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靈圣皇作為五位圣皇中唯一的女性大能,不僅實力通天,傳聞也是人族中最為富裕之人。
無他,那開遍整個人族疆域的珍寶閣,便是這位圣皇所有,王扶也是最近才知曉此事,也著實令他狠狠地驚訝了一次。
畢竟珍寶閣中,他也有熟悉之人。
那位龍閣主,恐怕便是月靈圣皇一脈,某位大人物之后。
而蒼洲,也正是這位圣皇麾下第二大洲域。
實力與羽洲相仿,少說也有數(shù)位,乃至十?dāng)?shù)位合體境大能坐鎮(zhèn)的。
“蒼炎門實力如何?”王扶心中思量一陣后,這才緩緩開口。
“回前輩,蒼炎門有三位煉虛境大能坐鎮(zhèn),這位廖炎前輩便是其中之一,據(jù)說有煉虛后期的修為!标惾乇拘闹徐,見王扶有此一問,也趕緊應(yīng)道。
她倒是希望面前這位前輩能化解妙火的劫難,但蒼炎門畢竟有三位煉虛境大能坐鎮(zhèn),這位王前輩僅僅一人,卻是獨木難支的。
不過王扶接下來的話卻讓此女雙目一亮。
“你去將妙火仙子找來吧!蓖醴鰯[了擺手,淡淡的吩咐道。
“是,晚輩這就去!标惾孛媛断采,旋即躬身施禮后,便直接施展瞬移之術(shù),消失在樓宇之中。
錦袍男子見此,也大松一口氣。
倒是那自稱杜飛龍的高瘦男子有些猶豫。
“這位杜道友若是想同往,自便就好!蓖醴瞿睦锊恢靼状巳诵乃,索性也成人之美。
“多謝前輩!备呤菽凶勇勓灶D時大喜,一番拱手道謝后,也直接離開了。
雖說錦袍男子也有意,但他卻是不敢講出來了的,畢竟他將寶物都收了,卻未能替王扶辦事,不管怎樣,也不可能就此離開。
而就在他心中忐忑之時,王扶的目光卻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錦道友是吧,你既是飛升修士后代,想必也知曉這無幽關(guān)數(shù)百年內(nèi)的情況,不如趁此機(jī)會給王某講講,就從三百多年前,妖族入侵之后講起吧。”王扶淡淡開口,言辭之中卻透著不容置疑之色。
三百年前,駐守?zé)o幽關(guān)的勢力除了碧洲的宗門之外,便是羽洲的九幽宗與太元門了,王扶倒是很樂意知曉這兩大宗門的情況。
待取得“無花雷藕”之后,他便要回羽洲一趟了。
說不定會另有一番沖突,畢竟不論是“小灰”還是“釘頭七箭”,都不是僅靠三言兩語便能化解之事。
“是。”錦袍男子悄然地吐出一口濁氣,反而安心不少。
旋即他便事無巨細(xì)地開始講述起來。
王扶悠哉悠哉地品著靈酒,錦袍男子則在木桌另一邊滔滔不絕。
可惜自妖族入侵之后,無幽關(guān)便沒有什么大事發(fā)生了,王扶也并未獲得太多有關(guān)御魂宗以及鬼魘門的消息。
反而意外聽聞“百里屠城”之名。
“百里屠城?你且說說此人!蓖醴龊鋈淮驍噱\袍男子的言辭。
他若是所記不錯,百里屠城的壽元應(yīng)是并不太多,如今三四百年過去,若此人還存活的話,定是邁入了化神之境。
好歹也是崆幽宗之人,王扶倒也想聽聽此人如何。
“是。這位百里道友在與妖族的廝殺中,身受重傷,幾乎是必死之局了,但一番閉關(guān),卻在數(shù)十年之后再次現(xiàn)身,并修為大進(jìn),成了一位化神修士,而且三百年來,實力突飛猛進(jìn),似乎已有化神后期的修為,滅殺了不少窺視我們?nèi)俗宓漠愖逄阶,因潛力不小,所以被無幽關(guān)一位天衛(wèi)看中,收為了弟子,如今已是長久留在無幽關(guān)中了!卞\袍男子連忙說道,不過言辭中頗有幾分吃味,畢竟三百年,他的修為也僅是提升了一階而已。
王扶微微頷首,并未再說什么。
錦袍男子見此,雙目一轉(zhuǎn),便接著講述無幽關(guān)之事。
當(dāng)然也提到了數(shù)年前的天地異象,以及通天橋開,圣地大開之事。
這些王扶都清楚,也就沒了太多興趣。
然而,就在他興趣乏乏之時,忽然神色一凜,目中露出寒光。
錦袍男子只感覺渾身一冷,如墜冰窖,不等他開口,一道遁光便驟然從窗外飛射而來,并露出了臉色有些蒼白的高瘦男子。
“杜道友,你這是……”
錦袍男子一驚,連忙問道,不過他話音未落,高瘦男子卻是忽然朝著王扶行一大禮。
“前輩,陳仙子與妙火仙子被攔下了,請前輩相助。”他滿臉的焦急之色。
“在哪?”王扶起身,聲音微沉。
王扶實在沒想到,本是一件極其簡單之事,卻如此麻煩,但為了那無花雷藕,他也不介意護(hù)那妙火仙子一次。
“真火殿外!备呤菽凶幽樕笙玻闶巧n白的面龐都紅潤了不少。
緊跟著他僅是見著王扶大手一揮,整個人便被一股強大無匹的靈力裹住,沒有半點反抗之力。
待視線恢復(fù),入眼是荒涼的山巒,而那巍峨的真火殿已然就在不遠(yuǎn)處。
“嘶……”
高瘦男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同時耳旁還傳來好一陣狂咽口水的聲音,正是那位與他一道被裹挾而來的錦空道友。
兩人相視一眼,均瞧見對方的不可置信。
王扶凌空而立,隨手丟給高瘦男子一枚丹藥,便不再理會二人震驚的神色,而是看向了真火殿不遠(yuǎn)處,那兩個身陷“泥潭”的女子。
正是陳蓉與那位許久不見的妙火仙子。
兩女此刻的情況并不太妙,周身彌漫著一股奇特的波動,似火非火,似霧非霧,不過卻瘋狂擠壓著兩女周圍的空間,不僅將她們困在其中,甚至還有一股詭異之力,一點一點侵蝕著二女的靈力。
陳蓉倒還罷了,那“火霧”僅其將她壓制不能動彈,但妙火仙子此刻已是臉色發(fā)白,若非她頭頂著一朵火蓮模樣的靈寶,苦苦支撐,恐怕早已被壓的跪倒在地。
饒是如此,也是香汗淋漓。
一襲淺黃色衣裙緊緊貼在身上,嬌軀輕顫。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便是空中那個白眉禿頭的老者。
“妙火,本座已經(jīng)給了你五年時間,你非但不珍惜,反而躲進(jìn)了真火殿內(nèi),你真當(dāng)本座沒脾氣么?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,今日要么你答應(yīng)做本座的侍妾,要么本座廢了你一身修為。”禿頭老者居高臨下的看著妙火仙子,雙目冰冷,帶著怒氣,一身煉虛后期巔峰的修為顯露無疑,便是周圍看戲的修士也不敢多說什么。
甚至望向那禿頭老者,還帶著幾分敬畏。
“廖前輩無需多說,我……絕不會答應(yīng)此事,哪怕是死。”妙火仙子銀牙緊咬,嘴唇甚至要滲出血來。
顯得凄慘至極。
一旁的陳蓉見此,暗罵此女不知變通,她已告知妙火王扶王前輩之事,只需要拖延時間即可。
但妙火實在太過剛烈。
“死?哼!冥頑不靈,既然如此,本座便成全你。”禿頭老者的耐心似乎當(dāng)真用完了,他輕哼一聲,環(huán)繞兩女周圍的“火霧”頓時翻滾起來。
并在老者揮手之下,將陳蓉排斥出去。
而后所有“火霧”便盡數(shù)朝著妙火仙子籠罩而去。
此女緊緊盯著禿頭老者,眼中滿是怨恨之意,但緊跟著她卻又好似認(rèn)命一般,閉上了雙眼。
并有兩行清淚流下。
同時頭頂懸浮的火蓮“嗚咽”一聲,墜入頭頂消失,再無半點護(hù)身之物。
儼然一副求死之狀。
真火殿外,瞧見此幕的修士,紛紛嘆息,有的甚至別過頭去,不忍再看。
可就在這時,一道滿是譏諷的笑聲卻從不遠(yuǎn)處響起,并傳遍四方。
“侍妾?這位道友,你想將這位仙子當(dāng)作爐鼎修煉,提升修為,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,實在有些令人作嘔啊。”
“不過,王某也看中此女,想讓她成為爐鼎,這可真是有些不巧了啊。”
同時,一道劍光毫無預(yù)兆的出現(xiàn),并強行撕開空間,極為強勢的將那些“火霧”排斥在外,化作流光輕紗,護(hù)住妙火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