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之玄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(gè)藤玉舅舅看向自己的眼神,似乎帶著一絲驚怒。
他確定自己沒見過對方,對方會有這種態(tài)度,只怕與藤雙雙不無關(guān)系。
“他也想吃軟飯!
顧之玄心中暗道。
“雙雙道友,好久不見,我這次來探望藤玉和我妹妹。
聽說撼山道人身隕,便想著登門見見雙雙道友,不知雙雙道友眼下要去哪里?”
中年男子走上前來,拱手道。
說話間,他的余光一直在打量顧之玄。
藤雙雙見狀,淡笑道:
“我和顧供奉準(zhǔn)備出門辦事,看來無法招待你們了。”
言罷,她沖藤玉笑道:“你帶你舅舅在我們蕩靈坊四處走走,等我和顧供奉回來了再聚一聚!
“雙雙姑姑,可是為了王家和李家爭奪水靈脈之事?
我聽說藤歡伯伯已經(jīng)過去坐鎮(zhèn)了,難道出了什么問題,還要你和……顧供奉一起走上一趟?”
藤玉眸光一動(dòng),略帶關(guān)心的道:
“如果真要什么麻煩,我和舅舅也能一起走一趟!
中年男子聽到顧之玄是供奉,心中頓時(shí)松了口氣,隨后也笑道:
“雙雙道友,大家是一家人,有什么麻煩我們?nèi)羰菐偷纳鲜,你盡管吱聲。
我江狂霄絕不會皺一下眉頭!”
藤雙雙心思一動(dòng):“藤玉舅舅,你似乎突破了?”
江狂霄哈哈一笑,眼中盡是得意:
“雙雙道友好眼力,我前些年已經(jīng)突破靈肉后期,眼下這著手準(zhǔn)備晉升靈脈的事宜,應(yīng)該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前些年突破,眼下準(zhǔn)備差不多了?這家伙是在吹牛還是真有兩下子。”
顧之玄看了江狂霄一眼。
江狂霄察覺到顧之玄的眼神后,臉上得意之色更甚。
“既如此,藤玉舅舅若是沒有其他事,便與我一起走上一趟好了!
藤雙雙道。
江狂霄明顯很樂意,當(dāng)即點(diǎn)頭應(yīng)下。
很快,一行人便出了蕩靈坊。
藤雙雙是御器而行,江狂霄和藤玉等人亦是如此。
唯有顧之玄只是施展風(fēng)遁術(shù),跟在眾人身后。
察覺到這一點(diǎn),眾人哪里不明白顧之玄是心疼那點(diǎn)靈元,不愿御器而行。
通常這種小家子氣,只會出現(xiàn)在那些日子過的捉襟見肘的散修身上。
江狂霄看見這一幕后心中更是篤定。
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藤雙雙,突然道:
“雙雙道友請節(jié)哀。”
藤雙雙愣了一下:“藤玉舅舅,此言何意?”
江狂霄嘆了口氣:“我早年聽說藤歡前輩有意撮合雙雙道友與撼山道友。
如今撼山道友死在了青玄宗供奉手中,雙雙道友心中一定會有些傷心。
不過雙雙道友放心,沒了撼山道友,還有我江狂霄!”
藤玉見狀,趕忙提醒道:
“舅舅,擊敗撼山道人的便是顧供奉!
“什么?是他?”
江狂霄微微一怔,扭頭看了一眼顧之玄,神色有些古怪。
藤雙雙似乎瞧出江狂霄的意圖,眼中閃過一抹笑意,余光瞥了顧之玄一眼,便笑道:
“多謝藤玉舅舅的關(guān)心了,撼山道友因私而死,我也很惋惜。
但為他傷心倒是不至于,我和他之間,并無什么關(guān)系。
至于他打算入贅我藤家,也是我哥的意思,他還沒問過我愿不愿意呢!
江狂霄沒想到藤雙雙看的這么開,但他更沒想到打殺撼山道人的青玄宗供奉,如今卻是……
“雙雙道友,那位顧供奉……如今也是藤家供奉了?”
江狂霄低聲道。
“對啊,顧供奉手段出眾,是個(gè)人才,我哥很看好他,便招攬為供奉!
藤雙雙道。
江狂霄聽到藤歡很看好顧之玄,眼中頓時(shí)閃過一抹忌憚。
數(shù)日后,眾人很快抵達(dá)一座頗為熱鬧的山谷。
眼下這山谷內(nèi)有兩批修士正在遙遙對峙。
他們毫不掩飾對對方的敵意,身上的靈元波動(dòng)十分劇烈。
顧之玄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山谷內(nèi)的上百名修士,多為靈骨。
一部分是靈肉。
至于靈脈期,總共就四位,一位是藤歡,一位是當(dāng)初登門求助的王家修士。
在他們對面不遠(yuǎn)處,亦有兩位靈脈,大概便是李家那邊的人。
雙方此刻似乎正在談判,言辭略顯激烈,神情均帶著一絲不善。
藤雙雙他們一到場,王家修士便認(rèn)出她的身份,面露驚喜之色。
一名靈肉中期迎上前來。
正是當(dāng)初跟著王家那位靈脈期,到藤歡府邸求助的青年。
“雙雙道友!”
“王槐道友,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?”
藤雙雙淡笑道。
王槐苦笑道:“本以為藤歡前輩到場,事情會很順利的解決。
但是李家那邊,卻請來了黑懸山的靈脈期前輩趙珩,眼下正在談判……”
江狂霄,藤玉,以及另外幾名藤家子弟眼中紛紛閃過一抹忌憚之色。
黑懸山?好像麻全給的地圖上有所標(biāo)記。
顧之玄神色一動(dòng),那黑懸山距離此間甚遠(yuǎn)。
他察覺到藤玉等人的神色變幻,心中猜測這黑懸山的勢力,怕是不弱于藤家。
“難怪我哥來了也解決不了,原來李家請動(dòng)了黑懸山修士!
藤雙雙眉頭微皺。
這時(shí)王槐也在悄悄打量顧之玄,江狂霄,藤玉等人。
當(dāng)他看見藤玉以后,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艷。
藤玉對這類似的目光見的太多了,不以為意。
“先過去吧,我見見我哥,看看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情況!
藤雙雙言罷,便率眾朝藤歡那邊走去。
“趙珩,你們黑懸山的人跑的這么遠(yuǎn),手伸這么長,就不怕被砍掉爪子嗎!
“藤歡,廢話不要多說,這條水靈脈王家和李家一邊一半,這很公平,你答不答應(yīng)?”
“不可能,這水靈脈是王家先發(fā)現(xiàn)的,李家有什么資格搶?別以為你們黑懸山真的就比我藤家強(qiáng)!”
“區(qū)區(qū)一條殘次級水靈脈,你們藤家還能上心?同樣黑懸山那邊也不會太上心。
這件事最終只能由你我來解決,要不然咱們打一場?”
“打就打!”
藤歡和趙珩之間的火藥味十足。
但馬上兩人就被王家靈脈和李家靈脈給勸了下來。
真要讓靈脈期修士大戰(zhàn)一場,不管哪邊贏了,事情都會鬧大,對他們兩家沒有任何好處。
“哥!
藤雙雙迎面而來。
藤歡見狀,頓時(shí)皺眉道:
“你來做什么?”
隨后他又看見了江狂霄,以及顧之玄。
在瞧見顧之玄后,藤歡眼睛頓時(shí)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