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現(xiàn)在,魏顯峰如坐針氈,他總感覺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入紀委的視野。
雖然他脾氣越來越暴躁,內(nèi)心卻越來越慌。
他和東灣的經(jīng)濟往來太深了。
“葛廳長,蘇希怎么說?”
魏顯峰一見到葛存新就問:“為什么他會繞開省廳私自行動?”
葛存新回道:“是東灣市委下的命令,太倉促了。他來不及行動。魏書記,我感覺您還是去找一找李紅星書記的岳父,或者謝老爺子。你們之前對這些老同志確實有點不夠尊重!
葛存新一直在粵東工作,他是知道一些情況的。
現(xiàn)在他推測,就是李紅星、謝明通這些人借著專案組在對魏顯峰、張百吉進行圍剿。
你們當年背刺老同志,現(xiàn)在老同志后代上來了。
“我怎么就不夠尊重了?當時是那樣的大環(huán)境,不都這樣嗎?再說了,他們也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啊,F(xiàn)在,李紅星是在搞什么?”
魏顯峰生氣了,他說:“無論如何,蘇希這個人不能繼續(xù)放在東灣了。還不知道他能搞出什么事情來。你不是給了他一個新職務嗎?還特別成立了一個新部門,讓他帶著這個新部門到處旅去吧!
葛存新說:“我已經(jīng)在安排了!
魏顯峰喝了一口茶,他的情緒稍稍穩(wěn)定下來:“這次張書記的秘書也被抓,我也不孤單了!
嗯?
葛存新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這算怎么個事,自己倒霉很難受,看見別人和自己一樣倒霉,頓時就沒有那么難受了?
沒過多久,張百吉書記來了。
張百吉書記沒有魏顯峰這么咋咋呼呼,他很鎮(zhèn)定,頗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氣場。
他是這幫人里的主心骨。
“葛存新,東灣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數(shù)千武警出動,你居然凌晨才收到匯報。”
張百吉盯著葛存新:“還是說,你在故意打時間差?”
葛存新當時冷汗都流下來了。
張百吉書記雖然是學者型官員,但黑框眼鏡之后,是一雙銳利的眼神,殺氣撲面而來。
“書記。是李紅星,是李紅星主導的這個案子。他去東灣,想立威!
“顯峰,李紅星之前在你手底下當常務副書記,你覺得他有這個魄力嗎?”
“書記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他在省委政法委工作期間,沒有顯露出這種傾向。這也是我在常委會上,給他投票的原因!
“省里肯定有人給他撐腰,否則他沒法調(diào)動這么多武警。雖然明面上說什么剛好武警總隊在東灣演習,但這種話只能騙騙小孩子!
“紀委巡查組也那么恰到好處的到東灣,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?”
張百吉說:“歸根結(jié)底,是有人容不下我們了!
?
葛存新一驚。
魏顯峰說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不急,不能自亂陣腳。越是這個時候,越要靜下心。他們想要將我們包餃子,那也要看他們能不能一口吃得下。”
張百吉說:“現(xiàn)在,我們不要輕舉妄動,等,等省長年齡到站,等到我順利接任。”
“張書記,魏濤…”
張百吉說:“魏濤雖然膽子小,但是聰明人,他不會開口的。更何況,我和他之間并無工作之外的關(guān)系,更無利益往來。他影響不到我!
“皇廷輝那邊要不要撈一撈?”
“不必。他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,就應該讓他品嘗到法律的鐵拳!
張百吉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,他看著葛存新:“東灣市公安局,必須要拔掉幾個人,長此以往,誰還聽你的。蘇希,也不能繼續(xù)待在東灣!
這時,葛存新小聲說了句:“聽說蘇希的準岳父是云成…”
張百吉的眼神一瞟。
魏顯峰趕緊說道:“是云成又怎么樣?這里是中北,還是粵東?”
葛存新連忙不說話了。
…
毛群峰沒好氣的掛了魏顯峰的電話。
周烈坐在他的副駕駛,他聽毛群峰的語氣不善,提醒道:“群峰,你現(xiàn)在雖然是在武警部隊做事。但有時候還是要注意方法,得有耐性。”
“周爸,給我打電話的是粵東政法委的魏顯峰。蘇希被槍擊的第二天,我去他辦公室,他拖拖拉拉,不當回事,甚至還有擱置案情的意思。這王八蛋,我能給他臉?”
周烈一聽這話,連忙說道:“那是,男兒在世,確實要快意恩仇。剛才你說他叫什么名字來著?魏顯峰?正剛聽說這個人嗎?”
周烈可太護孫子了。
毛群峰一聽,嘴角露出笑容。說:“周爸,這您就不用操心了。魏顯峰的秘書前段時間當著我和正剛的面前,拍著桌子威脅蘇希把一個犯罪分子放了,還要讓蘇希在粵東混不下去。我倆的暴脾氣,您不是不知道。當時,我就把他摁下了!
“好!嫉惡如仇,本該如此!
周烈稱贊道,說話間,他還用力拍了拍毛群峰的膝蓋。
毛群峰正在點油門,車子向前竄了竄。
他接著周烈是往東灣那邊趕。
與此同時,蘇夢瑜也和兩位老爺子往東灣那邊去。
他們坐在一輛商務車上, 正聊著當年的事情。
快到高速路口收費站的時候…一輛吉普車忽然加速斜插進來…砰!
撞車了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