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玉成就像是浮萍,隨著海浪起伏翻覆。
他已經(jīng)喪失主動權(quán)。
他沒有牌了,他也沒法上牌桌。
蘇?粗,說:“黃玉成,你既然知道這些人的問題,為什么不早一點去檢舉揭發(fā)呢?”
黃玉成一愣,隨后說:“檢舉揭發(fā)?向誰檢舉揭發(fā)?誰會受理,誰能受理。蘇希同志,刑不上大夫啊!
蘇希點燃一根煙,他問黃玉成抽不抽。
黃玉成擺了擺手,他已經(jīng)沒有抽煙的心情。
他現(xiàn)在看著蘇希,他希望成為蘇希的隊友。
他的眼睛巴巴的看著蘇希,等待蘇希出現(xiàn)一絲正面的回饋。
蘇希一口接一口的抽煙。
直到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陳哲發(fā)過來的,他看了一眼:已完成報備,隊員已就位。
蘇希拿起手機,發(fā)了一條短信過去。
然后,他看著黃玉成,說:“黃玉成。你今天的態(tài)度,我是比較滿意的。至少你展現(xiàn)了真誠的想要合作的意向。我希望你能堅持這種態(tài)度,繼續(xù)和組織開展更多的合作。江東的問題肯定是要解決的,你要相信我們的決心!
聽著蘇希的話,黃玉成剛開始心里一喜,隨后立即意識到不對勁:這是話里有話啊。而且還有一個‘我們’,我們是誰?和組織開展更多合作?不是和你開展合作?
黃玉成對蘇希說:“蘇希同志,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想法?是接納我了?”
蘇;卮穑骸拔覀儾粫艞壢魏我粋誤入歧途的人,黃玉成,你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。”
黃玉成一愣?他呈現(xiàn)出激烈的反抗姿態(tài):“蘇希,你想干什么?你到底要做什么?你要抓我?你有什么資格抓我??”
黃玉成警惕了起來,他大叫道:“你想將我從21樓拖下去?”
黃玉成張牙舞爪,他站了起來,他就像是一頭從豬欄里拖出來的過年豬,他猜到了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么。
蘇希卻很穩(wěn)定,他看著黃玉成:“不。黃玉成,我們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你。你畢竟是江東公安系統(tǒng)的一把手,你可以坐電梯!
蘇希平靜的說道。
但這句話對黃玉成來說,不啻于最后的審判。
他的雙腿一軟。
他的情緒在激烈的反抗之后,猛然空虛,整個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。
陳哲已經(jīng)帶著防治腐敗局的同志走進(jìn)來。
陳哲向黃玉成亮明身份,并且展示了傳喚令。
黃玉成下意識的伸出雙手…這是一個主動上手銬的動作。
他還是專業(yè)的。
但這是紀(jì)委。
兩名高大的紀(jì)委同志一左一右的將他架起來。
將他帶離蘇希辦公室。
蘇希和陳哲一起走出辦公室。
外面的省廳官員、市局官員看到這一幕,他們既震驚,又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。
蘇市長到市公安局之后,哪個上門挑釁的人沒被帶走?
只是大家都沒想到,就連黃玉成都不是例外。
他可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啊。
他可是江東公安系統(tǒng)的一哥啊。
然而,他還是不能挑戰(zhàn)這一法則。
在蘇市長的領(lǐng)域,他是無敵的。
甚至有人在想,如果天南市市長來,他會被帶走嗎?
如果是省委陳光師書記呢?
腦子一下子就發(fā)散思維了。
“電梯壞了,正在維修。”
紀(jì)委工作人員剛到那邊電梯那邊,就有工作人員說話。
蘇希眼睛微微一瞇,他說:“這個可以不壞!
工作人員為了難,他苦著臉說:“蘇市長,這個真壞了。”
好吧。
走樓梯。
反正都熟門熟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