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可能永遠不讓裴阿姨出門,也不可能每次都陪著她,即便是有保鏢跟隨的情況下,依舊會有無法抵御的危險來襲。
就像今天。
他們只是記者,不是窮兇極惡的罪犯,不是綁架人質(zhì)的匪徒,可他們?nèi)匀挥锌梢詡ξ覀兊目赡堋?br> 記者們面面相覷,我從有些人的臉上看到了不甘。
但那又如何?
我已經(jīng)決定的事,不會改。
給他們說這些話,并非商量,而是通知。
其他記者都離開了,唯獨那個小姑娘被我留下。
她有些慌。
“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了,還是你覺得我話太多了,我不問了,我真的沒有什么問題,想知道了我以后也不會再來你們家堵你們了……”
她害怕極了。
還沒等我開口,絮絮叨叨說一堆。
我安靜聽著,等她說完,害怕的手都顫抖了,遞上去一杯熱水,“你不要害怕,我不會傷害你。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!
“問我?”
她一臉困惑。
我聽到她喃喃自語的聲音。
“像我這樣的職場小菜鳥還什么都不知道呢,問我能問出什么來,有什么問題不能問前輩,非要問我呢?”
我聽著有些好笑。
原來這姑娘還是個話嘮。
她忽然警惕,“你是不是要問我公司機密?這個我不能說的,而且我也不知道,我才剛?cè)肼氁粋月,怎么可能接觸的到公司機密呢?你千萬別害我!”
眼看著小姑娘嚇得都快要語無倫次了,我還什么都沒說呢,她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。
“你放心,我要問你的問題,跟你公司機密不沾邊,跟你們公司的領導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!
“……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她終于稍稍松了口氣:“那你要問我什么呀?”
“你們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?”
他們知道原來的裴家不稀奇,但裴家一家子搬到我家隔壁是保密的,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。
除了傅夜枳。
他跟個神經(jīng)病一樣,一門心思盯著蘇家和裴家,我們不說,他自己也一定能查得到。
“這個……”
小姑娘臉上有些猶豫。
“不能說嗎?”
“也沒什么不能說的,是有人給我們遞了消息。”
我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緊,“是誰遞的消息?”
“我告訴你,但是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!讓我們公司的人知道是我告訴你,一定會說我是叛徒,那我一定會被開除的!”
“放心,我會保密!
我當然是不會說。
小姑娘這才道出實話,“其實我也不知道遞消息的人是誰,但是我聽見了他跟我們領導的談話,我聽見他說自己是卓氏集團的人!”
“不是傅氏?”
小姑娘一臉茫然的搖搖頭。
“沒聽說這個集團,只有卓氏!
怎么會不是傅氏?
卓不凡既然能在半路上堵我,應該是不知道我家的地址,又或者說他那天只是虛晃一槍,故意放個煙霧彈?
算了,糾結(jié)這些沒有意義,反正知道這件事和卓氏有關(guān)。
就足夠了。
“好,謝謝你的回答,今天真是辛苦你了,我讓保鏢送你!
“謝謝,謝謝!”
小姑娘感激不已,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。
我垂眸笑了笑。
正好裴阿姨下樓看到,“梨子,你笑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