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蝶變,破繭而出!"
蝴蝶咬緊牙關,低吼道。
她的身軀開始異變,漆黑的觸須自體內(nèi)涌現(xiàn),尖銳且沾滿花粉,難以對付。
朱伊感到自己也顫抖不止,腦海中竟浮現(xiàn)起了敗退的念頭。
"不,我不能退!"
朱伊憤怒地咬破舌尖,一股熱血涌入口腔,他的狀態(tài)立刻有所回升。
他震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何時,蝴蝶的雙觸已輕觸他的額頭。她的雙翼之間,一對新的翅膀悄然生長,蝴蝶緩緩扇動,強勁的風裹挾著花粉肆意飛揚。
同時,蝴蝶嬌俏的面頰上顯現(xiàn)出幾道復雜的圖騰,仿佛印第安部落的神秘印記。盡管只是看似普通的色彩變幻,此刻的蝴蝶卻帶給朱伊前所未有的壓迫感......
在朱伊的意識深處,不斷涌動著奇異的幻境影像,若非他及時察覺到異樣,以舌尖咬破迷霧,或許此刻他已經(jīng)淪為祭品。
蝴蝶注意到朱伊的目光中閃爍出清明的光芒,她的眼中瞬間掠過一絲驚訝,這個朱伊帶給她的驚奇實在太多。
然而,蝴蝶不愿就此認命!她打算憑借蝶變之力,做最后一搏!
一旦啟動蝶變,蝴蝶的意識便被奇異力量裹挾,原本僅是游戲的心態(tài)此刻已被拋諸腦后。
現(xiàn)在,蝴蝶的思緒只剩一個執(zhí)念,將朱伊撕裂,汲取他體內(nèi)的生命精華。無數(shù)觸須從她體內(nèi)瘋狂涌現(xiàn),緊緊纏繞住朱伊的身體,觸手遍布裂口。
這些如荊棘般的觸須刺入朱伊肌膚,留下道道血痕,其力量之大,幾乎下一刻就要將他撕成兩半。劇痛令朱伊心底發(fā)顫,全身血肉震顫。他艱難地伸出手,取出一枚銀白的符咒。
“放開我!快放開!” 生存的本能驅使朱伊,他撕碎符咒,霎時,無數(shù)劍氣沖天而起,瞬間斬斷那些觸手荊棘。
“朱伊大哥!小心啊!”
“師父!師父!”
“主人!您千萬不能有事。
臺下的杜小康等人焦慮不已,因為這無疑是朱伊經(jīng)歷過的最兇險的對決。
單看他滿身傷痕,就知道他面臨怎樣的危機,稍有不慎,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。
“啊啊!”
“放開!放開我!”
狂暴的劍氣化作實體,席卷蝴蝶全身,她仿佛被引爆,鮮血噴涌而出。
劍氣將蝴蝶切割得支離破碎,華麗的衣裙亦被割裂成片,她曼妙的身形在眾人眼前若隱若現(xiàn),增添了幾分凄美的韻致。
“好疼!”
“真的好疼!”
劇烈的痛苦讓蝴蝶瞬間清醒,她試圖振動雙翅逃離。
然而,朱伊猩紅的雙目猛然抓住了蝴蝶的腳踝,用力將她拽落,更多的劍氣彌漫,蝴蝶遭受了更加殘忍的折磨。
“疼!朱伊道長!我錯了!好疼!”
凄厲的慘叫聲在競技場上回蕩,鮮紅的血液濺到朱伊臉上,讓他略微恢復了些理智。
望著躺在地上,無助且氣息微弱的蝴蝶,朱伊無力地垂下手。
他未曾料到,在生死關頭,自己竟會爆發(fā)如此失控的力量。若再晚些蘇醒,蝴蝶恐將在此受盡凌遲之苦。
“治療師!醫(yī)師!在哪!快來救救她!”...
眼看蝶影即將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,朱伊顧不得其他,如果不立刻救助,他的良心將會備受譴責。然而,讓他困惑的是,臺下蝶影的師姐妹們卻毫無驚慌之色。
不,準確地說,她們眼中沒有絲毫情感波動,淡漠地注視著朱伊,即使臺上已無危險,她們也沒打算伸出援手。直到朱伊走下擂臺,他不禁暗自揣測,這女孩究竟在怎樣的世界里成長?
這里缺乏人情的溫暖,每個人都像機械般冷漠,唯有蝶影仿佛異類,這或許就是她遭人排斥的原因。
"朱伊哥哥,你沒事真是太好了!你知道嗎,看到你受傷,我差點嚇暈了!"柳靜瑤滿眼淚痕,緊緊抱住朱伊的腰哭泣,她剛才看見朱伊受傷的模樣,心如刀絞。
杜小康也憂心忡忡地望來,手中還拿著療傷草藥遞給朱伊。
"師父!你看,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你的傷勢?這樣的情況,怎么參加下午的比賽呢!"杜小康的憂慮并非空穴來風,因為朱伊的傷勢實在駭人,全身布滿深淺不一的傷口,稍有不慎就會鮮血直流。
"別擔心,杜小康,我們南海人魚一族的治愈能力無人能及,這點傷,只需一小時便能恢復如初。"南凝安撫著眾人。
"哎呀,對啊,南凝姐姐在呢。南凝姐姐,師父傷得太重了,下午他還行嗎?"杜小康一臉擔憂地詢問。
柳靜瑤同樣滿臉焦慮,盡管她與南凝關系一般,但現(xiàn)在關乎朱伊,她無法坐視不理。
"呵呵,放心吧,你們瞧!"
南凝俏皮一笑,手中短杖輕輕一揮,一個由水凝聚的小精靈躍然眼前,它在空中旋轉起舞,隨后慵懶地落在眾人面前,打了個愜意的哈欠。
"嘿,你這調(diào)皮鬼,別鬧了!快幫師父療傷吧!"
南凝輕拍小水精靈的頭,它聞言撅起小嘴,躍向朱伊,小巧身軀瞬間融入朱伊體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