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
越說她越激動(dòng)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臉色卻當(dāng)即大變,觸電般又把手縮回去,“哎呀!你體內(nèi)怎么有外氣。≡趺椿厥?這么沖?!”
我傻乎乎的把手朝臉上貼了貼,溫溫的,哪有什么氣?
王姨狐疑的看我半天,見沈叔不答話,純良想說啥直接被許姨用眼神鎮(zhèn)壓,緩了緩,王姨顫顫的又伸出手,“栩栩啊,你把手給我看看,咋回事,你這么好的命格,咋能有煞氣呢!
我想到吃的花瓣,借氣了,可不想說自己是陰人,總覺得很丟臉,就把手遞給了她。
王姨看的很細(xì),她摩挲著我的指節(jié),嘴里嘶者氣,還閉眼感受著什么,末了,她突然掏出了一根煙,放在嘴里用力一裹,“借胡家太奶仙氣,給我明斷!!”
我被她嚇一跳,都怕她被煙頭撩到嘴,想把手抽回來,王姨攥的可緊!
屋子里當(dāng)時(shí)很靜,似乎落一根針都能聽到,王姨連抽了三根煙,睜眼看向我就滿是不可思議,:“你本該黃土埋身,卻有烈氣入體,照你光耀……你是,陰人?”
我被她捧起來的心氣兒‘啪嚓’!摔的細(xì)碎,嗓子里擠出一聲嗯。
“萬通大哥……”
王姨不敢相信的看向沈叔,“您居然……”
我當(dāng)下并不懂王姨的反應(yīng),覺得她有點(diǎn)夸張,我不想說自己是陰人是覺得那倆字難聽。
她是先生,應(yīng)該見多識(shí)廣,我又沒用她幫忙保命,怎么像把她嚇著了似的。
沈叔抬手打斷王姨的話,音色淡然,“梁栩栩面相如此顯達(dá)的貴人,若不是身體有恙,豈能窩縮在這山溝溝里,桂枝啊,你糊涂了!
“是啊,我急了!
王姨靠著椅背,不知是不是我的錯(cuò)覺,她故意和我拉開了一些距離,“萬通大哥,您真是讓我佩服,這種事,我是做不來的,我也不敢,可惜了,栩栩這么好的命,她是家里得罪過人,還是被誰算計(jì)了?”
“算計(jì)!
沈叔應(yīng)道,“不過她還是有些貴人運(yùn)。”
“是啊,要是沒貴人運(yùn),能遇到您嗎!
王姨苦笑,“萬通大哥,我們都是凡人,要我是做不到和她綁在一起,我擋不住陰人的禍啊。”
我似懂非懂,覺得王姨是在說我給沈叔找了麻煩,但問題又嚴(yán)重很多。
難不成,她是覺得我不死,偷我命格的那個(gè)主家就不會(huì)消停?
沈叔沒什么表情,:“桂枝,她的花瓣還沒有吃完,所以才會(huì)被先生看出是借來的運(yùn),待她吃完花瓣,外氣融合,梁栩栩走出去,那就是個(gè)有命格的人,常人再看她,不過是陰氣重點(diǎn)罷了,我保她,并不是我高尚,而是不能袖手旁觀!
說著,沈叔指向在墻角蓋著紅布的小杜鵑,“那里就窩縮著一個(gè)小鬼,在世上走了一遭,連自己姓甚名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如今依附花中,別說陽光了,人氣兒她都畏懼,若我不保梁栩栩,她的下場(chǎng)還不如這個(gè)小鬼,起碼這小鬼能遇到梁栩栩被抱回來,梁栩栩死了,要去遇到誰?她去何處喊冤?”
“萬通大哥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王姨嘆出口氣,“邪根不鋤,禍患無窮,可咱這行,也分本事,您有這能耐,敢攬這活,我啊,有心無力!
見我有些憋悶,王姨安撫我,“栩栩,奶,不是,姨沒嫌棄你的意思,遇到這種事,你是最可憐的,可我這堂子,暫時(shí)不敢讓你接,你命格沒坐穩(wěn),身就弱,形如搖搖燭火,老仙兒臨身一沖,你精神容易渙散,我怕你傻了,懂沒?”
我垂著臉點(diǎn)頭,雖沒尋思接仙兒,也間接被晃了下,不好受。
飯吃到后面,王姨不再提我的事兒,轉(zhuǎn)而聊起了旁的。
話題翻了幾圈,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仙家。
那天我才知道,北方的薩滿仙堂文化在民間流傳甚廣,只要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,哪怕沒接觸過,也或多或少聽說過,比如說你隨便問個(gè)北方人‘四粱八柱’是什么,他或許不知道,但你要說,四粱是四大仙類,狐、黃、長(zhǎng)、灰,那他立馬意會(huì),知道那是仙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