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黃包車夫等日軍巡邏隊過后,不約而同的迎上路過攬客。
這年頭,只有穿長衫的人坐得起黃包車。
只是路過這個穿長衫的看上去不像是斯文人,要么就是跑江湖的,要么就是扛槍的漢奸。
管他是什么人呢,只要給錢就行。
路過看了一眼兩個黃包車夫,選了一個年紀大點的,說道:“去三條巷!
“得嘞,您上車坐好”,攬到了生意,黃包車夫興奮的引著路過來到車前,殷勤的用毛巾拂了一下車座。
黃包車夫壓住車吧,等路過上車坐好,又說了一聲:“您坐穩(wěn)了,走嘍。”
等到黃包車出了無量庵車站,路過看著小跑的黃包車夫背影說道:“不著急,慢慢走就行。”
無量庵
路過選中他的車,就是看到他年齡大了,養(yǎng)家糊口不容易。
現(xiàn)代人坐人力車,除了那些喜歡裝逼的以外,心中都會有點不太自在。
很久很久以前,鮀城有很多人力三輪車,有一次下大雨,老三趕著出去辦點事,摩托車沒法開,出租車叫不到,沒辦法,叫了輛三輪。
那是老三最后一次叫三輪車,齊膝深的水中,三輪車夫吭哧吭哧的淌著水推著老三,老三感覺屁股底下跟坐著釘子板一樣,半路就下車了。
我還是自己趟水吧。
以前鮀城道路狀況的事已經(jīng)說過一次,不再啰嗦。
咱就說這人力三輪車,掙這倆錢還是真不容易。
(也是真不便宜,不下雨的時候3塊的路程,路上積水變成8塊了)
(不討論應(yīng)不應(yīng)該的問題,只說老三這人沒有坐三輪車的命)
黃包車夫回頭看了路過一眼,說了聲謝謝先生,也只是稍稍放緩了一些腳步。
這次來南京,路過也算是做足了線下功夫,最少趴在地圖上看了好長時間,把重要的幾個地方都記在了心里。
路過的第一個目標,選定的就是日本中國派遣軍司令部(原國民政府外交部),剛才乘坐小火車的時候,路過已經(jīng)看到了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大樓,在他心中,已經(jīng)取出90野炮,對著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大樓開了好幾炮了。
本來路過還選定了位于五臺山(南京五臺山,非山西那座)的日本人神社,小鬼子是占領(lǐng)一座大型城市,就要想方設(shè)法的把他們祖宗搬過來。
日占時期的南京五臺山
在羊城,他們建了一座神社,被牛鐵軍給拆了。
在南京,他們也建了一座神社,這一座的主體建筑一直保留到現(xiàn)在。
這兩座神社,都是仿照東京那個破廟建造的,基本形態(tài)相差無幾。
還是騰沖人牛逼,在公共廁所上掛上了那座破廟的名字,可惜,只掛了半天就被人給舉報了。
不過,照片和騰沖人的大名,都留了下來。
為了這次行動,路過還專程打了一個飛的,跑來南京實地勘察了半天,還跑去日本人留下來的那座破廟看了看。
路過計劃做的挺好,先轟平了中國派遣軍司令部,再去端掉那座破廟。
路過美滋滋的告訴給明亮,自己的行動計劃。
結(jié)果,明亮很無語的告訴他,南京那座破廟1942年才開始建造,現(xiàn)在,游戲中的時間才剛剛進入1940年……
路過罵罵咧咧的退出了聊天。
不廢話了,三條巷距離無量庵不遠,過了二條巷就是,說話間就已經(jīng)到了。
二條巷、三條巷、四條巷這一片,算是南京城的中心城區(qū),是熱鬧所在。
不過,經(jīng)過這兩年的恢復(fù),這曾經(jīng)的熱鬧所在,依舊是行人稀少,非常蕭條。
進入三條巷,路過吩咐黃包車停下,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大洋,遞給黃包車夫。
黃包車夫嚇了一跳,急忙擺手說道:“先生,我找不開零!
從無量庵到三條巷才幾個大子,您拿出一塊現(xiàn)大洋來會車錢?
一塊半大洋,都能把我這輛黃包車買下來了。
現(xiàn)在的南京城里,金票是法定貨幣,日軍的軍用手票是補充貨幣,法幣禁止流通,但是,大洋卻是硬通貨,但是使用的時候卻不能被日本人看到。
日本人看到,輕則是一頓拳打腳踢,把大洋搶走,嚴重的可以扭送到警察局或者憲兵隊。
路過拉過黃包車夫的手,把大洋塞到他手里,低聲說道:“老大哥,這兒馬上就要打仗了,帶上你熟悉的人,盡快往中華門那個方向走,能出城最好!
黃包車夫眼睛一亮,看著路過低聲問道:“這位大爺,您是保國軍的人?”
路過拍了拍黃包車夫的手,啥都沒說,拎著公文包向前走去。
說啥啊,他不是保國軍的人,但是對保國軍他比誰都熟。
只是這貨不喜歡受約束,喜歡單蹦,不然他也不能跑去中東那種地方。
黃包車夫看著路過背影,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拉著黃包車飛快地跑了。
這段時間城里大街小巷都流傳著保國軍要打過來的消息,尤其是在保國軍收復(fù)淞滬以后,消息都傳瘋了。
日本人雖然對各種消息進行了封鎖,市面上的報紙,基本上都是大東亞共榮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,尤其是對日本人占領(lǐng)澳洲,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,每一天都是日本人勝利的消息。
不過,有些消息,日本人是蓋不住的。
尤其是,在收復(fù)羊城、鮀城、香島、廣州灣、瓊島,以及那座島之后,國軍還冒險出動飛機,向日戰(zhàn)區(qū)各大中心城市拋撒了大量傳單。
而且,中央社、新華社等廣播電臺,也對國軍(保國軍)取得節(jié)節(jié)勝利的消息進行了大肆報道。
尤其是解放淞滬,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階段性勝利,預(yù)示著,在中國戰(zhàn)場上,中國軍隊已經(jīng)完全占據(jù)了主動權(quán)。
連淞滬都解放了,解放南京還遠么?
所以,黃包車夫聽到路過說要打仗了,并沒感到多少意外,反而期待著,這一天趕快到來。
其實,保國軍在收復(fù)淞滬以后,明亮就已經(jīng)安排人到華中長江沿岸城市去散步消息了,目的跟在蘇州河岸邊,對著日租界架起那些大喇叭是一樣的。
戰(zhàn)斗一旦打響,槍炮可不長眼睛,只能盡量減少平民傷亡。
他娘的,如果戰(zhàn)斗是在日本本土打響,明亮才不會去操這個閑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