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四森安排人找了個槍手,他給了500萬,這是槍手無法拒絕的價格。哪怕他要買的是蘇希的命!
“去丘云山那邊。”
喬四森在車輛出城的時候,給了司機(jī)一個新的指示。
“好的,四爺!
司機(jī)忠誠可信。
車子在喬四森的指引下,轉(zhuǎn)了半圈,去了城郊的農(nóng)村。
喬四森讓司機(jī)去小鎮(zhèn)的商店去買了一些祭拜用品。
他上了山,去祭拜父母。
喬四森是個孝子,他父母的墳占了大半個山頭,修的非常巍峨氣派,大部分地方都是用的漢白玉。
這座墳見證了喬四森的風(fēng)光。
每年清明,喬四森都會浩浩蕩蕩的帶著上百號人馬過來,其中甚至不乏遼北省各級官員的身影,一些科級處級干部甚至哭的比喬四森還要傷心。
如今,這座墳正在見證喬四森的落寞。
喬四森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這一去,就再也沒有機(jī)會回來了。
他在父母的墳前磕頭,燒紙錢,點香燭,然后又倒了兩杯酒。
是很普通的酒。
今年清明節(jié)來的時候,還是茅臺。
他自己也喝了兩口,不知不覺中眼眶就紅了。
“爸,你當(dāng)年對我說。做人要走正道,走路要走中間。你還說別看我現(xiàn)在做的大,將來遲早是要拉清單…如今,你一語成讖了!
喬四森無盡悲涼,他說 :“可這殺人的世道,你不比別人狠,你就沒法立足。只有越來越狠,得到的才會越來越多……”
喬四森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。
這個和自己長相極其相似的男人,不由的又眼眶紅了。
他父親是南方人,是個軍人。后來退伍后分配在遼北,因為剛正不阿,又經(jīng)歷了一些變故,所以到死都是一名普通工人。
家道中落讓喬四森的心態(tài)發(fā)生了極大變化。
他父親對他非常嚴(yán)格,從小就教他習(xí)武,教他做人,還親自送他去當(dāng)兵。
喬四森是個好苗子,他非常能打,當(dāng)兵也立過功。
可最終還是選擇退伍,回到地方,憑借著身手、頭腦以及‘狠辣’作風(fēng),他漸漸混出名頭。
他父親在臨死前幾年對他非常失望,那個時候他父親已經(jīng)重病,甚至說出要和喬四森斷絕父子關(guān)系的話。
還說要親自送喬四森去派出所。
那個時候,喬四森很不理解。
現(xiàn)在,喬四森還是不理解。
他的眼神里沒有懺悔,更加沒有愿賭服輸。
他喝了最后一口酒,將酒瓶扔到一邊,站起身:“爸,媽,走了!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鐵塔般的漢子。
他瞇著眼睛,手下意識的摸向身后的短刀。
這個鐵塔般的壯漢完全視若無睹,他只是平靜地看著他:“你就是喬四森?”
“你是誰?你想做什么?”
“跟我走一趟!”
“走你媽!”喬四森怒喝一聲,他快速的抽出短刀,刺向李新天。
他的身手極快…。
喬四森可以說是北人南相的典型,他的體型不算高大,甚至看上去有些消瘦。但是出手極其凌厲,猶如閃電,而且力道十足。
李新天卻是南人北相。體型高大,猶如重型坦克。
喬四森這一刀刺來,他快速一閃…他的速度完全不比喬四森慢。
他閃開之后,當(dāng)即使出軍體拳里的擒拿手。
但是,喬四森竟然快速閃開,并且反手刺向李新天。
他這一刀刺來,李新天猛然一驚。
因為這一招回馬槍,是他父親從小就教他的拳術(shù)。
他幾乎條件反射似的躲開,然后一記崩拳打出去。
喬四森也驚了。
他們好像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。
都有些破不了招。
“你是誰?”
喬四森退后一步,他問道。
李新天不語,快速向前,繼續(xù)擒拿。
喬四森立即纏斗。
喬四森手里有刀。
李新天血氣方剛。
兩人打了差不多10分鐘,才分出勝負(fù)。
喬四森在閃轉(zhuǎn)騰挪間跳上他父親的墓碑,準(zhǔn)備一個翻身下刺,將李新天扎死。
哪知道李新天比他更快,一個鞭腿將他踹翻在墓碑上,左手順勢擒拿住他持刀右手,右手將抓住他的腦袋,如同抓西瓜似的往墓碑上一砸……砰!
喬四森鼻子里噴出的血從墓碑上緩緩流下。
順著流動的血跡,李新天看了一眼墓碑,上面的字讓他略顯驚訝:“喬北玄!你父親是喬北玄?”
喬四森也是一驚,雖然他腦袋被砸的暈暈乎乎,但他沒想到這個擒拿住自己的人居然認(rèn)識自己父親。那么…能不能攀關(guān)系,放了我呢?
“對,你是誰?”喬四森問道:“你的功夫和我一模一樣!
李新天回道:“家父李慕蟬!”
喬四森聞言,也是一愣。
他終于知道了。
他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,他父親有一個師兄弟,就叫李慕蟬。后來還一起參加革命,感情非常好,還在一個部隊,一個工作單位,再后來父親被分配到遼北……喬四森曾經(jīng)問過父親,后來呢?
他父親沒有回答。
他父親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,他父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你父親和我父親是師兄弟,是結(jié)義兄弟!我父親經(jīng)常提到,你為什么會在這里?你為什么要來抓我?”喬四森趕緊說道。
李新天回答:“因為你犯罪了!
喬四森問:“你是警察?你當(dāng)過兵?我也當(dāng)過兵,我們還是世交。你能不能放我一馬?我可以給你錢,給你意想不到的錢。你也想過好日子對不對?這個世界上,能打都是其次的,有錢才是王道。你可以拿著錢過富家翁的生活,娶妻生子……”
李新天搖搖頭,他說:“我和你不一樣。 ”
“怎么不一樣?你看,我們剛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一模一樣…”
喬四森有些急。
但是,他的話還沒說完,李新天就給他戴上了手銬。
李新天對他說:“我這個人嘴笨,說不過你。你和蘇警官說吧!
蘇警官?
喬四森萬念俱灰,他聯(lián)想到這個蘇警官會是誰了。
只是,蘇希怎么會和李慕蟬有關(guān)系呢?
喬四森絕望,并且費解。
此時,李新天又說了一句:“我會打電話給我父親,告訴他,你的事情。他也從小和我提過喬北玄,他說喬北玄是個好人。但是,好人怎么會生了你這樣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