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得羅夫還沒從上一個(gè)消息中回過神來,其心腹又帶來一個(gè)讓他道心破碎的消息。
“將軍,將軍...大事不好了,末將剛才派人去調(diào)查,我們的糧草真的被燒了...大軍后方,出現(xiàn)一支武國大軍,戰(zhàn)斗力非常強(qiáng)悍,輜重營遭受重創(chuàng).....”
彼得羅夫腦子一陣眩暈。
“武國大軍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我軍后方?”
心腹搖頭,猶豫了一下說道:“將軍,摧毀我軍輜重營的,好像是大玄攝政王寧宸的寧安軍!
“你說什么?”
彼得羅夫大吃一驚,眼睛瞪得像銅鈴,滿臉不可思議。
“將軍,那些人持有火器,兵器是一根布滿鋒利花紋鐵棍,戰(zhàn)斗力兇悍至極,像極了寧宸的寧安軍!
“這怎么可能?寧宸和他的寧安軍不是死在昭和了嗎?”
“這,這...末將覺得,從背后襲擊我們的就是寧安軍!
彼得羅夫滿臉震驚。
但突然,他眼神一縮。
身為一名征戰(zhàn)沙城數(shù)十年的老將,他立馬就想到了一種可能,沉聲道:“如果背后襲擊我們的真的是寧安軍,那么只能說明白一件事,我們的消息有誤,寧宸根本沒死。
他率領(lǐng)寧安軍從我國登陸,然后沿著石峰山脈......”
彼得羅夫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,臉色陰沉,“如果寧宸走的是石峰山脈,那極有可能碰到奧列格他們!
“如此說來,我們的計(jì)劃武國可能早就知道了,布下陷阱在等著我們往里面跳?”
彼得羅夫的心腹有些驚慌地說道。
“只怕是這樣,我們千算萬算,沒算到寧宸會出現(xiàn)......”彼得羅夫苦笑,“時(shí)不待我,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這一戰(zhàn),我們贏得希望很渺茫。
莫雷夫,傳我命令,撤退...這一仗我們敗了,立刻撤退,不能硬拼,我們不能再損兵折將了......”
沙國這兩年跟武國沖突不斷,輸多贏少。
人家武國跟大玄親如一家,打通商路后,經(jīng)濟(jì)飛速發(fā)展,招兵買馬,如今是兵強(qiáng)馬壯。
沙國是越打越窮,如今是國力空虛,缺兵少將。
如果這五萬人馬撂在這里,那對沙國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來說,當(dāng)真是雪上加霜。
所以,彼得羅夫大手一揮,下令撤軍。
他的做法是對的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如果明知要輸還死磕,那是傻逼的打法。
可有人不愿意了,那就是馮奇正。
他一看彼得羅夫在親軍的護(hù)送下要逃,頓時(shí)急了,一把陌刀大殺四方,朝著彼得羅夫沖了過去。
“將軍,你先走,末將讓人將格瓦里兄弟送過來了,如此猛將,留不得......”
彼得羅夫的心腹,莫雷夫說道。
彼得羅夫猶豫了一下,微微點(diǎn)頭,“你自己小心!”
“將軍快走!”
彼得羅夫在親軍的護(hù)送下逃了。
“哪里走,給老子留下......”
馮奇正大吼。
可莫雷夫帶人,死戰(zhàn)馮奇正,生生拖住了馮奇正。
莫雷夫不知道從哪兒從來一只罐子,直接砸向馮奇正。
馮奇正陌刀橫掃,砰地一聲,瓷罐碎裂,里面粘稠的液體飛濺,讓馮奇正身上沾了不少。
馮奇正抬起胳膊聞了聞,好像是蜂蜜。
他想不明白對方的用意,也懶得去想,活捉彼得羅夫要緊,他揮刀再次沖殺。
可就在馮奇正將阻攔他的人解決的差不多了,正要縱馬追殺彼得羅夫的時(shí)候,兩架馬車沖破重重阻礙,送到莫雷夫面前。
馬車上好像是籠子,用黑布遮蓋,黑布下發(fā)出低沉的嘶吼聲。
馮奇正胯下的戰(zhàn)馬突然變得暴躁不安,不管馮奇正怎么催促,非但不敢上前,反而不斷往后退。
莫雷夫這時(shí)讓人扯下了黑布。
馮奇正眼神一縮。
好家伙,馬車上的確是籠子,而籠子里關(guān)著兩頭棕熊。
莫雷夫讓人打開了籠子,滿臉猙獰。
兩頭棕熊沖了出來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咆哮,嚇得四周戰(zhàn)馬暴躁不安,發(fā)出陣陣恐懼的嘶鳴聲。
莫雷夫一臉獰笑,手里的刀指向馮奇正。
周圍的沙國將士用刀不斷敲擊,將兩頭棕熊趕向馮奇正。
這兩頭棕熊,站起來有八尺左右,目測體重得有七八百斤了,尖嘴獠牙,嘶吼時(shí)嘴里粘液亂飛,因?yàn)橹車瞬粩嗲脫舯,刺耳的金屬交鳴聲刺激的它們開始發(fā)狂。
莫雷夫發(fā)出陣陣獰笑。
這兩頭棕熊,是北蒙人送給彼得羅夫的...彼得羅夫不喜歡,便賞給了他。
這兩頭棕熊,是北蒙人用人肉養(yǎng)大的,十分兇殘。
馮奇正冷哼一聲,他才不怕你什么棕熊狗熊的,一刀劈死就是了。
“駕。!”
馮奇正一夾馬腹,想要沖過去解決了這兩頭棕熊。
誰知,胯下戰(zhàn)馬前蹄一軟,就那樣跪在了地上。
他一時(shí)不察,直接飛了出去。
那兩頭棕熊見他落地,竟是朝著他直接沖了過來,抬起那蒲扇般的爪子,狠狠地朝著剛站穩(wěn)的馮奇正當(dāng)頭拍了下來。
馮奇正一驚,橫刀格擋。
砰地一聲!
熊掌毫無花哨的拍在了刀身之上。
馮奇正竟是被一掌拍得雙腳擦地倒滑了出去,然后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(wěn),手里的陌刀嗡嗡作響!
莫雷夫大笑出聲。
周圍的沙國將士更加賣力的敲擊兵器,刺激兩頭棕熊。
馮奇正甩了甩酸痛的胳膊,不怒反喜:“這畜生好大的力氣,有點(diǎn)意思!”
兩頭棕熊嘶吼,再次朝著馮奇正沖了過來。
旁邊這么多人,它們盯著馮奇正,可見跟馮奇正身上的蜂蜜有關(guān)。
馮奇正冷哼一聲,助跑,約起,然后一刀朝著其中一頭熊當(dāng)頭斬落下來。
嗖的一聲!
一道寒芒,射向半空中的馮奇正。
馮奇正一驚,揮刀蕩開射來的箭矢,落地時(shí)棕熊已經(jīng)到了跟前,再次一爪子拍了過來。
砰。!
馮奇正再次被拍得踉蹌倒退。
他看向手里拿著一把弓的莫雷夫,怒道:“你給老子等著,一會兒把你腦瓜子扭下來當(dāng)球踢!
話落,甩了甩手腕,他是持久,但不是鐵打的,長時(shí)間的廝殺,讓他也有些乏累...不過面對再次沖過來的兩頭棕熊,他的一雙虎眼爆發(fā)出可怕的兇氣,好似他才是真正的野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