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;氐介L青區(qū)分局,回了一趟辦公室,剛好碰到歐文生。
歐文生再次提醒蘇希:“蘇局,山雨欲來風滿樓啊!
看著鄭翔成等人越來越得意,越來越放肆,歐文生多少有些著急。
蘇希在他耳畔說了兩句話。
歐文生當時就展開笑容。
因為蘇希說的兩句話分別是:“李冠城沒有出路了!薄敖o你兩個副局長的位置,去物色忠誠可信能辦事的同志!
說著,蘇希拍拍歐文生的肩膀,往停車場走去。
下樓的時候,再次碰到鄭翔成。
鄭翔成擺著副笑臉,陰陽怪氣的問道:“蘇局,明天的黨組會議是什么時候。俊
蘇希還認真的想了一下:“下午三點。”
鄭翔成貌似恭敬的說道:“好,蘇局您可要準時參加啊!
實際上,他已經(jīng)想好,就在會議上發(fā)難。配合李冠城局長和市公安局紀檢部門,將蘇希直接從會議上帶走。
這樣一來,蘇希的威風就被全部殺掉!
想到這兒,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。
蘇希問道:“鄭翔成,長青二中副校長失蹤案是你宣布停止調(diào)查的吧?”
鄭翔成想了想,有一點印象。說:“對啊。蘇局,您也知道分局警力有限,不可能在一起失蹤案上花太多力氣,轄區(qū)每年接到的失蹤案實在太多了!
“哦,好。”
蘇希點點頭,他邁步離開。
鄭翔成看著蘇希的背影,他感覺有點莫名其妙,但很快就換上冷笑:切!什么玩意兒,豬鼻子插蔥,真拿自己當大象了?次颐魈煸趺凑。
蘇希來到停車場,許玥兒開車等了一會兒了。
許玥兒開的是一輛手動擋吉普車。
別看這車外觀霸氣,但里面還是擺著各種各樣的‘裝飾品’。
蘇希系上粉紅色的安全帶后,忍不住感慨一聲:“這真是死亡芭比粉啊!
許玥兒噗嗤一笑,說:“蘇局很幽默啊。”
蘇希連忙擺手,誠實的說道:“我不太懂幽默,我都是抄襲的!
真誠的表情,樸實的語氣。
許玥兒笑的很大聲,說:“沒錯,就是這樣。哈哈哈哈,你幽默!
蘇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他感覺2002年的女孩子確實沒有2024年高冷。
這讓他忍不住又想講爛梗冷笑話。
他上輩子是爛梗王,那個時候的同事們都不懂得欣賞。
不過,蘇局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。畢竟,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,要注意分寸。
許玥兒記者出身,她的問題比較多。
“蘇局,你們讀警校的時候,女同學(xué)多不多?”
“百分之二十左右吧!
“那以你這么優(yōu)秀,當時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?”
蘇希擺擺手,他脫口而出:“沒有,那個時候我就是個舔狗。”
許玥兒很疑惑:“舔狗?”
這個新潮的詞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蘇希也覺得這個詞語有點太‘低賤’了,他換了個說法:“應(yīng)該叫做戀愛腦吧!
許玥兒對這個非常感興趣,她說道:“你快和我說說,什么是舔狗,什么是戀愛腦?”
蘇希說道:“舔狗就是說那些在戀人面前自降身價、失去自我的人。不考慮后果,不考慮自我,全身心的去奉承迎合異性,甚至這個人都不是自己女朋友!
“那戀愛腦呢?”
“差不多,就是愛情至上的思維模式。將戀情看的比什么重要,幾乎所有行為和選擇都圍繞戀愛展開,失去理智和個人獨立性。不過和舔狗稍微有些不同,舔狗是一味討好對方,戀愛腦還是會注意行為上的分寸!
蘇希簡單的說道,他說的也不全面。
純粹是從自我出發(fā),進行剖析。
許玥兒恍然大悟:“哦,這就是戀愛腦啊。那你說,有沒有暗戀腦?”
蘇希說:“應(yīng)該有啊,什么都可以往上面套。一心追求事業(yè)的,可以叫做事業(yè)腦。一門心思搞科研的,也可以叫科研腦,還有什么文學(xué)腦…”
許玥兒點點頭,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,她問道:“蘇局,那你現(xiàn)在是戀愛腦還是事業(yè)腦。俊
蘇希想了想,他很認真的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是為人民服務(wù)腦。”
?
許玥兒一愣,她看著蘇希,蘇希完全沒有在開玩笑,他是如此的認真嚴肅。
曾幾何時,那五個字被解構(gòu)被褻瀆甚至拿來被調(diào)侃取笑,但是,許玥兒此時分明在蘇希身上看到信仰在閃光。
換做任何一個人說這句話,許玥兒都會認為有點假大空。
但蘇希說,她相信。
這一路走來,蘇希的所作所為,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里。
她在蘇希身上看到真實的信仰力量。
她露出會心笑容。
她說道:“蘇局,聊聊你戀愛腦的事情唄?我也想知道戀愛腦到底是怎么回事!
蘇希調(diào)節(jié)一下座椅的位置,他讓自己有一個更舒服的坐姿。
重活一世,他已經(jīng)完全釋然。
他說:“其實也沒什么,就是在讀書的時候喜歡了一個學(xué)姐。畢業(yè)之后就放棄了工作分配,考到了衡邵的一個派出所。結(jié)果到那之后,學(xué)姐可能覺得我失去了在學(xué)校里的光環(huán),就和我提出分手。”
蘇希說的簡單。
但是,女同志都擅長腦補,許玥兒的腦袋里頓時腦補一出大戲。
她趕緊說道:“那現(xiàn)在呢?現(xiàn)在那位學(xué)姐呢?她有后悔嗎?”
蘇希說: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談不上后悔吧。”
“她嫁人了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沒有吧?”
“為什么說應(yīng)該沒有?”
蘇希撓了撓頭,他有點尷尬,說:“她和我分手后,找的男朋友是宋老虎的兒子。結(jié)果被我送進去了,判了死刑。她父親也因為此后的衡邵案,被關(guān)進去了!
“呃…”
許玥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。半晌才說了一句:“幸虧你學(xué)姐和你分手了,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!
這個問題,其實蘇希上輩子就得出結(jié)論。
確實是這樣的。
雙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以蘇希從小接受的教育,以蘇希的三觀。即便沒有和王丹丹分手,兩人繼續(xù)在一起,也不會長久,甚至很有可能是蘇希主動提分手。
所以,也沒有什么好懷念的。
車子很快抵達機場。
許玥兒打了一通電話,她將車子開向靠近停機坪的廣場。
下車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幾輛軍車在那兒等候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