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我身體騰空。
一聲驚呼還沒有溢出口中,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我起初有些僵硬。
他似乎也察覺到了,動作越來越遲緩,最后他徹底停下。
在他離開的一剎那,我伸手抱住了他,忍著羞澀,吻了上去。
一夜纏綿。
清晨,枕頭旁已經(jīng)涼了,我的心頭閃過失落。
卻看到床頭柜上一張紙條。
【我去上班,早餐在樓下,記得吃!
是傅夜枳的筆跡。
雖然只有一句話,卻足以讓我心頭回暖。
我將紙條收起來。
床頭柜下面的抽屜里已經(jīng)有許多紙條。
都是結(jié)婚后他寫給我的。
但好像是從前段時間開始,他不再寫了。
如今看到紙條,我多少有些開心。
忽然,嗓子里一陣癢,我有些難受的蜷著身子咳嗽。
好不容易抵過這波痛苦,我也不敢再躺著了,趕緊打開窗戶。
清澈的風(fēng)吹進來,我瞬間感覺自己好多了。
頻頻犯病讓我不安,決定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。
但是檢查結(jié)果顯示一切正常。
我只能認(rèn)為是最近太累,疑神疑鬼可能也是一種消耗。
之后的日子,我開始努力和傅夜枳造人。
但孩子并沒有到來。
我也不著急,認(rèn)為一切都應(yīng)該順其自然。
鄭貞芳的情況越來越糟糕。
我親眼看著她陷入無窮無盡的猜忌之中,她丈夫有沒有出軌,我不知道。
但她再這樣下去,無非就是兩個下場,不是身體撐不住,就是精神崩潰。
恍然間,從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。
我也不是沒勸過她。
可鄭貞芳精神狀態(tài)很差,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。
倒是經(jīng)常給我打電話,讓我去醫(yī)院陪她,仿佛將我當(dāng)成了她的救世主。
這天下午,我剛下班,傅夜枳難得有空過來接我,我卻接到了鄭貞芳的電話。
她哭著說:“蘇醫(yī)生,我有點害怕,你能不能回來陪我?我不敢一個人,我忍不住胡思亂想……”
我歉意的看向傅夜枳。
他無奈嘆息,微涼的薄唇輕輕貼上我的額頭。
“去吧!
“抱歉……”
傅夜枳笑了笑:“我老婆是救死扶傷的醫(yī)生嘛,我可以理解,你去吧!
“謝謝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臉。
……
回到醫(yī)院,在走廊里聽到一間病房里傳來激烈的爭吵。
女人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“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?那個外套是我表弟的,你不要把話說的那么難聽,什么野男人?”
“那你當(dāng)時為什么不說?”男人的聲音咄咄逼人。
“你當(dāng)時也沒問吶,我哪里知道你這么小心眼,我現(xiàn)在生病,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吵架?”
“我就是覺得你有事情在瞞著我,自從你去寰宇集團上班,就整天不著家!
我腳步一頓。
寰宇集團,傅夜枳的公司。
但更讓我在意的還是這個小姑娘口中所說的外套。
猶豫片刻,我推門而入。
“這位先生,這里是病房,請你不要在這里吵架!
男人訕訕。
女孩子滿臉委屈:“醫(yī)生你給我評評理,我剛?cè)ス竟ぷ,正需要好好表現(xiàn),忙也是為了工作,為了我們未來的家呀!”
“他倒好,不體諒我就算了,還因為這事找我麻煩,就因為一件外套記我那么久!”
我不動聲色。
“他吃醋也是在乎你,不如你趁此機會跟他說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