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9章
“噗。!”
我跟著鼻喉竄血,活脫脫成了那唐伯虎點(diǎn)秋香里的對穿腸,血跟不要錢似的朝著半空狂噴!
耳朵里發(fā)出了悠長的哨音,視線透過血水噴泉望出去,黑色的手掌圍巾一般搖晃,我這血還噴著呢,也能看出來,黑掌還是沒抵過沈叔,他晃的黑氣要散了!!
“沈萬通……咳咳咳!你最好活的長點(diǎn)!”
搖晃的黑氣迅速后移,“梁栩栩!你這小陰人……咳咳咳!我遲早會(huì)來拿你的命!!”
他想跑!
我咽下還不停上涌的血,手撐著地艱難朝前面爬了幾步,“你……不……許……走……”
心里大聲的吶喊,沈叔!不能讓他跑了!
我的命格。
您說過要竭盡全力拿回來的。
他還沒說呢!
沈叔。!
我爬不動(dòng)了,只能扶在地上,抬起眼,院墻外的黑氣已經(jīng)全然不見了,就在袁窮徹底的消失時(shí),從天邊隱約還傳出嗆咳聲,看來袁窮傷的很重,可是沈叔怎么能放過他!
夜空恢復(fù)安寧,寒風(fēng)呼嘯,又變成冬日正常的冷。
我趴在地上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開始又結(jié)束,希望來了,又破滅了。
袁窮自始至終都沒有露臉,我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,見識了五雷掌的威力。
日后走在路上見到袁窮,我依然認(rèn)不出,連同周天麗,也一起不見了。
這一役,我只滅了那個(gè)貓妖,而袁窮和周天麗,仍舊是我日后的劫難。
并沒有責(zé)怪沈叔的意思,只是不甘,很不甘心!
沈叔的金色大掌無論怎么看都能壓制住袁窮,怎么就能給他放了呢!
前些天我還跟沈叔說,拿回命格了,我想回家住幾天,想陪陪父母家人,我還尋思,到時(shí)候我去看奶奶時(shí)就騙她,說我在國外請假了,現(xiàn)在呢,時(shí)間線真的要無限拉長了。
下一次……
又要等到什么時(shí)候?
眼圈紅了,我對著冰冰涼的土地?zé)o力的錘了拳,臉頰癢癢的,一摸,耳朵出血了。
“丫頭!你沒事吧!”
許姨扶著窗框喊我,“十年呀,我頭回見斗法斗的像地震了,我鼻子都流血了!”
“我沒事!
我回了聲,擦干耳旁的血,除了疼點(diǎn),沒影響聽力。
“你沒事就好,我去找蠟燭點(diǎn)上照亮!”
許姨嗓音都啞了,說起話來都費(fèi)力,“丫頭啊,你還能站起來不?快去看看沈先生!!”
煞氣消了,我緩了緩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地上有一大灘黑色,即使沒東西照明我也知道,那是我的血,吐出來的血,腥呼呼的,寒風(fēng)一舔,要凍到地上了。
嘴里充斥著腥氣,五臟六腑都跟著疼,但我這生命力絕對是旺盛的,到這步了,我還能站起來,扶著墻,踉蹌著走到了正房。
“沈叔……”
屋里很黑。
桌椅被吹得七扭八斜,猶如臺(tái)風(fēng)過境。
我摸索著進(jìn)門,嘶嘶著扶起倒地的椅子,摸索著撿起書本,走到炕邊,借著朦朧的月光,見沈叔正盤腿坐在炕上,脊背很直,“沈叔,您沒傷到吧!
吃了五掌五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