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生回答能。
井蘭若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,一抬頭與我對視。
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。
半晌,我轉(zhuǎn)身要走,她卻忽然擋在我面前。
“蘇梨,你幫幫我吧!”
我謹慎問,“我怎么幫你?”
“你幫我打掉孩子!”
得到了我的回應,井蘭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死死的攥著我的手。
我嘴角抽了下,“你想要打掉很簡單,去掛個號,現(xiàn)在醫(yī)生就可以給你做手術!
“我不能掛號,不能讓他知道!
井蘭若搖頭如撥浪鼓,一副怕死了卓高峯的樣子。
我深吸一口氣。
“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?”
“你不是婦產(chǎn)科醫(yī)生嗎?你肯定能做得來這種手術!”她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(yī),出的都是餿主意。
“你給我做手術!”
“我也是醫(yī)生,你想讓我給你做手術,同樣要掛號!
“我不能掛號!”
她有些崩潰的吼。
我一把甩開她的手,冷冷道,“那你是想讓我偷偷給你做手術,你把我當什么了?”
黑診所的醫(yī)生嗎?
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也是不被法律允許的事情。
一旦手術做了,我是要背負法律責任的!
“你簡直就是胡鬧!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辦?這個孩子我不能生下來,生下來我會沒命的!你不是一直都想幫我嗎?只要你幫我把這個孩子打掉……”
她喃喃低語,表情瘋狂。
眼看著人就有些魔怔了。
我抬手甩了一耳光過去,走廊里徹底陷入安靜。
這一巴掌打的不重。
目的只是要叫她清醒。
她紅著眼,怔怔的看著我,忽然落下兩行眼淚。
我絲毫不覺得同情。
“你最好清醒一點,不要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,傻子都知道,不會有任何一個醫(yī)生,愿意在你不去醫(yī)院掛號的情況下偷偷給你做流產(chǎn)手術。”
除非這個醫(yī)生不想再要自己的職業(yè)生涯。
而我顯然不是。
她頭發(fā)凌亂,神情憔悴,比我前兩天見他似乎又瘦了些,再瘦下去恐怕就剩一把骨頭了。
“井蘭若,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,也只有一個辦法,去掛號,找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救你!
“你太冷血了!”
我以為這話說的夠明白,她也能夠聽得懂,誰知她憋了半天,憋出這么一句。
我頓時覺得,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喂了狗。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強行拉著她來到樓梯口。
從這里望下去,能夠看見大廳里正在忙碌的醫(yī)護人員。
“你仔細看看,這里的醫(yī)生和護士都在為救人而努力,你去問問,問問有哪個人愿意做這種事?”
她咬唇不語。
只是拼了命的掙扎。
我松開手,她后退一步,又好像把我當成了敵人,警惕的看著我。
我有些無奈,“你就這么害怕卓高峯知道嗎?”
她低頭不語,身子在顫抖。
“你剛才問醫(yī)生的話,又是什么意思?”
井蘭若身子一顫。
看他這副樣子,又結(jié)合她的前后表現(xiàn),她似乎,很怕做親子鑒定,我心中忽然浮現(xiàn)一個荒謬的念頭。
我看了看四周,確定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談話,這才問她,“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?”
井蘭若豁然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