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頌伊身體僵住,震驚地回頭。
年初,她做過一個專業(yè)的體檢,檢查抽了1000ML的血,做了人類目前為止能做的最全面的身體檢查。
結(jié)論,她正在慢慢死去。
最多一年。
這件事,她瞞著所有人。
甚至是大哥!
這人……
只號脈就能發(fā)現(xiàn)?
云大師揚了下袖子,“坐吧,我輕易不問診,別浪費了陸先生一番好意!
她重新坐下,一改之前漫不經(jīng)心的態(tài)度,眼底只剩認真,“您真厲害,醫(yī)院那么多儀器都查不出來的結(jié)果,您只號脈就知道了!
“我想知道你的病因。”
“我是研究礦元素超輻射導(dǎo)致的DNA變異,然后基因識別錯亂,我和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被輻射的人不同,我的問題,不做DNA和基因全面檢查,是查不出來的!
“研究礦元素的……”
云大師眼神怔了一瞬,低聲喃喃:“真是巧啊!
“云大師,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小姑娘,再把手給我。”
安頌伊趕緊伸出手。
云大師繼續(xù)給她號脈,面色越來越沉重,他拿出手機遞給她,“把你吃的藥和治療手段寫出來給我看看!
“好!
……
陸北淮站在山頂,望著腳下的山村,田地。
和尚天明走過來,送上一瓶水,“陸少,喝點水吧!
他接過,“謝謝!
擰開瓶蓋,他頓了一下,沒喝,而是看向云大師和安頌伊的方向。
天明開口:“那位小姐一定是陸少的摯愛!”
陸北淮看了他一眼。
“世界首富想讓師傅看病,都排不上號,陸少有師傅的一個承諾,就等于拿著一張免死金牌,結(jié)果你給了她,這不是真愛是什么?不過陸少你不是說過你未來還要師傅救一次,到時候你怎么辦?”
陸北淮剛要開口,就看到安頌伊走了過來,手里還把玩著手機。
天明朝他點了下頭,離開了。
等安頌伊走來,陸北淮問:“如何?”
他順道把水瓶遞給她。
安頌伊沒接。
“我沒喝。”
安頌伊這才接過,喝了兩口,“的確是位大師,對我的情況很清楚!
陸北淮表情微變,抓住她胳膊,“那能治?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。不過這個不重要,陸總,我配合了你一下午,我要的博興的資料呢?”
她伸出手。
“我去見云大師!
他大步走向后山。
結(jié)果不到十分鐘,就沉著臉回來了。
安頌伊靠著一個石柱,慵懶地問:“如何?”
“下山吧。”
陸北淮冷著臉往外走。
安頌伊快步追上去,一邊強調(diào):“喂,你要是說話不算數(shù),這個破愛情游戲,你以后也別想讓我配合!”
“喂,陸北淮,你走慢點,你老實說,那個賭注是真的,還是你忽悠我的?能毀掉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?”
夕陽西下,山路上一男一女兩抹身影下山。
回城路上。
安頌伊依舊坐在后座,她皺眉盯著陸北淮的后腦勺,“我突然不想跟你賭了。”
他透過后視鏡,和她目光對上。
“你和云大師到底有什么秘密,為什么他不可能告訴我你的情況?”
“因為……你沒資格!
陸北淮擰起眉頭。
安頌伊一攤手,“就是普通醫(yī)院,家屬都不一定能查詢病情,別說我們什么關(guān)系都沒有,哦,不對,我們是競爭對手!
他咬牙道:“你信不信我讓你立刻跟我有關(guān)系!”
“不——”一輛車和他們擦肩而過。
安頌伊看到那輛車里的人,愣了好幾秒,“我……我好像看到一個眼熟的人!”
陸北淮問:“誰?”
“C國第一夫人,我跟她吃過晚餐……不……怎么可能在這里看到她?”
陸北淮從后視鏡看到遠處的車輛,“是她,來找云大師看病的!
“C國總統(tǒng)找云大師看?!”
安頌伊驚得揚起音調(diào)。
“嗯!
“云大師到底是誰?”
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黑下來了,陸北淮扯掉領(lǐng)帶丟到副駕駛座,單手握著方向盤。
“他是國寶級的古醫(yī),家族傳承超過五百年,只給重要領(lǐng)導(dǎo)人治病,是唯一一個擁有百國領(lǐng)導(dǎo)人簽署的通行證的國際醫(yī)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