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江浩一臉欲言又止。
縣令大人看在眼里,拍下驚堂木,“江浩,有何隱情,盡管說來!
江浩看了劉志偉一眼,“大人,其實前兩起案子發(fā)生的時候,劉志偉都正好不在學(xué)舍里……”
“江浩!你莫要污蔑我!”劉志偉大急,就要掙脫衙役的束縛。
縣令大人狐疑地看著江浩,“哦?這么巧?你且仔細說來。”
江浩說:“大人,其實之前我也沒把這些事聯(lián)系在一起,直到剛來的路上才恍然大悟。夫子為了我們安心讀書,所以我們書院出入門禁森嚴,還有門房實名登記,但是劉志偉卻能三次夜不歸宿,還不被發(fā)現(xiàn),這其實是因為他鉆了書院的狗洞出入。前段時間,他還指給我們看那個狗洞!
“你說謊!你說謊!大人,冤枉。
江浩這個證詞,直接把劉志偉的作案時間捶死。
周安安和劉良在旁邊靜靜聽著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,心里都清楚,如果劉志偉有一個出書院的時機,那肯定就是他們回客棧吃飯這段時間了。
他們在書院門口守了一夜,其實劉志偉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昏迷了一夜。
他們就算現(xiàn)在跳出來作證,也沒有用了。
縣令吩咐衙役去查看書院的狗洞。
衙役不僅查了狗洞,還拿回來了劉志偉的平時的一些畫作。
“大人,狗洞確實能容一個身體纖細的人通過。還有,這是我們搜集證據(jù)時,從劉志偉學(xué)舍拿來的畫作,大人,您看,這蓮花…”
縣令大人也是看過死者背后蓮花的,這時看畫上的蓮花,自然起了疑心。
但是他是一縣之長,斷過不少案子,審過不少犯人,他從沒有見過一樁如此離奇的連環(huán)謀殺案,一切證據(jù)突然一夜之間冒出來,指向一個人。
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,犯人為什么要在現(xiàn)場躺一夜?為什么不和之前一樣逃走?
縣令大人垂下眼眸,低沉地說道,“此案物證還要交給仵作比對,先將疑犯押入大牢,擇日再審!”
“威武……”
劉志偉被帶走,圍觀的百姓也紛紛離開,劉良他們拉著劉林走到角落。
劉林急急地說,“良弟,剛剛為什么不讓我開口,我們明明守了一夜,志偉是冤枉的啊…”
“林哥,第一,他們作證說志偉沒從大門離開,是鉆狗洞。所以就算我們當時出來作證也無濟于事。第二,志偉離開書院的時間,是我們從書院回到客棧吃飯的這段時間,我們昨夜是白守了。第三,這二人是和志偉朝夕相處的人,如果他們咬定志偉在這三起案件發(fā)生時都不在學(xué)舍的話……”
劉林打了個寒顫,是啊,時間,出入方式,還有今早的現(xiàn)場,無一不在指認志偉就是兇手。
劉良接著說,“昨天我看到這兩人在門禁前從外面回來。極有可能是他們把志偉弄暈帶出去,再自己回來!
“對,對,門房,門房肯定看到他們帶著志偉出去了!他能作證。”劉林剛起了念頭就想去書院找人。
劉良拉著他,低聲說道,“他們布了這么一個死局,用了三條人命來害志偉,會不收買一個門房嗎?”
劉林頓時身體癱軟,一身精氣仿佛都被抽光了。
周安安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,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志偉的命,否則,這兇手,不是他也是他了…”
三人陷入了沉默。
“周神婆?劉童生?”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。
回頭一看,原來是鎮(zhèn)上的李大戶李明忠和李飛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