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就是這個理。假如真有那么一個人能找到幽冥菩提,并得到它的能力,那也是幽冥菩提命中該有的劫數(shù)。每個人都有自己渡不過去的劫,更何況是踏入修行中的人和物。
真到那時候,除了看開,我們別無他法!
劉媛媛細(xì)細(xì)地品了品話中的意思,乖巧地點了點頭,“娘,女兒明白了!
周安安很欣慰女兒的聰慧。話不用說太多,理都是那么一個理,明白了其中的理,一通百通,人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而活。
和對待大女兒劉珍珍不同,周安安對大女兒,更多是生活品質(zhì)上的關(guān)心,婚姻生活中夫妻的相處之道,還有孩子的教育方面。
因為周安安來的時候,劉珍珍已經(jīng)是一個母親了,她已經(jīng)有了自己為人妻為人母的一番體會和行為處事。
她們母女聚少離多,女婿又還是處在讀書求上進的時候。
后來劉良一路高歌,因為她,劉家日子好了很多,但和女婿家也拉開了差距。小夫妻多多少少會有些心理落差的。
所以,她只能盡力拉拔這對小夫妻,并教導(dǎo)女兒在小家中應(yīng)該如何平衡夫妻的關(guān)系。
而劉媛媛算是她一手帶大,從一個懵懂的小姑娘,到如今亭亭玉立,幾乎她身上都帶著周安安賦予的思想,她更希望女兒能成為一個外在溫婉,內(nèi)在強大,不懼風(fēng)浪的女子。
養(yǎng)兒一百歲,常憂九十九。雖然不是親生的,但有緣成為一家人,朝夕相處,周安安還是想劉家的下一輩都能過得好。
兩日后,楊樹鎮(zhèn)的張家就送來了厚禮,隨之而來的還是張家的二爺。
張禮存,沒有張志存一身書卷氣和運勢,但比起普通人,也挺有精氣神的。
聽說早年還一時興起,回鄉(xiāng)種了兩年地,身上更帶有莊稼漢的樸實。
“我爹娘和兄長大嫂,臨出門前還一直囑咐我,一定要好好謝謝夫人,多虧了夫人,張家才能恢復(fù)平靜。不然,我大嫂再一驚一乍下去,肯定要被我娘念叨了。她不好過,我兄長和侄子侄女也不好過。還有我那婆娘,指不定又想出什么花樣來了。哈哈哈......到時我家肯定比戲臺子上的戲還精彩。”
誰說他樸實來著,這就是個大嘴巴,和他的名字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,周安安心想。
“都是小事,你大嫂是高太太的侄女,我與高太太又是多年的交情,幫這點忙沒什么。”
張禮存又大咧咧地說道:“不小不小,夫人太謙虛了?h令夫人親自出馬,幫我們老百姓降妖伏魔。這要是換在別處,那想都不用想了,官夫人一上門,肯定是來要錢的......哎呀,小子狂妄了,沒有非議的意思,絕對沒有......出錢是應(yīng)該的,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,都是為了,為了...那個啥?哦,對,是大家,都是為了大家伙好!”
越說到最后,他的聲音越小,肢體越局促不安,額頭上還冒汗了。
周安安笑瞇瞇地看著他,心想,張禮存這張大嘴,說到興頭上,真是胡咧咧什么都往外跑,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給他哥惹禍。
不過,他的心理大概是很多富商和老百姓的想法吧。
周安安不與他計較,只淡淡地說道:“趕了這么遠(yuǎn)的路,肯定渴了吧,先喝茶,等會兒留下來吃飯。晚上劉大人會回來,你還能陪他喝兩杯。”
這是老閨蜜的親家,周安安愿意給兩分面子。
“什么?!這.......我居然能和縣令大人一起吃飯?!啊呀,那我這趟來得太值了,我回去一定要和大哥說,呵呵呵.......”
在張家的時候,周安安來不及了解這個人,注意力都在張志存和幽冥菩提上了,沒想到這么大年紀(jì)了,性情還如此單純。
晚飯時,劉良還真的陪張禮存喝了兩杯,可把他給高興壞了,酒沒醉人,人倒樂傻了。
隔天,張禮存去了一趟高家,就高高興興地啟程回家了。
“我那侄女婿的兄弟,看著真傻氣,聽說孩子都啟蒙了,還一副傻樣!
高太太來了劉家串門子,聊天時不免就聊到了這位親家小輩。
周安安吃了一口點頭,笑道:“還挺好玩的。不過,他在家肯定很受寵,雖然排老二,不上不下,上面又有一個會讀書的哥哥,還能如此真性情,難得了!
“那你也不看看我那親家,她可是老來得子,還一得就得三個,可不得使勁兒疼愛嗎!
“那也是。”
高太太沒再就這個話題發(fā)揮下去,她突然神神秘秘地湊近了周安安,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鬼祟。
“安安,你聽說了城南曾家的事情了嗎?”
周安安好奇了,“曾家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