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世君如果擁有足夠的能量,則此刻可以分散出難以計數(shù)的化影,可在當(dāng)前有限能量的前提之下,也只能做出另一個選擇了。
就在遠(yuǎn)離兩人斗戰(zhàn)的場所,那里浮現(xiàn)出了一輪光華,又一個安世君出現(xiàn)在了那里。
祂并沒有遮掩自己這個的分化虛影,現(xiàn)在就看陳傳怎么選擇了。
如果此刻趕過去消殺,由于距離上的原因,那么一來一回勢必會消耗少許時間,這樣祂這里可以多出更多的分化虛影。
這樣陳傳就無從做到一口氣將之全部清除,那么祂就暫時安全了,如此可以施展下一個手段。
但如果不趕過去,那么遠(yuǎn)處的那一個化身就是安全的,總之這一手用出,基本可以給他爭取來一個喘息的時機。
陳傳馬上留意到了遠(yuǎn)空變化,但安世君既然可以這么做,完全可以讓每一個分身化影都出現(xiàn)在更遠(yuǎn)的地方。那么之前不用,不會是因為不想用,只能因為這里有什么苛刻的條件。
不過這恐怕仍是低估了他的力量,他意念一動,天地烘爐呼吸法瞬間啟用,他的速度瞬間又快了三分。
就在這一剎,那一輪遠(yuǎn)處的光影之前,同樣多出了一個他的身影,并對著那光影一刀斬下,而即便是這樣,其余化影之前的身影也并沒有少缺一個,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斬殺節(jié)奏。
這一變化不但安世君這里出乎意料,連帶著裂隙之中的龍顯、高旭也看的目瞪口呆。
這種極致的速度表現(xiàn),可以說完全顛覆了他們之前對于人之相的認(rèn)知。
安世君這里也遭遇到了危機,因為祂差一點因為分化速度趕不上而遭遇陳傳的破殺。
在此危急關(guān)頭,祂只能再一次催動相同的秘法,耗費比原先更多的能量,在遠(yuǎn)處一口氣分化出了兩個化影出來,為此他的能量近乎見底。
陳傳看到之后,眸光一閃,大蒼空式的推動之下,兩邊瞬間多出了兩道身影,這幾乎上一回場景的重演,只是這其中的難度無疑更高,更令人震撼。
安世君維系自我的能量已然不多,所以到了這一步,祂原先的盤算也不可能執(zhí)行的下去了。
這樣就只能采取一個延續(xù)自我的自救手段了。
趁著唯一爭取得來的空隙,祂使了一個“奇封逆真”之術(shù)。
瞬時間,在更多的光輪冒出來的時候,其中站立的安世君出現(xiàn)了某種變化,祂好像重新在往蚺明的模樣轉(zhuǎn)回,但又不完全。
尤其不同的是,好像有骨骼血肉、異化組織正在從身軀內(nèi)部誕生出來。
這一秘法可以為蚺明重塑體魄,從而短暫擁有一定的近身戰(zhàn)斗和躲避的能力。
陳傳看到了這些,他大致能理解這是在做什么,但也未能完全看透,不過天機魚那邊立刻傳來了高旭兩人的傳訊,告訴他這個秘法的作用為何。
得悉之后,他認(rèn)為這簡直是多此一舉,神之相的優(yōu)勢就在于分化萬千,而這么一來,就有了破綻。
但是安世君不這么看,正是因為神之相單獨無法對抗他,所以不得不用出這個手段。
而且有了軀體之后,不代表他不能用神之相的秘法了,可以說是兩者兼具。并且他不這么做,純粹的神之相也維持不下去了,所以這是無奈加必然的選擇。
身軀的轉(zhuǎn)化可謂頃刻完成,并重新變換回了蚺明的面孔,甚至其思維也完全轉(zhuǎn)回去了,但他只一抬頭,就面臨陳傳斬過來的一刀。
這個時候,他的體表忽然浮現(xiàn)出了一道七彩光虹,刀斬上去,瞬間將這光虹斬破。
但是看似飄忽的彩虹,實際上卻是極其堅硬,雪君刀上去竟是遇到了少許的阻力,同時炸開之后,轟在陳傳的靈性之火上,居然產(chǎn)生強烈的碰撞之力,每一次必然會剝除掉一部分靈性之火。
可即便這樣,蚺明仍是被雪君刀斬出的銳光破開了身軀,眉心處裂開了一道深痕,被剖開的皮肉乃至內(nèi)層的骨骼都是清晰可見。
陳傳在瞬間擺脫了彩光的阻礙,往前突進,又是貼上來一刀橫斬。
蚺明的身軀微微一虛,刀光從身軀之上透過,但是陳傳隨即一刀斬向一旁空處,鏘的一聲砍碎了一道七彩光虹,蚺明的身影從里暴露了出來,胸口之上又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。
蚺明為了避免陳傳的追襲,只得又一次隱去了身影然而有紫氣指引,這一切在陳傳面前變得沒有意義,隨便其人去到哪里,他都能第一時間將之找出來。
蚺明頓顯狼狽,他根本不適應(yīng)有形之軀的斗戰(zhàn)方式,只是一味使用他最拿手的神相秘傳,這樣身體非但沒有成為他的助力,反而成了他的負(fù)擔(dān)。
對比剛才的戰(zhàn)斗,陳傳甚至感覺眼前更為容易了,因為他有了一個可以明確攻擊的目標(biāo),他也沒有浪費這個機會,僅僅是數(shù)刀過去,一道刀光劃過,蚺明的身軀幾乎被從中剖開了兩半。
他急切后退,然而身體才是一動,一只手已經(jīng)伸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顱。
旋即一道青色的光芒瞬間透入了他的身軀之中,光芒所遇到的異化組織好像雪遇烈陽,只是一接觸就融化消去,而與此同時,蚺明的身軀竟是漸漸化變成了一座渾身漆黑,硬若金石的堅像。
陳傳感受了一下,這個堅像里面空空蕩蕩,已經(jīng)不存在一絲一毫的生機和神氣了。
而從天機魚中傳來的信息看,蚺明剛才是臨時將自己的神氣奉祭了出去,以此避免被一次破滅。
而其作為天機盤的掌握者,則必然是將一部分神氣放在這寶物中的。這寶物近乎不可能被破開,好在沒有足夠的力量,其人也沒法從中出來了。
他了解到這些后,伸手一捏,咔嚓一聲,堅像的頭顱便被捏碎了。而其也片片碎裂,化作了無數(shù)碎屑,順著一股大風(fēng)飄飛了出去。
隨后他刀光一轉(zhuǎn),緩緩收入鞘中。
這時裂隙之中有金光亮起,高旭真人從里面走了出來,看了看陳傳,對著他鄭重用了一個玄教之禮,感激的說:
“尊客此番來助,助我天機教渡過此劫,我天機教當(dāng)必記此大恩!
陳傳搖頭說:“談不上,我不是為施恩而來,是因為得聞陸天師出外對抗妖魔,見不慣有人趁此時機背后襲擾,另外,我這一回也是找尋自己的突破關(guān)節(jié)而來!
他說的很坦誠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,他的確沒想著從天機教這里得到什么,就算想要的東西,他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得到了。
高旭點了點頭,他說:“尊客斗戰(zhàn)許久,不如先入我密儀之中休整片刻!
邀請他人進入密儀之中這是極大的信任了。不過既是天機所應(yīng)之人又助他們脫得危機,他們當(dāng)然是信得過的。
陳傳沒有第一時間答應(yīng),而是轉(zhuǎn)目看向了聯(lián)邦艦隊所在。
范特納這一邊,他看到蚺明也被解決了,頓時有些遺憾,剛才蚺明爆發(fā)出來的那等威勢,他還真以為事情可能有所反復(fù),沒想到還是敗在了陳傳手中。
只是看蚺明最后那個樣子,似乎是和某個存在勾結(jié)上了?
不過這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,聯(lián)邦這邊和這些東西的合作難道還少了?就算聯(lián)邦事先知道蚺明可能被對面的東西侵附,只要能帶來利益,也一樣會與他合作的。
他搖了搖頭,用耳蝸蟲對底下卡西安等人說:“諸位,這次的行動遇到了不少挫折,我們恐怕不得不暫時撤退了!
卡西安有些不甘心,他說:“范特納先生,我們就這么走了嗎?”
范特納說:“我也不想走,但是現(xiàn)在不走,難道我們等天機教的那位天師回來么?”
卡西安等人聽了,不由一驚,沒錯,現(xiàn)在如果不走,難道等到那位天師回來找他們麻煩嗎?
要知道,他們可是在天機教的地界上開戰(zhàn),造成了大量的建筑損毀和人員死傷,那位天師回來之后,難道不會追究么?到時候他們死了也是白死。
其實想到這一關(guān)節(jié)的可不只是他們,各國以及各大公司觀察人員也同樣想到了,所以他們此刻已經(jīng)開始逐步撤離了,并且事先沒有通知聯(lián)邦方面。一時之間,大批的飛艇開始向外轉(zhuǎn)移。
卡西安看到舷窗之外的這一幕后,他對助手說:“發(fā)電報吧,告知執(zhí)政官先生,我們的行動……失敗了。”
他停頓了下,又說:“具體的情況,我會在回去之后,當(dāng)面向執(zhí)政官陳述!
助手敬了一禮,腳步沉重的離去了。
卡西安頹然坐了下來,奧林走了過來,在他肩膀拍了拍,也看向外面,說:“看來之前和各國還有聯(lián)合體說好的合作也要取消了!
行動失敗,這下這屆執(zhí)政府的能力將會得到大大質(zhì)疑,就此倒臺都是有可能的,他們的政治生命恐怕也到此結(jié)束了。
奧林說:“這件事我和你共同承擔(dān),回去之后,我們一起遞交辭呈!
卡西安嘆了一聲,“只能這樣了,對了,杜蘭特先生怎么樣?”
“我剛才看過了,他暫時還好!
卡西安松了一口氣,杜蘭特還在,那么最大的責(zé)任還輪不到他們來背,沉默了下,他有些艱難的開口:“撤吧!
……
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