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瑜回答說:“不止是腦部,腦部只是其中最有可能的,是出現(xiàn)問題后最容易引發(fā)不測后果的,還可能是你的其他內(nèi)臟,你的四肢,凡是有可能長異化組織的地方,那都是有可能的!
她又說:“三位執(zhí)行員,你們看到自己的活性指數(shù)了么?”
袁秋原看了一眼上面的數(shù)值,忽然有些不爽,“他嗎的為什么是‘二’?
還有自己什么時候被感染了?
這不會是擺弄我吧?”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秦青雀,“秦執(zhí)行員,你的指數(shù)是多少啊?”
秦青雀如實回答:“我是五!
田瑜說:“活性指數(shù)正常數(shù)值就是在一到十之間徘徊,只要不超過三十就沒有問題。
十以下都是非常正常的,有時候會高,有時候會走低,大致呈現(xiàn)波動曲線,這是進入了交融地帶后就避免不了的,不用太擔(dān)心。
如果格斗者自身精神穩(wěn)固,并且自我的抑制力強,那么就會維系在一個很低的數(shù)值上。”
陳傳這時點了下界憑,說:“兩位,我們共享一下數(shù)值,方便以后互相監(jiān)督。”
三個人加了下彼此的聯(lián)絡(luò),并建立了一個通訊平臺,這樣就能隨時隨地看到彼此的數(shù)值了。
袁秋原迫不及待去看陳傳的數(shù)值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很清晰的“零”,他不由驚了一下,“這么低的么……”
他可是很清楚田瑜那句話的含金量,精神穩(wěn)固,自我抑制力強,其實放到第三限度格斗者身上,就是精血和神常這兩個硬實力強盛充沛。
他心里嘀咕著,“這個隊長,有點東西啊!
秦青雀也看到了兩個人的數(shù)值,她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緊迫感,在她看來,陳傳不用說,既然當(dāng)隊長,那有這個表現(xiàn)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。
可是袁秋原這樣看著不著調(diào)的人,數(shù)值也比她低的多,說明實力比她強不少,自己要更努力了。
田瑜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,“今天時間不早了,幾位執(zhí)行員剛剛到駐地,還有一些程序要走,我就不耽擱你們了,有些內(nèi)容明天再來聽吧,時間諸位自定,可以是早上,也可以是這個時間段!
陳傳說:“田瑜老師,你剛才說的,有人會來教我們壓制活性的呼吸法,不知道定在什么時候?”
田瑜回答:“陳隊長,只要伱們回去之后,以小隊名義申請下,教官會和你們約時間的。”
陳傳說:“謝謝了!彼@時站起來了,看向自己的兩個隊友,說:“兩位吃過飯了么?如果沒有,一起去吃頓便飯?”
秦青雀說:“報告隊長,我們還沒吃!
袁秋原說:“你是隊長,你說了算唄!
陳傳點頭,“那就順便一起去吧。”和田瑜那里致意了下,就從放映廳里走了出去。
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登陸了駐地的平臺,不過可能是資源限制的原因,沒有在外面那么多功能,只能查詢一些文字資料和簡單的東西。
而他身為隊長,是能看兩個隊員的資料的。
袁秋原是從地方上脫穎而出的,是格斗家族出身。
他沒有讀武毅,是在自己家族開設(shè)的武館里成長起來的,甚至曾經(jīng)拒絕地方武毅的入學(xué)舉薦,靠著自己和家族里的支持成為第三限度的高手。
成為第三限度之后被調(diào)請到了中心城,并擁有了市民身份,能夠在地方上成就第三限度的,想想也知道這個家族非常有能量。
而另一個隊友秦青雀,則是有著軍方背景。她是軍校培養(yǎng)出來的戰(zhàn)斗人員。從小就被發(fā)現(xiàn)有異乎尋常的才能,所以經(jīng)受了軍隊中的嚴格培訓(xùn),會使用各種冷熱武器和駕駛各類軍用載具,并且父母很可能在軍隊里擔(dān)任要職。
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兩個隊友都是從中心城外調(diào)過來的,和中心城內(nèi)各方勢力基本沒什么牽扯。
而想到梁專員開始交給他那個任務(wù)時,曾經(jīng)就強調(diào)他的履歷背景干凈,這樣看,這回配給他的下屬同樣如此。
三個人到了餐廳里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了飯點,不過有專門為他們這些出外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人準備的內(nèi)部餐廳,自助和套餐都有,菜品比較豐富,量也非常足。
袁秋原上手先端了一盤醬肘子過來,啃了一個,評價說:“還成,和在中心城吃的沒兩樣!
秦青雀則是先是等陳傳選好,然后她才挑自己的,她說:“這里的食物是在這里移動車庫里種植的,有的是從后方運來的!
袁秋原說:“這我聽說了,說是這里的土地雖然能耕種,但好像有什么問題,所以食材都是通過后方運送上來的!
陳傳知道,這些僅只是駐地軍官和上層人士的待遇,一般駐地士兵除非休假日,平常就是直接吃營養(yǎng)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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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倒無所謂好壞,身為格斗者,就算營養(yǎng)膏他一樣能吃。
等到了一邊餐桌后,他倒了三杯飲料,舉起杯子,“兩位,今后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了,希望兩位能多多配合,畢竟我們往后就是共同進退,交托后背的隊友了!
兩人也是站起。
袁秋原舉起杯子,說:“既然你是隊長,那就聽你的,不過陳隊長,我這人性子直,有說就說什么,說話也可能不好聽,希望你別介意!
秦青雀很認真的說:“隊長,我一定服從命令,做好一名隊員該做的!比缓笏艃芍皇帜闷鸨。
三個人碰了一下,飲了一口,就才各自坐下吃飯。
等一頓飯吃飯,陳傳就帶著兩個人去走了一下程序,將兩人正式接納到了自己的小隊之中,并且領(lǐng)了一套嶄新的制服和武器。
而他因為是一級執(zhí)行員,還有一把相匹配的配劍,不止是彰顯身份用的,同樣是一把精工打造的武器。
從一級執(zhí)行員開始,每往上升一級,都會給予不同的佩劍,其精良程度自然也是逐次提升的,目前這個無論品質(zhì)還是品級都是其中最低的,所以只能算是一個紀念品,他準備回去后就找個匣子裝起來。
駐地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,因為是第三限度格斗者,所以每個人都是單人宿舍,二十四小時有通電和有熱水。
陳傳身為隊長,還配備一部電話和一個電臺,雖然級別不到,可上面還是給他指派了一個負責(zé)站崗的勤務(wù)兵。
他先沖洗了一下,出來后將隨身攜帶的東西整理好,翻看了一會兒駐地的資料,見還有時間,就取出了一管特殊藥物。
不過在這里看起來,里面的流質(zhì)似乎更明亮了,好像流動之際好像富有濃郁的生命力。
他看了幾眼后,拔掉塞口,飲了下去。
過了一會兒,他的耳畔聽到了某種異響聲,但與之前不同的是,在中心城市時,感覺是從極遙遠方向傳遞過來的,混亂不堪的,然而此刻卻感覺變得很是清晰,好像有什么存在就在某個能感覺到的方向上。
而盡管是在堡壘內(nèi)部,他卻見到有大團陰影從墻面和頂部上之上游過,身下的地板似乎起伏了起來,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從身后發(fā)出,似乎有什么就在自己的背后,并在逐漸靠近。
與此同時,他看了下界憑上的活性指數(shù),竟是在往上不停跳動著,很快就到了十以上。
他冷靜的看了眼,就將這一切侵襲挪去了第二我處,而隨著他如此做,那些異響和動靜很快消失,面前一切又恢復(fù)了原來的樣子,而界憑上的活性指數(shù)也重新降到了“零”。
隨后他就進入了深靜無礙的定坐中。
而堡壘公用的電話亭內(nèi),袁秋原正在空地上和人通訊,探照燈下的雪地亮如白晝,他看了一眼遠處走過巡邏隊,對著電話那頭說:“印象?印象還行吧。
對了,我問一句,我這位隊長什么來歷?
上面的安排的?你也不知道?
我懂,我不多問了。
明白,到了這里不能服用特殊藥物,話說誰會在這里服用?
我就老老實實待著,行了吧。
得了得了,少說兩句,你們都說資源緊張,遠程通訊占用資源這么多,你不虧心?
誒誒,我沒嫌你啰嗦……好了,行,我知道了,就這樣了啊……”
等結(jié)束了通話,他將話筒掛上,走出來后吁出了一口氣,心說老姐什么時候變得和老媽一樣煩了。
盡管時間晚了,可見空地上明亮的光芒,還有天中飄揚的大雪,他一點睡意都沒有,畢竟今天才到了新地頭,他正亢奮著呢。
他琢磨了下,回到了宿舍里拿了根特制的伸縮棍出來,到了訓(xùn)練室去宣泄精力去了。
而在另一處宿舍中,秦青雀則是換了一身練功服,整個人于空中盤膝而坐,一根手指點在地上,支撐著身體的重量,另一手反手對空。
她看著沒動,實際上全身的異化組織俱是隨著呼吸在調(diào)動著,所以不一會兒,汗水就從額頭上滾落下來,但還沒有落到地上,就被升高的體溫蒸干了。
隨著她的運勁,界憑上的活化指數(shù)也在慢慢下降,到了“一”后就固定不變了。
而在三人各自的修行鍛煉之中,到達交融地后的第一夜就這么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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