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定下來,方楠立刻買票出發(fā),她是個敢愛敢恨的行動主義。
兩人的目的地,是一個稍微遠一點的村子,開車路途遙遠,只能坐火車前往,而且只有綠皮火車能到達。
許平安見到這東西,竟然有點親切,因為他離開老家,來到長河市,就是坐著綠皮火車出發(fā)的,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走出村子,來到大城市。
綠皮火車并不快,要坐上一整晚,方楠選擇了臥鋪,上下三層,一共六個人,兩人自然沒辦法明目張膽的親親我我。
不過方楠還是擠到了許平安的被窩里,要求躺在一起,也享受了難得的團聚時刻。
她和哥哥雖然暫時把長河市當做了定居點,但平時經(jīng)常要出門,她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的確不適合去認真談什么感情,也愈發(fā)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,和許平安保持這種關(guān)系是對的。
夜晚,火車里關(guān)了燈,其他床鋪上傳來了呼嚕聲,躲在被窩里的兩人擁吻著,似乎不在乎外界的打擾。
“像不像是我們倆的一次旅行!
“坐綠皮火車旅行?”
“別破壞氣氛。”
許平安笑著抱住方楠,“只要你開心,我什么都可以配合!
方楠躺在他懷里,雙馬尾解開,是一頭藍粉各半的長發(fā),淡淡的發(fā)香飄入鼻息,讓許平安意識到,自己有一段時間沒和方楠見面了,好久沒嗅到她的發(fā)香了。
“你剛剛說你的朋友,學會了什么神仙手?”
“對呀,你聽過這術(shù)法嗎!
“沒有!
小胖學會的,還是一個冷門手藝?
“不過按照你所說的情況,小胖的確是個很有天賦的人!
“我都嫉妒他,你能幫他修煉嗎!
“不行,方家的東西不外傳,我也不是很懂怎么教別人,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了。”
小胖現(xiàn)在是野路子出身,求師無門,自學又陷入了瓶頸,好在最近在秦蘿的幫助下,有了一點進度,他能化無形為有形,足夠他自己研究一段時間了。
兩人聊了幾句,不敢再說話了,怕打擾了其他人休息,躺了一會,便在火車的搖晃中睡著了。
看到許平安睡著之后,方楠悄悄睜開了眼睛,從枕頭下拿出了手機,翻開了微信,最新一條消息,是來自白夢。
“你們倆已經(jīng)上車了?”
“嗯,天亮就到站了!
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這次應該能幫到他吧,就怕他到時候不愿意!
“他不愿意,我就按著頭讓他接受!
“也只能這樣了!
屏幕的另一邊,白夢正坐在家里泡著腳,姑姑敲門進來,送來了一盤切好的水果。
“小夢,今晚怎么睡這么晚!
“哦,有一個老同學說有事要給我打電話,我在等她電話呢!
“是……叫清清的女孩?”
“嗯……”
姑姑嘆了口氣,“這姑娘也是可憐,好好的家庭,就這么沒了,她現(xiàn)在沒讀大學?”
“嗯,高中之后就去打工了!
正說著,白夢的電話突然響了,姑姑退出了房間不打擾。
白夢接起電話,語氣有些激動,“清清!”
“小夢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?很累嗎。”
清清的語氣很疲倦,“對不起,這幾年沒有聯(lián)系你!
“怎么沒有聯(lián)系,每年過節(jié),你都會給我發(fā)消息,你現(xiàn)在在哪!
“我暫時不在長河市。”
“清清,我很想你。”
“我也想你,我們倆是好朋友嘛。”
白夢嗔道:“還以為你忘記了呢。”
“小夢,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!
“是需要錢嗎,我這里有,要多少都可以,不用急著還我!
“不是錢,是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。”
宋清清,是白夢曾經(jīng)的好朋友。
白夢家庭富貴,父親是富商,姑姑也是企業(yè)高管,從小到大,她都在富裕環(huán)境中長大,上的學校自然也是非富即貴的院校。
宋清清和白夢認識很多年了,兩人家庭環(huán)境相似,都是富裕人家,而且一直是同班同學,始終保持了友誼。
可惜,在高中時候,宋清清家里發(fā)生了變故,父親生意失敗,家里破產(chǎn)了,還欠了很多外債,承受不住壓力的父母,選擇了自我了斷,宋清清一下子成了孤兒,而且告別了富裕生活,家里一無所有了。
巨大的人生打擊,讓宋清清變得孤僻沉默,在高中結(jié)束之后,選擇了遠走他鄉(xiāng),沒人知道她去哪了,靠什么生活。
白夢作為她的好朋友,試著聯(lián)系過她,宋清清很少回消息,偶爾在過年過節(jié)的時候,會發(fā)一些祝福的話,也僅此而已了。
當年的友誼,成了斷了線的風箏,留在了白夢心里,卻再也連不上這條線。
一直到最近,宋清清又和白夢說了幾句話,說想打電話聊聊。
這讓白夢很激動,一直等到了很晚也不睡,只為了等這個電話。
而宋清清也不是故意打來太晚,而是她如今在打工,是一家餐廳的服務員,餐廳的營業(yè)時間總是很晚,她下班回家也只能是很晚的時間段。
“清清,你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前幾天,是我爸媽的忌日,我給他們燒了一些紙錢,結(jié)果那天之后,我每天晚上下班的時候,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,每天晚上都覺得屋子里有人!
“你有看到什么嗎?”
“有時候半夜醒來,我會看到屋子里有個黑影,可一眨眼又不見了,我好害怕,我好累……”
“清清,你現(xiàn)在在哪,我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