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處無人,只有我和井蘭若,她臉上帶著得意而猖狂的笑容,似乎篤定我拿她沒有辦法。
我輕聲問道,你就這么篤定你現(xiàn)在擁有的那些證據(jù)能置我弟弟于死地?難道就不怕我扭轉(zhuǎn)局勢?”
“你能嗎?”
她輕飄飄的反問,絲毫不掩飾話語之中對我的不屑與嘲諷。
我笑了笑,“也許吧!
裴良和笙笙回來了。
我們的對話就此結(jié)束,誰都沒有說出剛才對話的內(nèi)容,各自迎向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裴良牽住我的手,“她跟你說了什么?”
我搖搖頭,“一些廢話。”
他低笑一聲,似乎被我逗笑,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“走吧,一會兒可能會下雨,先回去!
“嗯!
接下來的三天似乎變得風(fēng)平浪靜,直到三天后祭拜這一天,一大早,我就看到裴良已經(jīng)起來了。
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肅穆,身上穿著純黑色的西裝,身形高大挺拔,他看著我微微一笑。
在床邊坐下時,很自然握住我的指尖。
“醒了!
“嗯!蔽覒(yīng)了一聲,“現(xiàn)在幾點了?我是不是起晚了?”
“沒有,剛剛好!
他拉著我的手將我從溫暖的被子里拉起來,又在我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,隨后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衣服。
“起床吧!
“嗯!
收拾妥當(dāng)后我們出了門,迎面就看到井蘭若和笙笙。
兩個人的表情是同樣的嚴肅。
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個莊重而肅穆的日子,井蘭若也沒有再找我們麻煩,更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。
我們順順利利的來到墓園。
將帶來的水果和鮮花擺好,井蘭若忽然把裴良叫到一邊,同時也叫上了我,這讓我感到驚訝。
她每次單獨跟裴良說話,都是要避開我的,這還是第一次帶上我,我實在有點受寵若驚。
但等我們來到偏僻的角落,井蘭若一開口就讓我覺得,嗯,沒變。
還是那個她。
她低聲請求,“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,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,一直為我擔(dān)心,一直希望我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,今天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?”
裴良看著她,沒有說話。
“請你今天陪在我和孩子身邊,就只是做做樣子而已,讓我父母和……阿奇,都可以放心!
她聲音柔柔的,宛如清風(fēng)一樣,輕飄飄地消散在空氣里。
這不算什么過分的要求。
但,足夠膈應(yīng)人。
我微微瞇起眼睛,一聲不吭。
井蘭若也不看我,固執(zhí)的望著裴良,“你能答應(yīng)我嗎?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,只要你幫了我,我可以保證,以后再也不纏著你了。”
原來她還知道自己纏著裴良啊。
我暗自感嘆了一句。
這種情況下?lián)Q做其他女人可能早就忍不住跳出來了,但是我不,我就是要看看我未婚夫打算怎么做。
裴良的回答是,“可以!
井蘭若眼睛一亮,下意識看我一眼,“蘇小姐不會介意吧?都是假的,只是讓他暫時陪在我們母子身邊,幫我們演一出戲,僅此而已,不需要他說什么,我知道,很多人覺得人死了就煙消云散,但我始終相信我父母在天有靈,我想讓他們安息!
聽起來特別孝順,特別懂事。
我看了眼裴良,“你真的覺得行?”
他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