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清楚手機是他故意落下還是無意間落下的,手卻先腦子一步將手機拿了起來。
手機倒是亮了,但是沒有卡。
根本就沒有辦法報警求救。
我失望的將手機放下,看到放在床上的腳銬,昨天臨睡之前,左開霽似乎心情很好,沒有把我銬上。
剛才他就這樣走了。
我將手機放下,悄悄往門口走去,門外十分安靜。
左開霽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我等了大概兩個多小時,他人一直都沒有回來。
我遲疑了一下,還是出了門,昨天我只在一樓轉(zhuǎn)了一圈,今天我想去二樓看看。
二樓的裝修很簡單,只有一條長長的走廊,兩邊各有三個房間。
一共是6個房間,但只有盡頭的那個房間上了鎖。
越是上了鎖,就越是代表這房間里有秘密。
我輕輕拽了一下。
令人驚訝的是,這鎖竟然開了。
那一瞬間我竟產(chǎn)生了猶豫,越是簡單打開的房門,里面可能越危險。
我猶豫片刻,還是推開了門。
這一眼,我瞳孔收縮了下。
房間里的布置很干凈,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張沙發(fā)以及一個茶幾,角落里有一個柜子。
所有的家具都是乳白色。
搭配上干凈潔白的墻壁,整個房間仿佛是純白的世界。
但就在這些白皙的墻壁上,卻掛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人巧笑倩兮,從角度看上去,每一張都是偷拍。
每一個人都是我。
我站在房間里看著四周照片,整個人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。
其中一張照片,是我在醫(yī)院里給一個病人做手術(shù)。
當(dāng)時我再跟鄭貞芳說話。
照片上,她的臉只露出一半,我猜這張照片應(yīng)該是左開霽剛來醫(yī)院沒有多久拍下來的。
我只要一想到有一個人在默默的盯著我,拍下我所有的一舉一動,就一陣毛骨悚然。
忽然,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。
我連忙朝門口跑去,可還沒有出門,就聽見腳步聲在上樓。
地下室在一樓。
要是讓左開霽發(fā)現(xiàn)我跑出來了,我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我好不容易獲得短暫的自由,可不想再被鎖在黑暗的屋子里,宛若一只沒有尊嚴(yán)的畜生。
不能讓他看見我!
但我想要出門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只能慌張的回頭打量房間,最后目光定在了角落的柜子上。
打開柜門,我躲了進去。
接著,腳步聲停在門口。
一個聲音幽幽響起,“師姐,你在這里嗎?”
我咽了咽口水,不敢出聲。
“師姐,出來吧,乖乖的跟我回去地下室,我不會傷害你的,但如果讓我抓到你……”
他低低的笑起來。
那笑聲讓我感到恐懼。
我手中抓著一個花瓶,是我剛才躲進來時從茶幾上抓的。
“師姐?”
房門被推開了,我聽到了鎖頭與門把手碰撞的聲音。
接著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,仿佛幽靈一樣響徹在房間里。
“再不出來我要去抓你了。”
“你乖乖出來,我不傷害你,今天的事就當(dāng)沒發(fā)生。”
“師姐可真是調(diào)皮啊,就這么想跟我玩躲貓貓嗎?被我抓到有懲罰,師姐能受得了嗎?”
隨著這話音落下,那個腳步聲終于停在了柜門前。
我渾身緊繃,死死抓著花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