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行走間,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。
“梨子啊,我聽說你被人綁架,好不容易才被救回來的,心里著實擔心,就趕緊過來看看你!
她將鮮花放在床頭柜上,濃烈的花香頓時撲面而來,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。
我捂住鼻子,悶聲悶氣道,“抱歉,我有哮喘,聞不了這種味道!
井蘭若有些懊惱,“啊,對不起啊,我不知道哮喘不能聞的花香,那我現(xiàn)在把它拿走……”
她抱著花,匆匆的出了病房,等再回來時,手中的花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她站在床邊,臉上帶著柔美的笑。
“你沒事吧?我聽說那劫匪把你關起來一天一夜,是不是折磨你了?有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傷?他要是欺負你了,你可一定要如實告訴警察,那些壞人一定會得到懲罰!
這話里透著關懷,可是讓人聽著怎么就覺得奇怪?
我沒什么興致跟她演戲,干脆不說話。
她一個人說話也不嫌累,獨角戲還唱的津津有味,翻來覆去說個沒完。
最后是裴良沒了耐心,“說完了嗎?”
井蘭若怔了下,抿唇,笑了笑,“我是不是話太多了,本來是想來探望你的,倒是不成想招你們煩了!
知道招人煩就趕緊走!
我撇撇嘴,眼珠一轉,“聽你這意思是挺關心我的?”
井蘭若不假思索的點頭,“當然!”
“你看我這次也怪倒霉的,被劫匪抓走之后,為了逃跑,弄出一身的傷,你好心來探望我,必然也是希望我能盡快康復……”
我幽幽道。
她點頭,“是這樣的!
“你能滿足我一個愿望嗎?”我順勢說道。
“什么愿望?”
她略有些遲疑,看了眼裴良,最終還是咬了咬牙,“只要能讓你開心,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,我都答應你!
這是想在裴良面前表現(xiàn)。
我自然應該給他這個機會,“你看我現(xiàn)在還躺在床上,父親和裴良整天醫(yī)院家里兩頭跑,可我弟弟卻一次都沒來過,如果你真覺得我可憐,想要滿足我一個愿望,那不如就讓我弟弟回家來吧。”
我那可憐的有家不能歸的老弟,要是知道我此時的境況,恐怕要擔心死了。
井蘭若頓時遲疑了。
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見她并沒有要答應我的意思,頓時嗤笑,“井小姐,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答應別人,空頭支票什么的……多少有些過分了。”
“別的事情我都能答應,可是唯獨這件事不行……”
井蘭若咬著唇瓣,委屈不已。
我挑眉反問,“我這個沒滿足愿望的人都沒有委屈,你怎么還委屈上了?”
井蘭若雙目含淚,含情脈脈看向裴良,“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應,蘇廊他,他是違背了律法,阿良,你該明白的,你作為律師,應該最清楚違背律法應該受到懲罰,不是我不追究這件事就算完了!
“而且這件事情鬧得那么大,網(wǎng)上有很多人都在盯著案件的進展,我現(xiàn)在沒有立刻起訴蘇廊,已經(jīng)是因為你們而手下留情,要我完全放過他是不可能的,我要為許許多多被侵犯受到欺負的女孩子做個榜樣,我不能退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