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玄上人見舒寒這樣說,臉上不禁堆滿了褶子。
他笑著給舒寒倒茶說道:“徒兒啊,聽聞你也來天荒,為師可真是樂壞了。有你在,鏟除伍浩銘,光復(fù)長垣教的任務(wù)絕對能成!”舒寒瞥了他一眼,罵道:“廢話這么多干什么!我還沒有答應(yīng)你呢!先將行動方案告訴我,我再權(quán)衡到底要不要加入!
“也罷!”
龍玄上人說道:“其實為師聽到你來天荒后,就給你想好了天衣無縫的安排!”說著,龍玄上人將手中茶杯放在圓桌的中心,指著茶杯說道:“這就是長垣教的核心,長垣問道塔。徒兒你看,整個長垣教都是圍繞著長垣問道塔建立!
隨著龍玄上人的言語,石桌上一層層微縮虛幻的建筑圍繞著中心的茶杯拔地而起,給舒寒展現(xiàn)了一幅詳實的長垣教鳥瞰圖。舒寒仔細(xì)審視著長垣教層層疊疊的宮闕,發(fā)現(xiàn)龍玄上人所繪制的輿圖,和他當(dāng)年在長垣教所見分毫不差。
龍玄上人接著說:“方才老夫跟你提過,原來的長垣教是為了選拔何時繼承長垣道統(tǒng)的弟子。而現(xiàn)在的長垣教早就不是當(dāng)年的模樣,現(xiàn)在長垣教一磚一瓦都是用來磨滅長垣問道塔器靈的陣法!
接著,龍玄上人一拍手,長垣教內(nèi)眾多的建筑被點亮,一縷縷光線沿著長垣教內(nèi)部的通道,宮壁行走。光線之間,逐漸首尾相接,繪制出一副栩栩如生、復(fù)雜多變,讓人視之頭暈?zāi)垦5年嚰y。
這是舒寒除了應(yīng)天界大陣之外,見過最復(fù)雜的陣紋。由于太過復(fù)雜,舒寒別說從陣紋推測大陣的功能,就算想要把所有陣紋記載腦海,也是困難重重。
“好宏偉龐大的陣紋,如此龐大的陣紋,長垣教那些人是怎么擺出來的!”
龍玄上人哼笑道:“這就算復(fù)雜了,徒兒,為師給你展現(xiàn)的陣紋只不過是長垣教大陣的冰山一角。但并不是為師有意隱藏,因為長垣教大陣的核心陣紋都是由銀楔文撰寫。為師根本復(fù)刻不出來,你也見過銀楔文的厲害,自然知道代表著什么。”
舒寒沉聲道:“銀楔文可不是人界修士能使用的文字,更別說利用銀楔文擺下如此大陣。你說原本的長垣教中途被別有用心之人毀滅,現(xiàn)在的長垣教便是被那人建立起來。那人究竟是何人?能擺下如此宏偉的銀楔文大陣,實力恐怕遠(yuǎn)超元嬰期!”
龍玄上人說道:“你說的沒錯,確實如此,不過那已經(jīng)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,但你不用擔(dān)心,若是那人還在,還有我們折騰的余地嗎?”他說道:“你師公,你師傅,還有你,我們?nèi)耸窃奸L垣教最后的傳人。你以為老夫我是在幫助那個妖皇,其實我是在借妖族之手,重振長垣教傳承,解封已經(jīng)快要被磨滅的塔靈。”
舒寒說道:“塔靈的情況確實很糟糕,若是再讓長垣教這樣做下去,千年之內(nèi),塔靈真的要被他們磨滅了!饼埿先它c頭:“沒錯,你小子也注意到了。一旦塔靈被滅,長垣道統(tǒng)就算真的斷了,伍浩銘他們也能自由使用長垣問道塔,沒有塔靈的庇護,到時候一切都完了!
“所以,此行我們名義上是幫妖皇拖住長垣問道塔,實則是借他之手,解封塔靈!
舒寒提出疑問:“可是我們該如何解封塔靈?銀楔文大陣可不是你我短時間內(nèi)就能破壞的!而且我們又要如何拖住長垣問道塔,讓寶塔不去鎮(zhèn)壓來犯的妖皇?”
“上次我已經(jīng)感覺到,塔靈光是阻止長垣問道塔鎮(zhèn)壓我,都耗盡了氣力。到時候伍浩銘用長垣問道塔鎮(zhèn)壓妖皇,我可沒有手段來阻止。”
龍玄上人解釋道:“確實是這樣,塔靈現(xiàn)在最多護佑你我二人,不被長垣問道塔鎮(zhèn)壓。所以我們要對癥下藥!塔靈力量不足,就得我們?nèi)樗a充力量。鎮(zhèn)壓塔靈的陣法太強,我們就要弱化長垣大陣。反正就一個宗旨,我們要竟可能給塔靈留出騰挪的空間,這樣塔靈才能短時間搶回長垣問道塔的控制權(quán)。”
渡送力量?
弱化大陣?
舒寒皺眉問道:“這要怎么做?”
龍玄上人指著整個長垣大陣,說:“這個陣紋圖是你師尊我的當(dāng)年被困在長樂無垠宮時,你師公在長垣教臥薪嘗膽,耗時千年摸索出來的。其中……”龍玄上人一抬手,六十八個亮點在大陣各個角落亮起。
“這六十八處陣眼不是銀楔文打造,而且陣紋薄弱,可以被破壞。雖然這不是核心陣眼,但是只要毀了這六十八處陣眼,困住塔靈的大陣就會有一個小幅度的弱化。這是我們此次行動的第一項目標(biāo)。”
舒寒一瞪眼:“破壞了六十八處陣眼,大陣還只是小幅度弱化?”
“你以為呢!”
龍玄上人瞪了舒寒一眼,罵道:“長垣問道塔器靈是何等的存在,當(dāng)年跟隨長垣道人一路走來,她都被這個大陣?yán)ё,可想而知這個大陣多么恐怖!以我們綿薄之力能讓大陣威力小幅度降低,你就應(yīng)該給你師公磕上三百六十個響頭!還嫌少!”
舒寒:行!現(xiàn)在你是大爺!你橫!
“本來你不在天荒,老夫就準(zhǔn)備這樣謀劃,破壞陣眼后,但能不能有效鉗制長垣問道塔,老夫也不得而知。反正到時候正面對抗長垣問道塔的是那個妖皇大人,事成自然是好,若事不成,倒霉的也是妖皇大人,老夫依然安然無恙,可以繼續(xù)謀劃。”
舒寒聽到這話,他不由得瞥了龍玄上人一眼。
敖游真是瞎了眼,怎么能信這個滿嘴胡話之人!
“你小子瞪著為師干什么!他是妖族帝皇啊,雖然說此妖心性品格都上佳,但也是妖族帝皇,生死安危跟我們有何關(guān)系?老夫跟他又不交好!”
舒寒:“可是我跟他的關(guān)系還算可以,而且我還欠他一個人情!
龍玄上人一拍大腿說:“那正好啊,有你幫忙,到時候長垣問道塔絕對不會被伍浩銘動用,你的妖皇小朋友也就沒了性命之憂!皆大歡喜!喜得雙贏,都要贏麻了!”
舒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要我怎么做?”
龍玄上人說:“你負(fù)責(zé)去給虛弱的塔靈渡送力量。”
“如何渡送?”
龍玄上人一抹下巴,喃喃道:“大抵是要裝成女人吧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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