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春是真的怕了,心中壓根沒底。
“我那日跟張鐵說的話是真的,我目的是加入昆侖神宮,所以怎會懼怕孔溫?”
“昆侖神宮里五大超品族群把控一切,燧族只是其中之一罷了!
“更別說孔溫只是燧族里不入流的角色!
顧之玄淡笑道。
“好像還真是這個理,不過我怎么感覺自己也被罵了?”
富春喃喃自語。
孔溫還沒回到位子上,耳邊已經(jīng)飄來顧之玄那番話,他笑了。
在象山城這么多年,他從未有像現(xiàn)在這般憤怒過。
他看向陳從陽,淡淡道:
“從陽,我希望他死的足夠慘烈!
狂獅等人面面相覷,下意識看了一眼遠處的顧之玄,心中暗暗搖頭。
這小子真的把眼前這位得罪死了,基本不會再有活路。
陳從陽緩緩點頭,沒有說什么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終于,到了血戰(zhàn)開始的時候。
顧之玄和陳從陽相繼上了擂臺。
富春此刻來到一處高臺,小碎步走到一名中年人身邊,低聲道:
“大人,顧之玄說他必贏,所以我拿出十萬上品靈石押他贏,黑山會給出的賠率還不錯!
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吩咐下去,把你的十萬上品靈石改為押他輸了,雖然賠率不高,聊勝于無吧。”
中年人淡笑道。
富春愣住了。
中年人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會真以為這小子,能贏一位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?
他今天注定會死在擂臺上的。
黑山會今天估計是要做賠本買賣了,這都是孔溫的錯,我剛剛已經(jīng)警告過他。
看他那副模樣,下次應(yīng)該是不敢了!
“大人,顧之玄也有拜入昆侖神宮的實力……”
富春苦笑道。
“還沒拜入不是嗎?那如何能與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相比?
而且這陳從陽雖只是金剛四階,我卻聽說他參與過一次斗魔戰(zhàn)。
戰(zhàn)績還不錯。”
中年人淡笑道。
富春愣了一會兒,目光望向擂臺那道身影。
難道這小子今日得死在這?
擂臺上。
陳從陽神情淡漠的看著顧之玄:
“剛剛有人讓我要你死的非常慘烈,所以,你認命吧。”
恐怖的氣勁在他體內(nèi)迸發(fā),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層盔甲。
“這是入微第三層的玄甲術(shù),若沒有入微第四層的手段,恐怕傷不到我。”
陳從陽略顯嘲諷。
“沒有入微第四層傷不到他?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昆侖神宮的弟子總不能吹牛吧?”
“這玄甲術(shù)應(yīng)該也是昆侖神宮里的絕技!
觀眾席上響起陣陣私語。
就在這時,恐怖的劍影沖天而起,如狂風(fēng)暴雨,瞬間把陳從陽劈的稀爛。
一塊塊爛肉掉落在地,鮮血流向四周。
這已經(jīng)完全看不出陳從陽的本來模樣。
甚至如果不仔細看,都無法分辨出這是個人,還是一頭豬,亦或是狗。
觀眾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。
“是我眼花了嗎?”
忽然有人輕聲問道。
“沒眼花,是真的!
“一招就解決了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?”
“顧之玄的劍法不是入微第三層吧?陳從陽剛剛親口說的,入微第三層威脅不了他!
“入微第四層,這必然是入微第四層……”
……
……
狂獅看著擂臺上的碎肉,眼皮直跳。
“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,在他手中撐不到一招?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?”
狂獅心中隱隱覺得不安。
當(dāng)他看向蛇婆婆等人的時候,明顯也從他們臉上看到了類似的情緒。
另一邊。
孔溫依舊是面無表情,似乎要讓自己顯得不動聲色。
張鐵和張寧兄弟倆就沒有這般淡定了。
在陳從陽被斬成碎肉的時候,他們就差點當(dāng)場嚇尿。
那可是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,應(yīng)邀過來幫他們忙的!
結(jié)果死在了這里?
這如何交代?
“公,公子,這如何是好?”
張鐵忍不住看向孔溫。
孔溫面無表情,沒有言語。
“公子,這件事已經(jīng)鬧大了,必須想辦法化解。”
張鐵低聲道。
“無妨的,他是死在血戰(zhàn)擂臺上,這是公平的比試,與我們無關(guān)。”
孔溫緩緩開口。
“公子,您別犯傻了!”
張鐵急的冷汗狂冒:
“陳從陽是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,干系甚大,用這個理由過不了關(guān)的!”
孔溫眼中閃過一道冷芒,看了張鐵一眼。
金身境的威壓嚇的張鐵立即閉上嘴巴。
“看看黑山會這里如何處置吧!
孔溫淡淡道。
見孔溫如此態(tài)度,張鐵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能暗暗期待孔溫能夠兜得起這件事。
彼時,那座高臺上。
富春呆若木雞。
還是中年人先開了口:
“真沒想到陳從陽竟然被殺了……也就是說今天黑山會賺大了?”
“大人,可我們輸慘了啊……”
富春苦笑。
“等等,事情恐怕有點鬧大了!”
中年人朝顧之玄那邊看了一眼,隨后低聲道:
“今天有昆侖神宮的弟子死在黑山會的血戰(zhàn)擂臺,這件事必須要請象山城的武神官大人過來了!
“……”
富春臉色刷的一下煞白無比: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和我們沒什么關(guān)系,是孔溫的事!
中年人道。
就在這時,一位黑山會管理匆匆走了過來,低聲說了幾句。
中年人有些驚訝:
“有人買了顧之玄一招擊敗陳從陽?兩萬上品靈石?
誰啊,這一下就翻上百倍。俊
富春聞言也感到不可思議。
他和中年人幾乎都懷疑到某種情況。
那位管理低聲道:
“也是一位燧族的超品,姓柳,其父好像是一位外派的武神官。”
“那沒事了,這樣的存在自然不會亂來!
中年人擺擺手:“照常賠付便是!
“是!
……
……
顧之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肉,輕輕搖搖頭,隨后在觀眾席里找到孔溫,笑道:
“孔溫,你這蠢狗,害死了一位昆侖神宮的內(nèi)門弟子。
他本來有大好前途,如今卻被你這樣殘害。
你說你是豬還是狗?
你自己說!
“……”
現(xiàn)場的氣氛愈發(fā)死寂。
孔溫故作淡定的面容,似乎再也無法繃住,他站起身,死死盯著顧之玄,咬牙道:
“你一個金剛四階,卻一而再再而三對我挑釁?”
“先回答我的問題,你是豬還是狗!
顧之玄淡淡道:“沒弄清楚你身份之前,我怎么知道該用什么語言跟你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