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6章
那就是成!
媽媽呀。
套路太深了!
局中局。
周子恒所謂的“背叛”還特別符合人之常情,有理有據(jù),連袁窮和成天擎都沒看出破綻!
可能所有人都被成琛裝進(jìn)去了!
如此一來,周子恒和我發(fā)的簡訊內(nèi)容是不是就不能信了?
成琛為什么會從容平靜?
他坐|莊的當(dāng)然會平靜了!
人家玩的就是穩(wěn)。
世事如棋局局新,輸贏看透有幾人?!
那……
東西成琛喝了嗎?
咱這手指頭可不摻假!
心跳嗵嗵嗵的加快,我摸起手機(jī),想到在書包里,我還在樹上,六神無主的就要爬下去。
不行。
我得趕緊回去找成琛說道說道。
他這歲數(shù)是真不白長,眼瞅著一年比一年穩(wěn)當(dāng)。
記得去年在港城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膝蓋的淤青,他說,“栩栩,對不起,我能為你做的事情太少!
那時我以為他只是因為齊思仁牌位的關(guān)系,后來袁窮給我看了成琛從無量道長家里出來的視頻,我以為他那句話所表達(dá)的是心疼和無能為力,直到今天……
成琛又是一波反轉(zhuǎn)啊!
突然發(fā)覺,我這周圍遍布大手子。
無論是保我的陣營,還是求我死的陣營,拎出來的都像是人尖兒。
每一個人都在運籌帷幄,相互博弈,勝負(fù)在我那一跳后徹底塵埃落定。
那成琛呢?
恍然想起十一年前,成琛送我回鎮(zhèn)遠(yuǎn)山,他在車?yán)镎f過的一句話,“他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絕頂聰明,互相利用,好,那我就配合出演……”
那年他才二十歲,如今的他……
更是屬狐貍了。
多能憋。
步線行針,沉謀重慮。
哪怕成琛喝完那個酒放下我了,我也得讓他撿起來。
他在漫天神佛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么大一出兒迷|魂陣,想放下我好使嗎?
贏了就得對我負(fù)責(zé)。
哎我是賴上了!
可有的掰扯。
沒等動,便聽到鞋底踩著雪面枯草的沙沙聲響。
臉一轉(zhuǎn),就見一個男人握著皮手套拂開遮擋的枯枝,黑色大衣的領(lǐng)子立著,眉宇還沾染著山林間的霜寒,依然是硬硬朗朗的模樣。
我下樹的動作一頓,屁股一挪又坐了回去,哎~
無端想到在鎮(zhèn)遠(yuǎn)山見他的第一面,我就是在樹上,他微微躬身的看過來——
那時的他朝我嚴(yán)厲的吼了一嗓子,“能耐的你,還上樹了,給我下來!”
現(xiàn)在的成琛……
四目相對。
隔著不遠(yuǎn)不近的距離。
成琛動作還停留在撥開枯枝上,似乎被我的眼神點穴,一動不動。
看著我,他眸底就慢慢的就彌漫出了水光,唇角微微牽著,笑了起來。
我跟著他牽起唇角,一眼便看出他瘦了很多,雖然他頭發(fā)仍舊利落的背在腦后,下頜很光潔,并沒有胡子拉碴,但他眼底的血絲卻是很重,好像很久很久都沒好好睡覺了。
靜。
很靜。
沒人急著開口。
風(fēng)從我和他之間掠過,卻吹不散空氣中纏繞的眼神。
我唇角動了動,回過神便有幾分無措,下意識的就要朝下蹦,成琛登時就邁開步,墨眸沒等厲色,我立馬又老實的坐著不動,腦子脫著線,小心翼翼的問道,“你、你沒忘了我吧,成琛,我是誰?”
解蠱的東西喝沒喝?
太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