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8章
人也養(yǎng)了,孩子也生了,那后來呢?
她問蕭書白:“后來呢?”
蕭書白說:“后來的事是我派出人手去查的。那個小娘子就跟常雪喬一樣,一心一意就想入夜府,你父親不讓她回她就不甘心,就抱著孩子偷偷往臨安的方向跑。結(jié)果那孩子半路生病夭折了,她自己也因此變得瘋瘋癲癲,你父親覺得虧欠了她,之后就更少回京,一直都在邊關(guān)陪著她過日子。對了,兩人后來還懷過一個孩子,可惜沒等足月就小產(chǎn)了。
你可以回想一下,后幾年你父親是不是回京的次數(shù)更少了,就算回來,也不再像從前一樣總陪著你母親,而是在家待不了多少日子就去京郊的營里。
別以為他真是公務(wù)繁忙,他只是心里更多的偏向了那位小娘子。有虧欠,也有真心喜歡。而且畢竟他住在邊關(guān)的日子多于住在京里,每天都是那小娘子陪著他過日子的,所以一來二去的,他把那小娘子當(dāng)做是妻子,家里的正妻和這些子女對于他來說,更像是一群遠房親戚。”
蕭書白說到這里冷笑起來,“男人其實都一個樣,有了年輕漂亮的,就忘了家里的糟糠之妻。人家不過是給他生過一個孩子,他就連家里已經(jīng)有的四個都給忘了!
夜溫言沒理會她的感慨,只問道:“再后來呢?那小娘子如今又在何處?”
這一問,蕭書白卻搖了頭,“不知道。你父親最后一次回京,是死在家里的,后來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,我也沒有精力再去打聽那個人。你適才說起我將這事告訴穆千秋,沒錯,我是告訴她了,一五一十,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。穆千秋當(dāng)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,對你父親就疏于照顧,這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!
話都說到這份兒上,她也沒什么好隱瞞了,干脆全都招了供:“你父親死于中毒,不是重病,那毒是我和你二叔下的,下在藥里,但端過去喂藥的人是熙春。這也是為何熙春能被你二叔收房,我還得生生咽下這口氣,就因為她用這事兒威脅我們。
我們做的事我們認,但有一件事很奇怪,真的不是我們做的,我說出來,你可以琢磨!
蕭書白告訴她:“你父親身體一向很好,雖常年在外打仗,但他功夫好,又懂兵法,幾乎沒有打過敗仗,就連那種敵傷一千我損八百的仗也沒有打過,所以他身上其實是沒有多少傷的。可一個有功夫在身的將軍,在沒有嚴重舊疾的情況下,為何突然一病不起?他要是沒病,我們這個毒也沒機會下。所以你可以再好好想想,這個病是怎么得的!
她說完這些,深吸了一口氣,“夜溫言,我該說的都說了,你的籌碼何時兌現(xiàn)?”
夜溫言淡淡的眼神遞過去,“我知道他為何生病,是被老夫人氣的。二嬸知道老夫人干了什么事,既氣死了我祖父,又氣病了我父親嗎?還有,同樣都是親生兒子,你知道老夫人為何能默許你們殺了我父親?二嬸,有沒有覺得這里面的事情很奇怪?”
蕭書白被她問得一愣,再想想,點了點頭,“是很奇怪,當(dāng)初我跟你二叔也探討過這個問題,只是誰也想不明白。你二叔問過老夫人,她也不肯說。我們以為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老大,就像老將軍單純的不喜歡老二一樣!
夜溫言都聽笑了,“這世間之事哪有那么多單純,它既然能發(fā)生,就肯定單純不了。你剛剛問我籌碼何時兌現(xiàn),那我便與你說說這所謂的單純都是些什么事,然后你再來考慮還要不要我兌現(xiàn)那些籌碼!
她翹起二郎腿,給自己調(diào)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一邊把玩著腕間的鈴鐺一邊跟蕭書白說:“二嬸還不知道吧?我已經(jīng)把二叔一家都趕出去了,什么常雪喬夜無雙的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送到了城外的小廟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