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
我顛顛的朝屋里走。
心情瞬間就透亮了。
小立一倒,真能解除煩惱。
“純良你干啥呢?”
新鮮。
沈純良同學(xué)居然在我屋里的炕桌上悄默默的寫起作業(yè)了。
“噓!
純良穿著換好的棉服沖我努了努嘴,“別說話啊,許奶老嚇人了!
“怎么了?”
我悄悄聲,被他神叨叨的樣兒整緊張了,坐到炕邊,“許姨因為你換衣服要上樹打你了啊,那你犯不著在我屋寫作業(yè)表現(xiàn)啊,回你自己屋學(xué)習(xí)唄,你屋又不是沒炕桌!
“不是……”
純良皺了皺眉,小小聲,:“許奶哭了!
哭了?
我睜大眼,“你氣的呀。”
“我沒氣她!
純良低下頭繼續(xù)寫起來,“誰知道許奶是怎么了,忽然就不對勁兒,算了,我先學(xué)習(xí),一會兒許奶看到我這么勤奮認真,她心情能好點兒,你別打擾我啊,許奶要是不舒坦,咱們誰都沒好日子過!
我看向許姨的屋子,房門虛掩,音樂已經(jīng)停了,屋內(nèi)沒一點兒聲音。
不像許姨作風(fēng)。
平常她就算在屋里待著不說話,也會咯嘣咯嘣的磕瓜子,織毛衣時針棒撞動間也會有輕微聲響,哪會這么安靜。
“梁栩栩你干嘛,你沒事兒就去正房看書,別撩扯許奶!
我扯開純良拽我的手,“我去看看!
聽許姨叫罵習(xí)慣了,冷不丁哭了,我不得去瞅瞅啊。
推開房門,許姨背對著我坐在炕邊,身前放著一口舊箱子,一手輕輕抹淚,一手從箱子里拿著老物件細細端詳,她看的很認真,似乎沉迷在一些舊時的回憶里,連我站她旁邊打招呼了都沒注意。
我微微低頭,就見許姨手里拿著本泛黃的教師證,內(nèi)頁貼是張黑白的寸照,照片上的女人臉部圓潤,戴著黑框眼鏡,雅致斯文,這是誰?
湊近看了看,我對比了許姨當(dāng)下的臉,心頭不禁一抽,媽呀,是許姨?!
照片是許姨年輕的時候!
寸照下有持證人姓名:許清秋。
名字很好聽。
我無聲驚嘆,“許姨,您以前真是老師啊!
許姨不理我,放下了教師證,從箱子里又拿出了一雙很舊的足尖鞋摩挲,許是想到了什么,她的眼淚越發(fā)洶涌,摸著摸著鞋就有些泣不成聲。
“許姨……”
我莫名心疼,扯過些手紙給她擦了擦眼,“您沒事兒吧,這是誰的舞鞋啊!
“哎!你什么時候進來的!”
許姨一愣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手忙腳亂的要扣好箱子,“沒誰的,沒事兒,我就是隨便看看!”
“許姨,是您女兒的舞鞋嗎?”
我坐到她身邊,箱子里不光有舞鞋,還有一本相冊,相冊封面上粘貼著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,照片底部寫著,愛女鄭家然。
另外還有獎狀,女孩子的發(fā)卡,獎狀持有人也叫鄭家然。
直覺告訴我這些應(yīng)該是許姨女兒的東西,不然許姨不會如此用心珍藏。
許姨的動作一頓,紅紅的眼睛看向我,“梁丫頭,先前你怎么沒說會跳芭蕾?”
“我爸沒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