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頌伊踉蹌一下。
突然推開人群沖向擂臺。
“陸北淮!陸北淮!”
她擠到擂臺邊,氣得發(fā)抖:“你瘋了,為什么打這個?你把我?guī)У竭@里,就是讓我看著你死嗎?”
她紅著眼睛吼他。
陸北淮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她身后,打了個手勢。
下一秒。
安頌伊就感覺自己被人扛了起來。
“放,放我下來!”
第二場開始了。
他手握著鐵棍,對面兩個人,突然跑向左右,然后同時朝他攻擊過去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陸北淮雙手握住鐵棍,和男人的刀碰上。
一鞭子朝他甩來,他一歪頭,趁面前的人愣神功夫,踢向?qū)Ψ降南ドw,然后肘擊其胸腔。
趁其不備,退到那人身后,恰時,另一個男人沖上來。
陸北淮以面前人為護盾。
陽光走到看臺,將安頌伊放下,“在這里看吧!
安頌伊死死盯著臺上。
陸北淮已經(jīng)奪了刀,一個旋轉(zhuǎn),砍斷了其中一人的胳膊。
她面上血色盡褪,忙低下了頭。
場上響起歡呼聲。
陽光看了她一眼,“他又贏了,下一場是三個人!
“瘋了……都瘋了……”
她突然站起來,往外走。
陽光看了擂臺一眼,跟著往外走。
走出山洞。
安頌伊仰頭看向抬眼,甚至有些不適應了。
她只在里面待了十來分鐘而已。
“接受不了這樣的他嗎?”
“我不喜歡暴力!”
陽光笑了,“小姐,這世上有很多事,不看喜好,看命。”
“請問,暗帝的住戶在哪來,能給我指個路嗎?”
“想去借電話?”
她深呼吸一口,“你不用知道我要做什么,如果不能,我可以自己問路問過去!”
“走吧。”
陽光在前面帶路,安頌伊不確定對方真的會幫忙,所以一路都很警惕。
路過海岸線。
她親眼看到海面上,有人被丟下了海。
“在這里,殺人就像殺死一頭動物一樣嗎?”
“是啊,在這里,想要活下去,就得有價值,沒價值,那就跟動物一樣,不是被吃,就是被毀滅!
陽光語氣隨意。
安頌伊心底發(fā)寒,她抿了下唇,才問:“我能問你跟陸北淮是怎么認識的嗎?”
“陸北淮,這是他在外面的名字嗎?”
“他還有這里的名字?”
“當然,他叫Shark !”
“鯊魚?”
陽光笑了,“對啊,他覺得鯊魚是海洋里最兇的野獸,當了鯊魚——”
“陽光。”
兩人同時回頭,就看到身上還沾著血跡的陸北淮追了上來。
“多謝你保護她!
他拉過安頌伊的手,“我們走吧。”
身后傳來陽光的聲音,“她要去暗帝的住所!
陸北淮腳步一頓,看向安頌伊。
她也不狡辯。
“沒錯!”
“明天我?guī)闳ァ!?br>
說完,不顧她的詫異,拉著她走向酒店。
說是酒店,其實就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間,一張床,一個玻璃隔出來的浴室。
安頌伊坐在床邊,聽著浴室里的洗漱聲。
直到聲音停下來。
開門聲。
腳步聲。
她身體一抖。
“怕我嗎?”
陸北淮突然赤裸著上身,將她壓在床上,“看到我比賽,是什么感覺?”
“陸北淮,從你十八歲起,每年,你都會消失一個多月,就是來這里嗎?”
這次,輪到他震驚了,眼眸驟深。
“你調(diào)查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