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江婉兒的麻將館里兩天,很快到了周末。
許平安去上官柔那里進行了最后一次治療,說來也奇怪,銀針最后一次排出腦后的靈氣,許平安立刻就感覺到恢復了,身上的氣息暢通無阻,整個人精神百倍,再也沒有那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了。
他是第一次經(jīng)歷受傷,不懂其中的道理。
上官柔解釋說,“頭是身體的中樞,頭部受傷了,自然會為你開啟保護機制,不讓你使用太多能力,以免靈氣混亂,傷及大腦!
“原來是這樣!
“還有另一個原因,是傷你的法器,實在是厲害,對你的體質(zhì)非?酥!
法器……
許平安突然想起惡鬼一戰(zhàn),大家聯(lián)手之后,才讓秦蘿的秤砣成功砸在惡鬼頭上,可惡鬼為什么沒事?還能一口氣把所有人反殺了。
這惡鬼的實力,到底是什么高度?
“你打算出門了?”
“是的,最近剛好有點麻煩事,我被牛山幫給纏上了,出門避幾天風頭!
上官柔幸災樂禍的笑了,“牛山幫?那你可真是麻煩纏身了,這伙人不像玄術師,更像是地痞流氓,行事作風很不講道理!
“他們就是靠地痞無賴的作風立足的?”
“差不多吧!
“那我該怎么解決麻煩?難道要賠錢?”
“如果你不想被糾纏,給錢是最快的,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愿意付錢。”
“憑什么給錢。”
老六的死,跟許平安一點關系沒有。
上官柔喝著咖啡,給許平安出了一個主意,“你讓牛山幫的人挨一頓打,他們就老實了!
“斗法我還真不怕,我只是不想和同行惹麻煩,那樣太高調(diào)了。”
“我沒說讓你親自出手,你也可以雇傭其他人!
許平安眨了眨眼,花錢解決麻煩,但把錢花在其他地方,不給牛山幫?
他看向了上官柔,“你是想讓我雇傭你?”
“你竟然想到了我?我可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做醫(yī)生的,無論是正是邪,都可能成為我的客戶,怎么能隨便對別人出手呢!
“好吧,我開玩笑的!
“不過看你人生地不熟的,我可以幫你去問問路!
“那麻煩上官醫(yī)生了!
“你安心出門吧,牛山幫那邊,我會去打聽一下,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!
許平安離開了針灸店,返回了麻將館。
店里依舊熱鬧,有時候他不理解,打麻將這是就那么有趣嗎,這些人天天來都不覺得膩味。
江婉兒和他解釋說,麻將的每一局,從開始到最后,既有自己能左右局面的技巧,也充滿了隨機性,一局結(jié)束,下一局又重新開始這種隨機的樂趣,這事比人生有趣多了,因為人生過了一半,就再沒有什么隨機性了,只有一成不變看到老。
她說,如果你玩一款游戲,每一局開始都充滿隨機的樂趣,來決定一整局的走向,其中還時常會發(fā)生不可預料的變化,難道不好玩嗎?
許平安恍然大悟,他立刻想到了一種游戲,叫roguelike,也叫做肉鴿游戲。
原來打麻將也是一種隨機組合的肉鴿……
“婉兒姐,待會我們要坐火車了,你還穿拖鞋?”
“我習慣了!
今天就出發(fā),江婉兒裝好了行李箱,衣裳卻沒什么風格變化,依舊是寬松的長裙,款式被叫做懶人裙,像一個加長版的T恤,一直蓋到了膝蓋,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拖鞋,顯得的她的腳更加雪白了。
許平安沒什么行李,最多背一個書包,兩人就準備出發(fā)了。
這時候,店門突然被推開了,穿著包臀裙的楚瑤風風火火的穿進來,手里也拖著一個行李箱,進屋便責怪道:“出發(fā)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!
“瑤姐?你怎么也來了!
“上次不是說好了嗎,我也一起去,你是不是不想帶上我!
“不是……我是怕情況危險!
“借口,過來讓我親一下,我就原諒你!
“別鬧了……”
三人一起出去,前往了車站,上官柔問許平安,沒有其他人了嗎?之前不是說要帶上幫手嗎。
許平安也很無奈,他知道金礦可能會危險,從一開始就計劃多個人一起去,互相有個照應,但事情總是出乎意料。
早早定下要一起去的白學姐,因為姑姑突發(fā)意外,做了闌尾炎的手術,姑姑和她的關系情同母女,白夢自然要陪在身邊。
方楠就更不用說了,已經(jīng)和哥哥方陽去了外地,在處理方家給的任務,有個歷練的方家弟子和邪術師交手,被打傷了。
紅葉比較倒霉,她特意推了幾個商單的拍攝時間,就為了空出時間陪許平安去金礦,結(jié)果昨天直播跳舞的時候,意外扭傷了腳,腳腕腫得像饅頭,根本不能出門。
小胖就更倒霉了,他老爸發(fā)現(xiàn)他在手游里氪金,而且花的錢不少,老爺子一氣之下,把小胖關在家里反思,不準出門了。
至于秦蘿,本來沒想叫她,秦蘿也剛好沒在家,上次客串許平安的直播,意外接到了一個生意,她要去幫一個叫小鵬的人,至今還沒回來。
所以,這次出門,許平安只能和兩位大姐姐組隊了。
車站的候車室里,江婉兒笑著調(diào)侃:“現(xiàn)在你感覺到隨機的樂趣了嗎?”
許平安哭笑不得,“游戲里隨機是樂趣,人生這么隨機,真的有趣嗎?”
“我覺得挺有趣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