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沙南縣,相關的消息,通過羅天林,在天黑的時候已經到達劉志中和張宏陽的手機上了……
張宏陽醒來的時候,居然躺在縣醫(yī)院里。
這時候,中午飯時間都過了,他才感覺到餓得慌。
只是想起上午發(fā)生的事,六神無主的,憂心忡忡,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。
崩潰,沮喪,失落,恨不得把自己手給剁了。
謝鵬在他旁邊伺候著,給打來了飯,讓他吃兩口再說。
張宏陽很餓,扒拉著飯菜,還差點哽出了淚。人是鐵,飯是鋼嘛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
謝鵬在旁邊很著急,讓他慢點兒吃。
張宏陽已經絕望了,直接道:“我他媽能不吃快點兒嗎?再不吃,以后官家這碗飯可能都保不住了。”
“。窟@……”謝鵬很郁悶,想想也是這么個事實。
一個縣長把高官的眼珠子用魚鉤給掛了,這還能繼續(xù)當官嗎?還有前程嗎?
唉……前功盡棄。
主仆二人,都挺憂的。
想想早上在酒店等孟吉祥的時候,在劉志中面前那叫一個猖狂啊,現在呢?
張宏陽放下碗的時候,還罵道:“狗日的劉志中,真他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,說什么壞事,就什么來事!真他媽狗狂有屎,人狂有事啊,唉……”
謝鵬苦澀一笑,點頭默認了。
但他想了想,還是道:“陽哥,要不,咱再補救一下吧?”
“怎么補救?現在孟高官的眼珠子保沒保得住都不知道呢!”
“可是,咱的態(tài)度很重要的!是死是活,不也看個態(tài)度嗎?”
張宏陽細細一想,覺得有道理,“那你說,拿什么態(tài)度?”
謝鵬道:“孟省這一會兒受傷吃苦,老有罪受了。疼都疼死了吧?我記得,在水邊上的時候,都疼得尿褲子了。咱能拿的態(tài)度,就是錢啊,必須給錢才有機會擺平!”
張宏陽想了想,“確實,只有給錢了!可這錢,給多給少,還得看他的傷情吧?”
“要不,咱們先趕往省城去看看?我聽州上的領導說,省軍區(qū)的軍用醫(yī)療機飛過來,接他回了省城,要到省城做手術去的!
一聽要去省城,張宏陽連連擺頭,“這不成這不成!我要是去了,孟省的家屬親友,還不得把我皮給扒了?受不了這個,根本受不了!
“那……咱也不去,態(tài)度不就是成了問題了嗎?”
張宏陽:“……”
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他想了又想,終于還是想起了劉志中來。
這孫子不是沙南的班長嗎?副班長出事,他能置身事外?
再說了,他在省城人脈廣啊,面子大啊!
說實話,這種時候,張宏陽只能去求劉志中了,雖然有點傷尊嚴,但目前的情況下,尊嚴并不重要了。
他不敢告訴家里人,也不敢給羅部長講,唉……反正很快他們都會知道的。
于是,張宏陽拿出手機來,“算了,我給劉志中那孫子打個電話,看他怎么表態(tài)吧!也許,能給我提供一些思路。”
“他?算了吧陽哥,他這會兒啊,指不定在哪兒偷偷的笑呢,還指著他提供思路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