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,石把僅剩的幾件衣服包了起來,然后去炕頭找出了壓在下面的錢,大概有六七百塊,這是奶奶這些年所以的積蓄。
天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下來……
整個村子里寂靜無聲,只有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照著石面前的土路。
“小花,害怕嗎?”石緊緊地抓著弟弟的手。
“有哥哥在,我不怕!”花小聲說。
就著手電筒的燈光,二人就這么一直走著……
直到看到街別上的好多小攤和熙熙攘攘的人群,二人才知道他們出了村子。
“哥哥,他們晚上還出來哦……”花低聲對哥哥說道。
“對,城里人都這樣,晚上也是可以出來的!笔托牡卣f著。
走了一段路后,石突然拉住了花:“阿花,我們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……”
“好,聽哥哥的,那我們以后叫什么名字啊?”花也洋裝嚴肅地說著。
“就叫[生]吧。以后我們就是一個人了,記住了嗎?”
“好,哥哥!卑⒒ㄒ豢诖饝讼聛。
石還是不放心,又囑咐了兩句:“還有,以后你要表現(xiàn)地兇一點,這樣才不會有人欺負你……”
阿花一直認真的聽著,跟著點頭。
從那天起,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阿花和阿石,只有[生]。
簡易的八角籠中,一邊是一個大胡子的壯漢,而另一邊是[生]。
此時生正半趴在地上,渾身上下都劇痛無比,眼眶邊的鮮血不斷流出,遮擋了視線。
而眼前的壯漢則靠在邊沿上,高聲說道:“還打嗎?我不想欺負小孩!
六七歲的小孩對著三四十歲的壯漢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誰能贏。
可八角樓外的觀眾臉上還是一臉焦急的表情。
“我不想欺負孩子!眽褲h的聲音打破了沉寂。
“沒關系,我要贏了……”生擦了擦眼睛邊的血,讓自己的視線不再模糊,隨后站起身來,擺出格擋的姿勢。
對面壯漢嘆了一口氣,隨即也捏了捏拳頭。
壯漢出拳速度極其快,可生這一次卻將每一拳都躲了過去。
還趁著間隙作出了反擊,他力氣很大,剛才一直沒有機會出手。
趁著對方震驚的瞬間,生一記直拳向著壯漢的臉上呼去。然后憑著肌肉記憶不停地出拳。
原本沉寂地場館發(fā)出了雷鳴般的尖叫聲,裁判把二人帶到場館的中間。
聚光燈打在了二人身上,生感覺身體已經(jīng)沒有知覺了。裁判說了什么他并不清楚,只是最后裁判一如既往地舉起了他的胳膊,觀眾們一如既往地發(fā)出了驚呼生……
他知道,那代表著他贏了,那代表有錢花了,可以給弟弟買好吃的了……
想到這,他松了一口氣,感覺眼前刺眼的燈光漸漸消失了……
裁判剛想讓生說兩句感受,結果他突然暈倒了。裁判趕緊把他抱了起來,對著觀眾席的眾人說道:“謝謝大家來看今天的挑戰(zhàn)賽,今天的比賽就到此結束了……”
生被帶到醫(yī)務室時,鼻孔和嘴角不斷向外冒著血,這是自他開始挑戰(zhàn)賽時受傷最嚴重的一次。
裁判趕忙讓醫(yī)務人員治療,自己在一旁嘆了口氣。怎么就接了這么一個小祖宗。
記得在幾周前,那個小男孩突然闖進來了八角籠中,并且揚言要挑戰(zhàn)其他拳擊選手。
起初觀眾們都以為這孩子是來搗亂的,結果他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