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書白的事情算是敲定了一半,后面只等裴家來提親下聘,走流程就成。
書白待嫁,這葉銀禾身邊一等女使也要重新挑人。
跟著在江州定居的琴音和棋語如今也穩(wěn)定下來,孩子該生的也都生了,這會兒便要回到她身邊做事。
“你們都是夫人,是有誥命的!
琴音說道:“本來在王妃身邊做事的也都是有官身的啊,說是女使,但其實也是王府的女官,又有什么差別!
棋語也是點(diǎn)頭。
兩人都是跟著葉銀禾長大的,情同手足。
左右每次提拔人上去,到了年紀(jì)就得換。
“況且做女使,又不用在您跟前端茶倒水了,而是幫著您做府里的瑣事。”
連珠姑姑笑著就說:“王妃,琴音和棋語說得對,便是宮里的宮女,也有不少是留在宮里的!
葉銀禾看她。
連珠姑姑繼續(xù)道:“王妃,這樣正好!
左右閑雜的瑣事是有二等女使,三等婢子去做的。
琴音和棋語早已成婚,丈夫又是秦王身邊的親衛(wèi),也是有官身的。
正三品,可不低。
葉銀禾最終點(diǎn)了頭,也開始合計畫沅的婚事了。
過了半個月,裴家這邊來人提親了,這一日日子極好,天氣晴朗。
書白的八字給了裴家人去寺廟算八字,挑選好日子走下一個流程。
府里的人都給書白道喜,直說她要做童生夫人了,若是日后裴十三有大出息,去進(jìn)城科考中進(jìn)士,就是進(jìn)士娘子了。
書白被打趣得面色紅紅,嗔了一句道:“你們不要再笑我啦!
這府里的日子過得很是順?biāo)臁?br>
——
話說另一頭,蘇正宇被趕去別的地方,葉榮安只能跟著,蘇啟勝沒別的去處,苦哈哈的跟著二老跋山涉水。
他受不了了,哭鬧著說要回江州去找表姐,去找妹妹。
葉榮安被他哭喊得也很是心動,她實在不想跟蘇正宇受苦受累。
可他們是一家人,一個戶籍里的。
去往一個地方是需要路引的,沒有路引甚至都不能進(jìn)江州城。
戶籍文書在蘇正宇的身上,他是一家之主,他們便是逃了又能進(jìn)江州不成?
可這么想著,葉榮安還是拉著蘇啟勝在夜半的時候溜了。
蘇正宇傷雖然好了,但到底是跛腳的追不上,夜色中掉進(jìn)了獵戶設(shè)下的陷阱里,另一條腿也廢了。
他爬不上去,呼天搶地的也沒人救,漸漸失血過多,不到半日就死了。
獵戶的險境不是每日都去看的,等過了兩日再去,尸體都僵透了。
而葉榮安帶著兒子一路逃回江州,只想著再去找葉銀禾這個侄女,在如何也得讓她可憐可憐她,給她個安身之所才是。
——
西延,春末的陽光落在湖泊上,泛起波光粼粼。
晏長桓站在岸邊看著那波光,聽著下屬匯報。
西延城跟江州城相鄰,在走了兩個月,他終于回到大業(yè)腹地了。
都說這邊的盤查森嚴(yán),還有通緝他的通緝令一直都在,不過那些人都是廢物,他稍稍喬裝打扮就蒙混過去了。
“爺,再走兩日就到江州地界了!
州郡之間的官道上都有地界劃分,到了江州就進(jìn)入秦王的地盤范圍了。
晏長桓想到晏時隱這個叔父,眼里都是怨懟和恨意。
晏時隱那個無情無義的小人,明明他們才是一家人,可是他卻跟葉銀禾那個賤人過著好日子。
他為了那個賤人,連親人都不管不顧了。
晏長桓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走!
扔下手里的石子,晏長桓上馬,繼續(xù)往江州去。
江州城外,也有人在趕路,長長的隊伍足有百米遠(yuǎn),而前頭……
兩人笑嘻嘻的攀談著,說起江州如今的經(jīng)濟(jì)發(fā)展就很是高興,其中一個臉上白凈,明明是個中年男人,卻說話掐著絲絲女子的尖細(xì)。
“吳大人,這次若是能得您相助,買到在下想要的東西,這恩情在下定然不忘。”
其中一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秦王府的吳總管。
吳總管哈哈笑道:“說什么恩情,都是銀貨兩訖,我們趙總管做出來的東西是最好的,當(dāng)然,價格可不是我說了算,是趙總管說了算的,我只是帶個路!
吳總管雖然覺得趙燕做事張揚(yáng),沒有女子溫婉,可到底都是給秦王和王妃辦事的。
做為自己人,自然是要幫著自己人攬生意了。
這生意做成,賺的也是王府。
那人笑著點(diǎn)頭。
“明白,明白!
他們要的是哪些面餅和紅薯,只要能買到,以后他們國家的糧食也一定富足,軍糧也能夠跟大業(yè)一樣供給上,屆時軍兵養(yǎng)得好了,想要什么沒有。
那人眼里閃著亮光,只覺得此行實在必得。
若是那白大人說的都是真的,那此行之后他也是大功一件,只要能拿到東西,西楚有了糧食能養(yǎng)得起更多的人,才有多余的閑心去做更多的事情。
比如,整個九州諸國里,最富足的大業(yè)。
大業(yè)的女子嬌柔美麗,地方也是秀麗,物產(chǎn)豐富,經(jīng)濟(jì)發(fā)達(dá)。
這樣好的地方憑什么他們不能?都是九州大陸的人,只要是有本事的就都能居住才對。
吳總管并不知面前這個說著一口流利京城口音的人,竟然是西楚那邊的細(xì)作。
他喜滋滋回到江州城后便跟男人分開回王府了,進(jìn)王府去見葉銀禾,將京城里帶回來的東西一一稟告,再把幾封書信放下,告辭出去了。
葉銀禾將桌上的幾封信打開一一讀過,再寫回信。
其中一封是兒子寫的,晏澤才三歲多些,如今寫的字已很是規(guī)整,可見是用了功的。
葉銀禾回了信,關(guān)切的問他在京城過得如何?可有人欺負(fù)他?可有吃好睡好。又問他一些好玩的事情,諸如此類的關(guān)心的家常話寫了兩張信紙,便塞入信封里了。
而除了兒子的信,還有皇帝晏長容的,皇后的,以及玉漱公主的。
稀奇的是,其中還有一封沈濁音的信,信中說她生了個兒子,問她要不要來個滿月酒。
葉銀禾默了默,沒有答應(yīng),叫連珠姑姑去準(zhǔn)備賀禮送去沈家。
吳總管辦完事情后,次日便依著承諾,帶那人去食為天見趙燕。
而趙燕,根本不在食為天,而是回了王府。
“王妃,出事了。”趙燕進(jìn)門后就只說道:“有西楚的細(xì)作來到江州。”
葉銀禾:“……”
西楚細(xì)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