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榮毅仍舊不為所動。
他只是看著躺在棺材之中的榮域。
這是榮域第一次出門歷練。
因為只是一個無名之輩,所以沒有誰放在心上。
想著,區(qū)區(qū)一個無名之輩,怎么可能是榮域的對手。
等榮域殺死了對方,就可以回來繼續(xù)修煉了!
誰料,榮域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!
“域兒!我的域兒!”
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呼喊。
很快一個穿著旗袍的婦人從后面跑了出來。
她看著放置在客廳中的棺材,瞳孔瞬間放大。
“域兒!”
婦人大喊一聲,朝著棺材跑了過去。
隔著透明的冰棺,美婦人看到了里面躺的板正的榮域。
“域兒!域兒你醒醒,你不要嚇?gòu)寢尠∮騼!?br>
美婦人整個人趴在冰棺上,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。
“域兒你醒醒啊,你不是最怕媽媽哭了嗎?現(xiàn)在媽媽哭了,你趕緊醒過來啊!”
婦人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大堂。
撕心裂肺的聲音,足以讓在場所有人動容。
楊純剛跪在地上,低著頭。
看上去在悔恨。
只有楊純剛自己知道,他在偷笑。
他知道榮家非常重視榮域。
但重視到這種地步,他還是沒想到的。
不過這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。
榮家越是重視榮域,對李青的報復(fù)就會越發(fā)猛烈。
到時候李青還不是插翅難逃?
“域兒!域兒!”
婦人的哭喊聲接連不斷。
榮毅想要安慰一下自己老婆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此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。
忽然,婦人的哭聲戛然而止,隨即倒在了地上。
“夫人!夫人!”
一群人一擁而上。
“趕緊叫救護(hù)車,叫救護(hù)車!”
“我已經(jīng)叫了!”
楊純剛舉起自己的手機(jī),在榮夫人倒下的那一瞬間,他就立刻打了急救電話。
榮域死了就夠了。
榮夫人還不到死的時候,現(xiàn)在可不能出事!
很快救護(hù)車來了,榮家去了幾個人照顧榮夫人。
喧鬧的場面也隨之安靜了下來。
大堂里一片寂靜。
楊純剛?cè)耘f跪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榮域坐在沙發(fā)上,眉眼低沉道:“楊家主你起來吧,域兒的事不怪你!
“多謝榮家主!
楊純剛坐在凳子上,好歹是松了口氣。
他剛剛松一口氣,榮毅的問題再次出現(xiàn)。
“你剛剛說的生死狀是怎么回事?”
楊純剛深吸一口氣,悲憤的拍了一下大腿。
“說起來這件事全都怪我!”
“怎么說?”
榮毅轉(zhuǎn)頭盯著楊純剛。
“之前我請榮少幫忙參加比武大會,為的就是拿到白家的續(xù)脈丹方。
當(dāng)時我和你們說好的,到時候續(xù)脈丹方我們各拿一份。
沒想到,楚家和白家居然說,在最后一場比賽的時候,要簽訂生死狀!
生死狀這個東西你我都是知道的,簽下來就代表了在比試途中有死亡的風(fēng)險!
我當(dāng)即就覺得不行,此事應(yīng)該就此打住。
我馬上就約榮少來飯店商量這件事,我讓他不要參加決賽,放棄才是最穩(wěn)妥的。
可榮少的性格您是知道的,我根本勸不動!”
楊純剛一臉惋惜的說著。
就好像自己說的是真的一樣。
而榮毅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點破綻。
因為這確實是榮域做的出來的事情。
榮域天之聰穎,自然也自視甚高。
族中有些叔伯都不是他的對手,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。
雖說榮毅已經(jīng)告訴過他,天外有天了,但榮域根本不相信。
不過這也要怪榮毅。
雖說榮毅也告訴榮域天外有天,可他其實也從心底認(rèn)為,沒有人會是榮域的對手。
所以對于榮域的態(tài)度,他一向放的很寬松。
卻沒想到,這一次居然栽在了這上面!
實在是可惡!
楊純剛繼續(xù)瞎編。
“我攔不住榮少,榮少最后還是上場了。
榮少本來是占上風(fēng)的,對那個李青也十分仁慈,沒想著殺死李青。
可那個李青卻是個狠辣的。
根本不管那么多,次次都是殺招。
隨后用暗器刺傷榮少,最后將榮少殺死。”
“可惡!”
榮毅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。
瞬間椅子的扶手發(fā)出咔啦一聲。
扶手?jǐn)嗔耍?br>
聽完楊純剛說的這些,榮毅滿眼都是憤怒。
“可惡!實在是太可惡了!
枉我域兒對他處處忍讓,他竟然如此對我域兒!
那個李青在哪里?有沒有殺了他?”
“唉……”楊純剛一臉遺憾的嘆了一口氣。
看楊純剛這副模樣,榮毅眉頭緊皺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他沒死?”
“讓他跑了!
楊純剛一臉遺憾的道。
“什么!”
榮毅聽到殺死自己兒子的人竟然還活著,氣的直接站了起來。
他指著楊純剛的鼻子怒罵。
“楊純剛,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!
我域兒死了不說,殺死我域兒的人,你居然沒殺死!
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!”
“榮家主你消消氣,實在不是我不殺,而是那個李青十分狡詐,我根本抓不到他!”
“那個人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”
榮毅憤怒的道。
“現(xiàn)在仍在江南,但生死未卜,據(jù)說他受傷嚴(yán)重,活不了多久了!
“哼!活不了多久了,那就是說還活著!
既然還活著,那就要給我的域兒償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