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蘿和裴念意外遇到了怪事,兩個小丫頭閑來無事,便決定一起去鄉(xiāng)下看看。
怎么可能有人說誰死,誰就死。
兩人跟著老人一起來到了鄉(xiāng)下,村子倒是不遠,就在綠河村的隔壁。
在老人的領路下,兩人來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,看樣子是許久沒人住了,路過此地的判官,便暫住在院子里。
這人算的準,但算的事不吉利,大家并沒有尊敬他,都有些避而遠之,有些好奇的老人,會偷偷來找判官算一下死期,信了的人,就會提前準備后事,不信的人,會罵罵咧咧。
兩人進了院子里,便感覺了一陣涼颼颼的氣息,這是夏季,太陽正刺眼,兩人出門都打著遮陽傘,院子的地氣竟然和外面不同。
敲了敲門,屋里傳來了回答,兩人便推門進屋。
破舊的屋子里,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,正端坐在椅子上,他身邊是一個老舊的茶壺,在獨自喝茶。
男人穿著長衫,倒是很像天橋算命的樣子,身上看不出其他裝飾了。
兩姐妹進了屋,男人也沒有抬頭,只是說請坐。
“你就是判官?”
“原來是兩位年輕的姑娘!
這話一說,秦蘿才意識到,這判官是個瞎子,是靠聲音判斷的,否則兩個JK小妹子出現(xiàn)在鄉(xiāng)下,必然會引起人注意的,她們倆從下車走到這里,一路上都被鄉(xiāng)下人注意,而進屋之后,判官卻沒有抬頭觀察這醒目的打扮。
“你的眼睛看不見?”
“眼盲心不盲,兩位有什么想問的。”
裴念上前說道:“聽說你能算出人的死期,那你算算我們倆的!
判官笑了笑,“鄉(xiāng)下說話,總是夸大,我告訴過他們很多次了,我只能算出十年之內(nèi)的死期,如果此人十年之內(nèi)不會死,那么我便算不出具體的日子!
“你怎么算!
“只需一滴血!
秦蘿和裴念互相看了一眼,眼里不是不信服,而是產(chǎn)生了懷疑,用血通常是邪術師的方法,正道玄術不會用人血的。
為了驗證,秦蘿主動刺破了手指,滴出了一滴血,判官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符紙,這符紙和其他符紙不一樣,并非普通的紙張,而是一塊布為底料,不容易損壞。
血滴在符紙上,瞬間就消失了。
這符紙是個法寶。
判官摸了摸符紙,笑了一生,“姑娘還年輕,離死還很遠!
“也就是說,十年之內(nèi),我不會死。”
“沒錯,不過……”話鋒一轉(zhuǎn),判官低聲說道:“姑娘以后要小心蟲子,蟲子是你命里的克星!
“為什么?”
判官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轉(zhuǎn)向了裴念,“這位姑娘,不想算一次嗎。”
雖然懷疑這人是邪術師,但目前沒看出判官有什么歪門邪道的舉動,而且說出的這幾句話,看不出是有多大的本事。
裴念也跟著滴出了一滴血。
判官摸了摸符紙,微微皺眉,“這位姑娘一樣,十年之內(nèi)沒有性命之憂,但你的克星有點多。”
“什么意思!
“雨水是你的克星,鞭炮是你的克星,火也是你的克星!
裴念聽的有些奇怪,但她和秦蘿的理解不同,雨水和鞭炮,的確是裴念害怕的東西,在被御鬼真君追殺的那些日子里,她逃到荒郊野外,最怕下雨天,會讓她過的很難受,行走不便,濕漉漉的雨水又帶來寒冷,鞭炮也同理,御鬼真君的索命小鬼會自爆,每次爆炸都是一次危險,那些聲音和鞭炮一樣,導致裴念有些害怕鞭炮。
至于火……
裴念沒覺得她怕火。
奇怪的回答,讓兩人沒法完全理解。
秦蘿拿出了錢,因為判官是瞎子,只收現(xiàn)金。
收到錢之后,判官點點頭,“兩位姑娘一定想知道克星是什么意思!
“對,你說說看,說的準了,我可以多加錢!
“克星,就是在命里克你們的東西,如果處理不好,會讓你們因為克星而喪命!
這句話,讓秦蘿和裴念懂了。
算命流派是一個很廣泛的流派,命理中的克星,既可以理解為命格中的缺陷,也可以理解為會害你不順的事物,要去規(guī)避,比如有人命格里要遠離水,遇水會不吉利,會發(fā)生倒霉的事。
而判官所說的克星,似乎表達的更具體了,他的意思是,這些都是與生死有關。
秦蘿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蟲子有關的東西,會導致我死?”
“是的!
“為什么呀?”
“因為這是命里注定的,沒有人命格是完美的,也沒有人不死,既然會死,那么就一定有一個死因,我判官所算的,便是人的死亡!
“你……憑什么認為自己算的準呢。”
“憑祖?zhèn)鞯氖炙!?br>
秦蘿皺眉道:“有祖?zhèn)魇炙,會讓自己過的這么差?”
判官無奈道:“姑娘,我算的是死期,有誰愿意算這種事呢,這事不吉利,所以我們世代生意慘淡,只能面前糊口!
“既然過的差,何必堅持,你們是不是有其他的企圖。”
“兩位姑娘,你們的血滴在符紙上的時候,我就知道兩位身手不凡,是除魔衛(wèi)道的人,可兩位不要誤會我,我并非壞人,更不會害人,我家世代如此,不敢失傳這獨門手藝,祖上留下過祖訓,算死期之能為,必有用處。”
“能有什么用處。”
“也許是時機未到吧,我父親想了一輩子,他也沒想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