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,文成民同志。你為這件案子立下大功,我一定為你向?qū)0附M、省廳乃至部里請功。”
蘇希非常認真的對文成民說道。
文成民聽見蘇希這話,頓時心里一喜。
蘇希重情義,這一點,他親眼見證。
他為胡忠撐腰出頭這件事情經(jīng)過昨晚的發(fā)酵流傳,很多警察都感慨:如果我們在蘇局手底下干活就好了。
在警界,在官場,并不是你有功勞,領(lǐng)導就會為你請功的。碰到有些領(lǐng)導,你干了活,功勞全是他的。論功行賞的時候,他就拍著你的肩膀說加油好好干,下次提拔一定將你的名字報上去。但真到了提拔的時候,未必會推選你。
美其名曰,再磨煉磨煉。
實際上,就是想壓住你,為他繼續(xù)干活。
因為這種現(xiàn)象太多,所以蘇希昨晚的行為才是那么難能可貴。
這也是文成民愿意在蘇希面前‘竹筒倒豆子’的原因。
如今聽到蘇希這句話,文成民內(nèi)心激動的難以言敘。既然蘇局說了要向?qū)0附M、省廳、部里請功勞,那他一定會這么做。
這就是‘品牌效應’。
“能夠?qū)μK局有所幫助就好!蔽某擅裰t虛的說道。
蘇希點點頭,微笑說道:“成民同志,有心了。”
見到蘇局對自己露出笑臉,文成民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,連連說道:“應該的,應該的!
蘇希腦袋里轉(zhuǎn)了一圈。
考慮到當前長青分局被市公安局重點關(guān)心,一舉一動難逃‘監(jiān)察’,他便喊了一聲:“伍二柏!
伍二柏連忙進來!疤K局,有什么指示?”
伍二柏在機場抓馮振那次就已經(jīng)向蘇?繑n,他在局勢極其不明朗的情況下堅定站隊蘇希。敢于頂著朱一舟的壓力,李冠城的壓力,還有馮振背后的勢力。
總體來說,他是忠誠可靠的。
“現(xiàn)在有一個新情況,我需要你的幫助!碧K希對伍二柏說道:“但是問題有一點棘手,要注意保密……”
伍二柏趕緊說道:“蘇局,不管什么工作。您交給我,我一定為您辦好。”
一旁的文成民躍躍欲試,幾乎脫口而出:蘇局,我也能辦!我也能辦!
他太想進步了。
但還是強行忍住。
這時,蘇希問到:“成民同志,二柏同志。你們回去查一下,有沒有關(guān)于文四的報案情況。如果有,迅速將他控制住。注意,行動要保密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,也不要大張旗鼓。抓住之后,匯報給我,然后送往專案組。”
文成民說道:“蘇局,文四肯定涉案,不用這么麻煩。我直接將他騙出來,摁住就行!
蘇希搖搖頭,說:“成民同志,首先要講程序。其次,是你們在偵查其他案件時,發(fā)現(xiàn)文四涉嫌該案件,主動移交給專案組!
蘇希這句話一出,兩人都不是傻子。
這是蘇局在給他們做球。
而且,即便有人追查報復,他們也有正當合理的理由。
蘇局既為他們設(shè)立防火墻,同時又給他們制造功勞。
文成民和伍二柏互視一眼,他們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一種清晰明確的東西。用一句古詩來概括:報君黃金臺上意,提攜玉龍為君死。
蘇希恩待下屬的傳說在這一刻得到真實的體現(xiàn)。
只要為蘇局辦事,蘇局是真心為你著想。
這樣的年輕有為、前途廣大的領(lǐng)導,誰不想抓緊抱牢。
“蘇局,上個月我們轄區(qū)內(nèi)有一起涉嫌文四的賭博糾紛案。后來被朱局劃掉了……”
伍二柏說道。
他這話還沒說完,文成民直接說道:“必須辦,就以這個案子辦他。老伍,你打報告,我約人,爭取十二點之前將文四控制住!
伍二柏立時應道:“好!”
兩位長期的競爭對手在此刻心靈契合,默契十足。
蘇希站起來,對他們說:“成民同志,二柏同志,預祝你們成功。”
兩人站直身體,筆挺的敬禮。
伍二柏和文成民帶著滿腔勇氣和激昂斗志離開。
沒一會兒,蘇希接到來自許玥兒的電話。
許玥兒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蘇局,忙什么呢?”
去許家喝過一次酒后,蘇希和許玥兒之間的關(guān)系無形之間拉近了不少。
當然,在蘇希這里,可不是男女之間的距離拉近。
而是…我都和你爺爺、你爸爸、你姑姑一醉方休了。自然是要對你這個小妹妹有所親近。
蘇希說道:“忙著搞基層改革啊,我的大記者!
許玥兒在電話那頭打趣:“蘇局,沒想到您不僅有破案天賦,還有搞基層改革的能力。我得搞一期專題采訪才行。你可不知道,咱們臺很多女編導可是愛瘋你了!
“那你得幫我告訴她們,保持冷靜,我已經(jīng)有未婚妻了!
蘇希笑著說道。
但電話那頭的許玥兒明顯沉默了一下。接著說道:“蘇局,明天傍晚爺爺?shù)街心稀D愫臀乙黄鹑ソ铀。?br>
“好啊。”蘇希答應下來:“這次得讓老爺子再打一遍醉拳,上次沒學會!
“你…真壞。”許玥兒笑罵一聲:“那明天我開車到你們單位接你!
“行。恭候許大小姐大駕光臨!
“沒個正行,你就是這么騙到的雨霏啊。”
“我和雨霏真心相愛,不用欺騙!
“唉,真羨慕你們。 ”
“羨慕什么?說不定你的幸福馬上就來敲門了!
蘇希這話一出,電話那頭傳來咚咚咚!
許玥兒在這邊翻了個白眼,說:“先掛了。幸福沒來敲門,總編來敲門了!
哈哈哈哈。
蘇希笑的很爽朗。
許玥兒掛了電話,連忙去打開門。
總編走進許玥兒辦公室,她很親切,說:“玥兒,這里的辦公環(huán)境還習慣嗎?”
許玥兒很低調(diào)。
但是,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。她是許家后代的事情都傳遍了。
自那之后,總編對許玥兒就客客氣氣。
“挺好的,總編!
“衡邵那邊,有一個關(guān)于國企改革陣痛的新聞項目,你要不要加入一下?”
“可以啊。只要您安排,我都無條件執(zhí)行!
“不不不,主要還是要看你的意愿,我們也不能強迫年輕人,年輕人才是未來。你想干點什么,想做哪方面的新聞報道,都可以和我說!
“呃…”許玥兒皺了皺眉,她說:“我想做基層警察的系列報道,可以嗎?”
“可以!你把方案拿出來給我看一看!
“我過兩天給您,可以嗎?”
“可以!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