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4章
原來她父親根本就不是夜家人,是老太太跟人和奸生出來的孩子。
那也就是說,她們一家根本就不姓夜,她當了這么多年夜家的三小姐,原來就是一場笑話,是鳩占鵲巢,她所謂的尊貴身份,從頭到尾都是假的。
那她是誰?她姓什么?當年跟老夫人和奸的那個人,如今又在哪里?
她看向老夫人,腦子里忽然跳出來這老太太剛剛說過的一句話——“在我心里從頭到尾就只有平顯一人。”她身子往前探了一下,盯著老夫人問:“平顯是誰?”
老夫人一哆嗦,“什,什么平顯?我不知道,我沒說過平顯,我不知道!
夜紅妝瞇起眼,“一個巴掌拍不響,只處置你一人是不夠的,奸夫也得抓!
穆氏又說了話:“確實,只處置一人是沒用的,一家全都得抓。”
蕭書白轉(zhuǎn)過頭盯住穆氏,“大嫂這是什么意思?當真不想給我們一家留條活路嗎?你的女兒沒有死,就算要償命也無命可償。她當初是受了傷不假,可你打過我們,也關(guān)過我們,該受的我們都受了,那件事情按道理講,早就已經(jīng)過去了,你為何一再提起?”
穆氏冷眼看她,“過去了嗎?過不去,我告訴你,根本就過不去。我只要看到你們這些人,就會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兒,就會想起臘月初二那天的大雪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夜溫言也扯了扯袖子,跟著說了句:“是啊,那天的雪真大,天也真冷,我被凍得失了血色,直到如今都沒補回來。不只天天頂著一張大白臉,就連身體都是沒有溫度的。不信你摸——”她湊上前,直接把自己的手按到蕭書白的手上,“涼不涼?”
蕭書白下意識就點了頭,涼,確實是太涼了,就跟死人的手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她心里咯噔一聲,死人的手?怪不得穆氏一口咬定女兒已經(jīng)死了,難不成這夜溫言就是個活死人?難不成這幾個月以來,她就一直在跟一個不人不鬼的人生活在一起嗎?
“怕了?”夜溫言笑了起來,“別怕,更可怕的還在后頭呢!今日族長到了,所有的事咱們慢慢來,一件一件來,把夜家所有糟爛事都捋清楚了,事情才算結(jié)束,現(xiàn)在才哪到哪啊!”
蕭書白又打了個哆嗦,夜紅妝還要說話,被她一把給按住了。
今日之事肯定不能善了,大房一家準備充足,她們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什么用,還不如靜靜看著,別參與夜景盛跟常雪喬母女的表演,興許還能保住一命。
夜紅妝也安靜下來,不再說話,族長夜逢見人們都不說話了,這才又開了口道:“今日我到京里來,要做的事有兩樁。一是解決三十多年前蔣秀與人和奸之事,二是解決去年臘月初二四姑娘被人換了大婚一事。四姑娘說得對,事情一樁一樁來,咱們先說蔣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