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傳這邊結(jié)束通話后,等了不一會兒,任辛山就把材料傳過來了。
有開陽負責處理,并不用擔心會有泄露。
看了一會兒,的確如任辛山所言,單單憑借這些,是動不了何書岡的。
這看著是動何書岡一人,實際上動的他背后精修派、融合派,還有其他涉及其內(nèi)的利益集團的利益。
背后有依托,上面還有顧問作為后盾,地位可謂異常穩(wěn)固。
不過現(xiàn)在,他要將之動一動了。
在此之前,需要先搞定黃去疾的事情,這個人在部里的話,哪怕只是一具分身,都有可能幫助何書岡穩(wěn)住內(nèi)部的。
想要把人調(diào)走,哪怕不能做的不著痕跡,也需要合理恰當。
眼下的確有一個適合的機會。
據(jù)他了解到的消息看,目前南線的情況不容樂觀,派去解決的人雖然將持羅伽多的異常逼停在了邊境之上,可目前還沒有辦法將之解決掉。
如果有可能的話,國家還是想將之變成自身的武器,只是試了一遍好像沒有成功。
持羅伽多那邊好像察覺到了大順的用意,原本他們看著這個異常自發(fā)移動到了大順境內(nèi),還為此幸災(zāi)樂禍。
可在看到大順要將這東西變成自己的武器后,卻又不太樂意了,覺得大順好像搶了本來屬于他們的東西,為此派遣了不少間諜和潛伏人員過來,試圖搞破壞。
另一方面,在政治上還大造輿論,聲稱這是持羅伽多的東西,大順無權(quán)處理,并要求大順歸還。
大順這邊對外一向是異常強硬的,根本不慣著它,先在國際上進行回應(yīng),同時也在實質(zhì)上對其進行反擊,除了肅清潛伏過來的破壞分子,也同樣派遣人手,對其內(nèi)部進行干預(yù)和破壞。
你既然這么說我了,那我不照著這么做,豈不是讓你白說了么?
這需要一個足夠有分量的人選。
這樣的話,正好讓黃去疾往南線去一趟了。
想到這里后,他當即聯(lián)絡(luò)了下范振同,這個事情需要軍方這邊提出要求,然后這邊安全事務(wù)部這邊才好評估,同時還需要派里的一些配合和運作。
具體怎么操作,他準備隨后與會內(nèi)人員見過面后,根據(jù)現(xiàn)有條件,讓開陽來擬一個行動計劃書。
考慮過后,他排開思緒,重新定坐下來,繼續(xù)按照法門移除這片仙廬內(nèi)的異氣。
原本在交融地時估計,每天花上三四個小時,那差不多在一月底之前就可以將之還化成一枚仙種。
可是到了這里之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進度卻是變得非常快,可能是因為顧問團所提供的空間場域異常排斥異氣,所以反而成為了他的助力。
這么算下來的話,如果他每天持續(xù)十個小時左右,大概兩三天之內(nèi)就可以完成了。
這樣他干脆就不出去了,反正有開陽在,這里依舊可以對外聯(lián)絡(luò),要有什么人找他立刻得到通知。
在連續(xù)持坐了兩天之后,這里的異氣終于被全部移除,整個仙廬重還一片清凈。
陳傳在這里,頓時感覺舒暢了許多,同時他終于可以嘗試這階段最后一步了。
先是精神透出,去嘗試感應(yīng)對面世界的存在,隨后將自身場域向外催發(fā),試著去外界這個存在的場域接觸,在兩邊接觸之間,就會慢慢將中間這層隔閡消磨掉。
只要找尋對面的場域,是需要較為恒常不變的存在,所以他毫不猶豫選擇了“混疆”,這東西是最好的共鳴對象。
或許是因為他的場域和精神足夠強大堅韌,這個嘗試比想象中容易許多。
鼓蕩呼吸不過一會兒,這處空域就好像被攪動起來的濃霧,先開始還不情不愿的慢慢滾動,可過了一會兒就被攪動了起來,隨著這頻率逐漸加快,構(gòu)筑場域穩(wěn)定力場被動搖了。
再是十來個呼吸,這片場域徹底崩塌了,當圍繞在四周的濃霧散去后,陳傳眼前原先的景物盡數(shù)消失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身處在對面的世界之中。
而他的精神很快從那些繁復(fù)的場域之中、辨別出了一絲與眾不同,并在其他場域試探上去捕捉時,先一步接觸到了那里。
下一刻,他的手中出現(xiàn)了一枚完全由清湛光芒匯聚而成的氣霧,在其中間還有東西在閃爍跳躍,但始終沒有脫出氣霧的范疇。
這就是仙種了。
而在東西來到他手上后,那些場域主人似乎失去了目標,紛紛遠去了。
陳傳將之收了起來,等到他自己正式開辟了場所后,這枚仙種就將會成為補充入內(nèi)的養(yǎng)分,但只一枚還是不夠的,他還會設(shè)法捕捉到更多。
他抽出雪君刀,刀身一轉(zhuǎn),霎時撕開了一道裂隙,他便走入了其中,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(nèi),長刀再轉(zhuǎn),就將那一道裂隙抹去了。
這件事做完,他也打算稍微調(diào)整下,所以這一天他不打算做什么,只是看下節(jié)目,又乘船去海上散散心,同時關(guān)心下武器收藏室的進度。
純凈派總部的人來的比想象中更快。
在與詹寄悅通過話后的第四天,純凈派會長黃正良,副會長朱育山,還有詹寄悅等人經(jīng)過了允許,乘車來至這片場域空間之內(nèi)。
這一次并沒有其他顧問參與,不過如果討論到具體問題,需要的時候,他們也會加以聯(lián)絡(luò)。
車輛在宅邸前停下后,黃正良從車上走下來。
身為純凈派的會長,他是地道的人之相格斗家,這也算是純凈派默認的規(guī)則了。
正如植入派的會長,哪怕本身不需要外部植入體,也會在不重要的地方移植一些外部植入體作為標志,以表明自己的身份。
此刻他抬頭看了看面前豪華的府邸,雖然不是第一次主動來拜訪會里的顧問,可心里難免有些感慨。
“陳顧問有多少歲,二十五都不到吧?”
朱副會長說:“二十三歲!
“二十三歲啊!
黃正良點點頭,這和他小孫子的年紀差不多大,不過他家里的孩子,都沒有什么才能,只能走移植異化組織的路數(shù),讓人欣慰的是,總算腦子還不錯,在植入派那里走技術(shù)派的路線。
他也相信,一個文明想要往高處走,不能瘸腿,個人武力需要,但技術(shù)也是必不可少的,兩條腿走路,才不會瘸腳。
宅邸內(nèi)的臨時負責人這時走了下來,將一眾人請了進去,并帶到了客廳之內(nèi)。
陳傳正站在這里相迎。
黃正良進來時,看到陳傳的身邊趴著一頭有著碩大體軀,似鳥似蜥的生靈,毛羽艷麗,而且眼神也格外靈動。
他們是知道陳傳身邊是有一頭超限生物的,這可是相當少見的,因為這類生物成長期間還有超限之后所耗費的營養(yǎng)可不比培養(yǎng)一個格斗家來得少。
要是老牌格斗家,則有漫長的時間去培養(yǎng)這些生物,陳傳年紀輕輕,供給自己的資源都未必夠,卻依舊能帶出這么一頭,那是真的不簡單。
轉(zhuǎn)念的時候,他腳下不停,向著陳傳走去,主動伸出雙手:
“你好,陳顧問,我是黃正良,直到現(xiàn)在才來見您,實在是我這個會長不稱職!
陳傳和他握了下手,說:“黃會長,言重了!
這時朱副會長走上來,也和他握了下手,隨后人員也是逐一上來和陳傳認識,黃、朱兩人也注意,對于其他人陳傳只是禮貌性質(zhì)的客套,只有和詹寄悅握手時,才是透出幾分真情實感。
客套寒暄過后,陳傳說:“黃會長,朱副會長,老詹,還有各位,請坐吧!
眾人在偌大的客廳內(nèi)分別坐了下來。
黃正良說:“陳顧問,先恭喜您成為了最高顧問團的顧問,過去會里對您的成長關(guān)心過問不夠,我身為會長難辭其咎,今天先向您致個歉。”
陳傳說:“任何流派都有親疏遠近之分,我并非是派中自小的培養(yǎng)的成員,我加入純凈派時間也不算長,貴派的選擇我可以理解。
我在需要幫助的時候,派中的前輩提供了有力的支持,對此我是很感激的。”
一整個派別通常由形形色色的人組成,是不可能放在一起看的,何嘯行、溫先生、專先生和面具先生等人對他的幫助很大,他對此非常感激的。
可放大到整個純凈派,他自然不可能平白多出什么特殊情感,沒有什么惡感,也談不上如何親近,不過整個純凈派的理念與他相符合,作為派內(nèi)一分子,他也愿意加以奉行。
黃正良當然能聽出他的意思,他鄭重說:“陳顧問,感謝您理解,我看過您的履歷,入派后的一切行為都高度符合會內(nèi)的宗旨。
只是任何組織架子大了都是臃腫的,正如一艘大船,行駛的時候更多依靠的是慣性,倉促之間很難掉頭,有些不公和漏洞我也難以糾正,實在是慚愧。
不過……”
他看著陳傳,“正是因為這樣,所以更需要如陳顧問您這樣的人來引領(lǐng)和指正,帶著我們向前走!
陳傳很清楚,五大派出身的顧問,只要依托本派系,就很容易貫徹意志。
純凈派不管內(nèi)部怎么樣,但整體上始終在踐行最初的理念,從來沒有偏離方向,雙方在立場一致,流派需要他,他也需要流派。
雙方合則兩利。
所以他省去了余下的客套,直接問:“黃會長,會內(nèi)現(xiàn)在需要什么?”
……
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