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屬下冤枉,屬下冤枉啊,求王爺明察......”
章敬仁大聲喊冤。
路勇看在眼里,心說你這個時候不該是喊冤,而是求饒。如果是你做的,那最好是直接認(rèn)了,馮將軍的審訊手段,沒有人能抗住。尤其是王爺那句話,簡直就是火上澆油。
寧宸揮了揮手。
路勇拔刀上前,架在章敬仁的脖子上,將他押了出去。
“真的會是他嗎?”
武王看向?qū)庡罚Z氣帶著懷疑,到現(xiàn)在他都不相信,準(zhǔn)確說來是不愿意相信章敬仁會背叛他。
寧宸明白他的感受,一個跟了武王近十年,倍受信任的人,突然說背叛了他,武王這反應(yīng)才是正常的。
寧宸直截了當(dāng),“是不是他,老馮問過就知道了!對了,我讓衛(wèi)鷹去抄翠梧酒樓了,稍微等等,說不定會有發(fā)現(xiàn)!
武王微微點頭。
......
晚上子時。
衛(wèi)鷹帶人回來了,同時將翠梧酒樓的人全都帶了回來。
寧宸還沒睡,正在逗睡醒的天下玩。
衛(wèi)鷹趕來稟報,說是翠梧酒樓的人,從上到下都給抓了,連客人都給抓了。
“你去找武王,讓他安排擅長審訊的人連夜先過一遍,然后再由老馮審一遍,你和路勇也辛苦一下,去幫幫忙,順便去學(xué)習(xí)一下審訊,別每次都辛苦老馮!
“屬下遵命!
“那個顧春竹在其中嗎?”
“在。”
寧宸冷笑一聲,然后擺擺手,“你去忙吧!”
衛(wèi)鷹領(lǐng)命而去。
寧宸本想休息的,但睡了下午的天下這會兒徹底清醒了,這么大的小老虎,正是頑皮的時候,抱著寧宸的腿,撕扯他的衣擺。
寧宸把它扒拉開,脫掉靴子上床。
結(jié)果天下跑過來,叼著他的靴子搖頭晃腦地亂甩。
寧宸沒辦法,把它拎到床上。
結(jié)果不是咬著抽走寧宸的枕頭,就是跳到他身上蹦跶。
寧宸苦笑,看著它遲疑了一會兒,“你媽是不是嫌你太皮,這才把你送給了我?”
“嗷嗚,嗷嗚......”
天下咬著被角,撅著屁股往后拉。
“你是不是又餓了?”寧宸一臉無奈,低聲吐槽:“說真的,我對自己親生的都沒這么上心過!
寧宸起床,吩咐外面的守衛(wèi),讓他們?nèi)ヅc牛乳和碎肉來。
果然,天下就是餓了,吃的肚子都鼓了起來。
寧宸不敢再讓它吃了,這么大的小老虎,還不知道什么叫飽,可別撐死了。
吃飽喝足,天下終于安穩(wěn)了下來。
可寧宸睡不著了。
他把天下放進(jìn)竹簍里,吩咐人準(zhǔn)備了飯菜,然后拎著來到大牢。
寧宸打聽了一下,來到一間刑室,進(jìn)去后,里面審訊的官員看到寧宸,連滾帶爬的過來叩拜。
“起來吧,忙你們的,本王就是來看看!
說著,招手將衛(wèi)鷹和路勇喊過來,遞給他們一個食盒,“你們倆晚上都沒顧得上吃東西吧,拿著,吃飽肚子好干活!
衛(wèi)鷹和路勇都驚呆了。
兩人感動得跟王八蛋似的,沒想到王爺竟然記著他們晚上沒吃飯。
現(xiàn)在讓他們倆為了寧宸立馬去死,他們都毫不猶豫。
把兩人感動成王八蛋以后,寧宸提著食盒來到馮奇正所在的刑室。
馮奇正所在的刑室就比較血腥了,旁邊的木驢肚子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,也不知道誰這么幸運,圈子變大了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馮奇正看到寧宸,跑過來敷衍地行了個禮。
寧宸嘴角微微一抽,然后將食盒遞給他,“怕餓死你,過來給你送點吃的!
馮奇正樂了,“你咋知道我還沒吃飯?還真是生我者寧宸,知我者......呃.......”
寧宸無語搖頭,看了一眼木驢,“不是不讓你悠著點嗎?別直接上極刑!
“那上面的血是假的,是雞血,嚇唬他們用的。”
寧宸哦了一聲,“怎么沒看到章敬仁?”
馮奇正道:“還沒來得及審他,已經(jīng)讓人去提了,應(yīng)該快到了。”
寧宸笑著說道:“辛苦了!等找到小鴿子,武王夫婦一定得好好謝謝你...對了,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“有,我覺得聞子明有問題!
寧宸怔了一下,“聞子明是誰?”
“武王麾下一個百戶,那晚就是他負(fù)責(zé)帶人看守武王府后門,說是半夜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一道黑影,他帶人去追,什么也沒追到!
寧宸疑惑,“他負(fù)責(zé)武王府安全,看到黑影,帶人去追很正常,你怎么會懷疑到他?”
“他追賊是沒問題,但我審問過其他人,都沒看到什么黑影。最重要的是,他的首要職責(zé)是保護武王府安全,可追賊的時候,竟然把所有人都帶走了。后門一個人都沒留。”
寧宸微微點頭,“如你所說,那這個聞子明的確可疑...派人去他家里查了沒?”
“武王已經(jīng)派人去了!
正說著,鎖鏈摩擦聲響起。
帶著手銬腳鐐的章敬仁被帶了進(jìn)來。
兩個押解章敬仁的士兵,沒想到寧宸也在,急忙行禮。
寧宸擺擺手,目光落到章敬仁身上,“又見面了,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就是馮將軍!
馮奇正一臉獰笑,“就你他娘的是章敬仁?聽說,你對本將軍的審訊手段不屑一顧?”
章敬仁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木驢,雙股戰(zhàn)戰(zhàn),渾身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。
“王爺饒命,馮將軍饒命,小的是冤枉的,小的是冤枉的啊......”
馮奇正一巴掌抽在章敬仁臉上,“進(jìn)了這里的人,哪兒不喊冤枉?老子告訴你,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砸碎,你要是現(xiàn)在交代,還能免受皮肉之苦。
如果死扛著不說,也無所謂...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只木驢,開始上面這根棍是木頭的,你要是還不說,我給你換成帶刺的,接著是鐵的,而且這根棍會越來越粗,讓你的圈子越來越大......”
聽著馮奇正的介紹,章敬仁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魔鬼,臉色煞白,一點血色都沒有。
這明明是對付蕩婦的刑具,誰想到把它用到男人身上的?真他娘的變態(tài)啊,這個人該被千刀萬剮。
馮奇正看向?qū)庡,“接下來有點血腥,要不你先在外面等著,或者回去休息,有消息我派人通知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