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彬彬是不是老虎很難說。
但他人生第一次坐進(jìn)了傳說中的老虎凳。
孫琛、蘇希還有部里過來的馬陽坐在他對面,這算得上是三堂會審。
李彬彬卻依然帶著他公子哥的派頭,他問:“我要見我的律師,在我律師來之前,我什么都不會說!
蘇希笑了。
孫琛和蘇;ハ嗫戳艘谎,他們的情緒很透明。
坐在一旁的馬陽更是用口語輕聲的說出孫琛和蘇希的情緒:傻比!
“李彬彬,你是不是港都電影看多了?”蘇希直接開啟問話:“你認(rèn)識李根吉嗎?綽號鐵拐李!
鐵拐李?
李彬彬當(dāng)時就一驚。
他這種紈绔子弟,不知天高地厚,但是心理素質(zhì)極差。
哪里經(jīng)過什么挫折,哪里見過什么真正的世面。
蘇希這一句話就讓他破了防。
他趕緊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什么鐵拐李,八仙過海那個鐵拐李嗎?”
李彬彬裝糊涂。
蘇希說:“李根吉的尸首已經(jīng)從混凝土里挖出來了,尸首保持的很好。甚至能發(fā)現(xiàn)腦袋上被煙灰缸砸出來的坑! 我們通過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你曾經(jīng)和他有過密切的往來。包括,他的妻子現(xiàn)在還是你的情人。另外,你們還曾經(jīng)一起購買境外博彩,賺了多少錢,有很多還是通過他的賬戶往你賬戶轉(zhuǎn)賬。有這么回事嗎?”
蘇希翻開一疊銀行流水賬目。
并且點(diǎn)開電腦,讓電腦里的畫面呈現(xiàn)在投影幕布上。
李彬彬看到了鐵拐李被挖掘出來的畫面,以及被清理混凝土之后樣貌。因?yàn)殍F拐李是被包著塑料膜而且裝進(jìn)行李箱里被扔進(jìn)涵洞打混凝土的,所以基本上沒有被混凝土侵壞。
仍然保持著原樣。
李彬彬立即變得惶恐,前些年他也經(jīng)常做噩夢。
現(xiàn)在,這個夢魘真實(shí)的降臨在他眼前。
他頓時魂不守舍。他哆嗦的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,我根本沒拿煙灰缸砸過他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跟我沒有關(guān)系……”
李彬彬慌不擇言。
蘇希和馬陽對視一眼,他們再次確認(rèn),李彬彬就是個傻…。
這種心理素質(zhì),居然敢殺人?
這種紈绔子弟不過是仗著父輩的威風(fēng)招搖過市,根本沒在‘事’上歷練過。這都一丁點(diǎn)手段都沒上,他居然不打自招了。
孫琛問道:“煙灰缸?什么煙灰缸?為什么要拿煙灰缸砸他?你講清楚!
“什么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李彬彬矢口否認(rèn)。
蘇希指著旁邊的攝像頭:“李彬彬,你說過什么,這個東西都記錄下來了。你想看回放,隨時都可以!
李彬彬一愣,他立即不說話了。然后,他又說:“你們這是在套供,我要求見我的律師。我要見我爸爸,你們有什么跟我爸爸說!
啪!
蘇希一拍桌子,他說:“什么爸爸,你他媽都五十多歲了,還爸爸爸爸,沒斷奶嗎?”
李彬彬被蘇希喝住。
蘇希說:“我懶得和你講這些,你招供不招供,都無所謂,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鐵證。我現(xiàn)在甚至可以給你看!
說著,蘇希點(diǎn)開那段監(jiān)控錄像。
高建明安裝的攝像頭非常高級,這是他用來賭錢的,專門分析對手小動作和眼神的。
是那個時代的高清高速攝影模組。
這段畫面經(jīng)過提取,極其高清,纖毫畢現(xiàn)。
李彬彬親眼看見年輕的自己是怎么一下一下砸死鐵拐李的,畫面中甚至清楚的捕捉血液四濺的情況。
他的身形猛然垮了下去,又被膈的生疼,他連忙坐直。
眼神中已經(jīng)沒有絲毫色彩。
播放完這段畫面。
“高建明已經(jīng)招供,我們在煙灰缸、還有塑料薄膜等物體上獲取到多份指模還有生物信息,待會兒我們會對你進(jìn)行對比!
蘇?粗呀(jīng)慌了神的李彬彬,他說:“你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當(dāng)然,你也可以等所謂的律師。在法院上,你可以請最好的律師。但我相信,你一定會被判死刑!”
“不!不!我不能死,我爸爸是李崇海,我爸是李崇海,他一定能救我!
李彬彬大聲喊道,他像是在高喊救命符。
然而,李崇海救不了他。
這三個人坐在這里,就已經(jīng)證明這點(diǎn)。
“求求你們,放了我,放了我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是不小心的。我當(dāng)時上頭了,我輸急眼了。都是那個高建明,他給我吃了東西,我很亢奮。我不受控制。我不是故意的,我可以道歉,我可以給鐵拐李賠禮道歉。能不能到此為止?”
李彬彬很真誠的看著三人。
仿佛在他的世界,‘道歉’就是最高懲罰。
在他看來:我認(rèn)錯了,我道歉了,事情就應(yīng)該算了。
蘇希厭惡的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紈绔子弟:“你以為法律是過家家嗎?你不是故意的,就能逃脫死刑嗎?道歉有用的話,還要警察做什么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是殺了人,不是在公交車上踩了別人的鞋。你覺得什么事情都能罰酒三杯解決嗎?操!”
蘇希爆了粗口。
他很討厭這種人,自以為人上人,自以為什么都能輕松解決。
別人的命不是命,別人的命,甚至能通過罰酒三杯就解決。
“蘇希,我錯了。我代替我爸爸給你爺爺?shù)狼,還不行嗎?當(dāng)年那件事情,真不是我爸能決定的。他頂多是個幫兇啊。是夏修成,是文明,是成白云他們。冤有頭債有主,你別找我啊!我那個時候才多大……”
李彬彬又給委屈上了。
他始終不認(rèn)為自己殺人應(yīng)該償命,他在找各種理由。
蘇希看向李彬彬的眼神不僅僅是厭惡。
而是鄙視!
他問李彬彬:“我抓你,是因?yàn)槟銡⑷!殺人就要償命,懂不懂?還有,交代一下你那個基金會和高家的關(guān)系,那個基金會和你父親有沒有關(guān)系?他是不是受益人?”
李彬彬聞言,一下炸毛,他反問:“你居然還想搞我爸?你瘋了嗎?你真是個瘋子!
啪!
蘇希拍打桌面,他無法忍受這頭蠢豬。
正常人都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