冽寒冰,“不如挖了。”
幾人:“……”
他摟著安頌伊往外走。
陳當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,忙上前,“夏洛克先生!”
他停下來,微微側頭,露出完美的下頜線,冷聲道:“陳當家,政府軍的行動,你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,現(xiàn)在你要面對的不只是其他兩家,還有政府軍,沒有我們武器支援,你覺得一片熱帶森林,就能保住你們的命嗎?”
“夏洛克先生,您別生氣,是他們對Nancy小姐無禮了,我代大家跟Nancy小姐道歉!
見兩人不為所動,陳木上立刻看向其他三人,用眼神示意:快道歉!
他們是地頭蛇沒錯,但這些年如果沒有C國的軍火支持,他們早就被全殲了,這個人是C國的代理人,絕對不能得罪!
“對不起!
“對不起!
“對不起。”
身后傳來幾個男人的道歉聲,安頌伊抬眸,恰好對上陸北淮的眼神,她輕輕點了點頭。
陸北淮回過頭,傲慢地開口:“想跟我談,各位最好先認清自己的身份!
陳木上臉色陰沉,卻不得不應道:“是!
“女士該有自己的空間,陳當家,麻煩你給我未婚妻準備一個安靜且安全的地方品嘗美食!
陳當家:“這……”
趙瑾突然開口:“去樓上吧,我來照顧Nancy小姐。”
樓上?那不就是陳木上的臥室!
歪打正著!
安頌伊靠在陸北淮懷里,不動聲色地從他手里接過東西,然后看向陳當家,“陳當家,方便嗎?”
“當然方便,塔莎,帶Nancy小姐上樓!
“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