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靈的怨氣充滿了仇恨,三人來到深坑附近的之后,它們也沒有針對許平安和小胖二人,而是直接對準(zhǔn)了高伯。
小胖聽到復(fù)仇二字之后,發(fā)揮了一千集柯南的大腦,“許哥,我好像知道答案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了!
“這可能嗎?”
“我來試試吧!
許平安大步走上前,對著那些怨靈說道:“能告訴我答案嗎?我不怕你們進來!
他說完,氣氛尷尬了,怨靈依舊在高伯體內(nèi),沒有回應(yīng),倒是一旁的鬼鼠嘰嘰喳喳,對著同類說了什么,一只怨靈突然鉆了出來,又飛到了許平安的體內(nèi)。
一瞬間,許平安的大腦進入了一段記憶里。
眼前還是這片廢棄的工廠,天空下起了大雨,灰蒙蒙的視線中,一個中年男人扛著一個昏迷的年輕女人,來到了這個垃圾場中,一把將人丟在了地上。
女人虛弱的掙扎著,嘴里說著不要殺我,求你了。
男人卻無視她的話,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,白皙的胳膊在痛苦的掙扎著,但沒多久,胳膊啪嗒垂落在地上,人斷氣了。
隨后,男人把女人的尸體丟進了這無人管理的垃圾坑里。
大雨中,他站在垃圾坑前,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,痛苦的撓著頭,然后猛的轉(zhuǎn)過了身,和許平安對視著。
許平安看到了對方的臉,頓時受到了驚嚇,大腦也跟著中斷了記憶。
他大口喘著氣,從記憶中醒來,“高伯……”
“許哥,你看到什么了?”
“高伯就是兇手……”
一個離譜的真相,讓兩兄弟愣在那,誰都說不出話來。
并不是高伯意外被怨靈纏上了,而是這些怨靈在找當(dāng)年害死她們的兇手報仇,但僅僅報仇又不夠,她們不斷的折磨高伯,讓他發(fā)瘋,讓他自殘。
“許哥,我下午的時候,用手機查了一下高伯的報紙,你猜我查到了什么!
“什么!
“高伯的報紙里,按時間算,第一個死亡的女生,是落水淹死的女生,而那個女生就是高伯的女兒!
“淹死的?”
“就是淹死的,不是被人害了,高伯不接受女兒的死,非說是被人害死的,所以他才慢慢變成了精神病,他臆想出了一個兇手。”
可這個兇手根本不存在,也沒有兇手害死他女兒,誰會相信他的臆想。
于是,越來越魔怔的高伯,出現(xiàn)了可怕的精神分裂,他分裂出了另一個兇手人格,自己就成了那個兇手,開始害死其他人,來證明一個兇手的存在。
而高伯家里收集的報紙,看似是他在找兇手,可那些案子的兇手,就是他自己,他發(fā)瘋中看到的畫面,是另一個人格的記憶。
從中年到老年,高伯始終沒找到答案,也因此越來越失常,而這一次,他未必是誤打誤撞來到了垃圾場,可能是他的另一個人格突然醒了一次,才找到了這里。
結(jié)果那些怨靈看到了仇人,開始了復(fù)仇。
真相被兩兄弟拼接出來,兩人都覺得后背發(fā)涼。
人比鬼更可怕,這句話是每一個驅(qū)鬼師都愿意相信的話。
看著被折磨的高伯,兩人反而不知道該不該出手了。
“許哥,要救人嗎?救了他,算是積功德嗎?”
許平安無法回答,呆愣在那,“救一個壞人,肯定不算功德啊……不過我們可以讓其他人安息!
“安息?”
“讓它們把高伯折磨死又怎么樣,復(fù)仇之后,它們依然是怨靈啊,說不定復(fù)仇的怨氣會強化它們。”
“還有別的方法?”
“她們死了,可她們的家人還不知道真相,我們得讓事情有一個交代!
許平安想到自己該做什么了,他對著鬼鼠說了想法,鬼鼠跑過去嘰嘰喳喳的傳遞了消息,過了一會,怨靈們突然離開了高伯的身體,圍繞在了許平安面前。
“大家不想安息嗎?難道要留在這個垃圾坑里嗎?”
說完,那些怨靈一起回到坑里,似乎放過了高伯,但老頭已經(jīng)滿臉鮮血,趴在地上昏迷了。
許平安拿出了電話,撥通了上官柔的號碼。
對方很快接聽了,“什么事?傷勢復(fù)發(fā)了?”
“沒有,你得幫我收尾。”
他把事情的始末交代出來,上官柔聽完,沉默了好久,大概是被這離奇的事情給驚到了。
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,你們在哪,我有辦法讓他短暫恢復(fù)另一個人格的記憶,這樣他就可以去自首了。”
“好,我在郊區(qū)廢棄工廠等你!
掛了電話,兩兄弟互相看了看,一起陷入了茫然。
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在驅(qū)鬼中下不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