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內(nèi)。
朱雀的目光無視鄭家眾多護衛(wèi),徑直落在鄭曉萱身上。
而鄭曉萱,也平靜的注視著她。
場中,略微有些沉默。
過了會。
鄭曉萱仰靠在真皮座椅上,淡笑著看向前方:“聽說你是內(nèi)地軍部的人,我雖然對內(nèi)地不熟,但也知曉一些律法!
“就算是軍部精銳,也不能強闖私人領(lǐng)地吧?”
“所以,我需要一個解釋!
朱雀面無表情,平靜道:“你要解釋,我也需要一個解釋,先前港府警署傳喚鄭小姐,你為何不去警署做筆錄?”
鄭曉萱莞爾一笑:“因為我在忙事情,沒有空。”
“所以,我就親自過來了!
朱雀同樣笑了起來:“既然鄭小姐大忙人一個,不便有空,我就辛苦一下過來給鄭小姐錄口供。”
兩位極品美女同時笑了起來,傾國傾城,各有韻味,按理說這是一個很有看頭的畫面。
可場中其他人,卻感受到了一股壓迫力。
尤其是隨著朱雀邁步走來,越來越接近的時候,一股凜冽殺意充斥整個辦公室。
咔嚓!
豪華的暖玉地磚寸寸迸裂。
鄭家護衛(wèi)臉色劇變,尤其是那四名金丹境巔峰修士,更是感覺一股莫大的壓迫力涌來。
就在這時,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鄭曉萱,突然起身:“我聽說軍部戰(zhàn)者,尤其是強者,明文規(guī)定修煉者不得驚擾世俗。”
“閣下強闖我九龍集團,動用修煉者實力,現(xiàn)在還當著這么多人,這么多攝像頭面前動用能力。”
“軍部戰(zhàn)者,這是知法犯法嗎?”
鄭曉萱幽幽開口:“軍部的威信建立起來很艱難,可崩塌卻是一瞬間,希望閣下想清楚。”
只是一句話,便讓朱雀的腳步停下。
朱雀柳眉微蹙:“我有證據(jù)證明你們經(jīng)營不法產(chǎn)業(yè),而且抗拒前往警署筆錄,我現(xiàn)在自然有權(quán)動用能力!
“什么證據(jù)?”
鄭曉萱徑直開口:“港島是法治社會,既然你說有證據(jù),就將證據(jù)擺出來!
朱雀眸光冰冷,淡漠道:“銅鑼灣黑市走私產(chǎn)業(yè),已經(jīng)被軍部盯上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九龍集團涉嫌嚴重犯罪!
“此外,軍部還調(diào)查了地下人口販賣,也和九龍集團有關(guān)!
“你身為九龍集團的執(zhí)行總裁,不要說不知道這些!
鄭曉萱聞言,精致俏臉上沒有半點驚慌,依舊噙著云淡風(fēng)輕的笑容:“抱歉,你說的這些我真不知道,而且有幾點訊息,我希望能提前告訴你。”
“第一,九龍集團是一個聯(lián)合董事集團,是由董事會執(zhí)掌控股,我只是董事會下面的執(zhí)行總裁,換句話說,我也只是個打工的,具體的負責(zé)人不是我,真要有事,你也不是來找我,而是找董事會成員!
“第二,港島的法治不同于內(nèi)地,這邊,尤其是涉及經(jīng)濟集團的案件,都需要財政署、證券署、警署以及港府的正式文件,這是明文規(guī)定,就算是軍部戰(zhàn)者,也不能例外。”
“還有第三點!
鄭曉萱美眸中閃爍精芒,踏前一步,沉聲開口:“你剛才所說的那些罪責(zé),只是初步懷疑,辦案子不是靠猜測,而是需要人證物證,包括法庭判決和公審后,才能將這份罪責(zé)按在九龍集團。”
“在這之前,九龍集團毫無罪責(zé),相反,我還能告你誹謗污蔑罪!
轟!
一股炙熱狂暴的氣息,驟然從朱雀身上迸發(fā),滿頭赤紅長發(fā)涌動,宛若一捧熊熊燃燒的烈火,攝人心魄。
有幾名靠得比較接近的鄭家護衛(wèi),瞬間就滿頭大汗,臉色慘白的退后幾步。
但很快。
朱雀的美眸微微一凝,因為前方的鄭曉萱竟然扛著這股凜冽氣息,朝她一步步走來。
鄭曉萱只是普通人,哪里能承受得住這股氣息,剛邁出一步,對方徑直俏臉上就布滿汗珠,俏臉慘白,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,甚至于,對方的長發(fā)都在這股炙熱氣息下卷了起來。
一位化神境的氣息迸發(fā),就算站著不動手,也有無數(shù)種辦法擊殺普通人。
就好比此時。
鄭曉萱邁著蓮步而來,雖然俏臉上噙著痛楚,卻依舊噙著詭異的笑容走來,就好像要主動尋死一般。
再走幾步,她渾身血液就會被蒸發(fā),從而斃命。
“辦案,也要有辦案的程序,你一人打上九龍集團,分明是想恃強凌弱,我很想知道,是誰在故意針對我?”
“或者說,是誰要故意針對鄭家?”
鄭曉萱繼續(xù)朝前方走來,熱浪滾滾,滿頭大汗,甚至于她的衣裳都在這股高溫下變得扭曲。
朱雀眉頭緊皺,然后將自己的氣息收斂。
若繼續(xù)釋放,估計鄭曉萱就真的要死了,到時候會有很大的麻煩。
鄭曉萱平靜問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的話,是誰在故意針對我?”
“你無需知道,現(xiàn)在,我需要你隨我去警署!
朱雀語氣冰冷。
“我若是不去呢?”
鄭曉萱一挑柳眉:“剛才我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先不說你沒有證據(jù),就算有,我也有權(quán)利拒絕跟你走!
“因為我也只是九龍集團的打工人,我不是具體的負責(zé)人!
“當然,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,因為我知道你也是不情愿過來干這份工作,所以,我們何不各退一步,就在這里做一些簡短的詢問口供呢?”
鄭曉萱抿嘴一笑:“相信我,今日你除非將我的尸體帶走,否則,我是不會主動跟你走的,這是我個人的權(quán)力,任何人無法侵犯!
“……”
朱雀,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。
她本就是雷厲風(fēng)行的軍部戰(zhàn)者,擅長戰(zhàn)場廝殺,像這樣軟綿綿的談判絕非強項,尤其是面對鄭曉萱這種極為精明之人,更是感覺憋屈。
都怪那個唐玄天!
給我分配什么任務(wù)不好,非要讓我來干這種文員的工作!
朱雀內(nèi)心很是煩惱和郁悶。
“怎么,閣下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,心情不好可不要帶入工作當中,畢竟,你們是人民的定海神針!
“這樣,我待會還有個會議,現(xiàn)在就在這里簡短的開始筆錄吧,稍后,我會讓我的私人律師開具證明,這樣你拿回去也好交差!
鄭曉萱莞爾一笑,然后主動越過朱雀,坐在朱雀對面的真皮沙發(fā)上,還煞有心情的倒了杯桌上的紅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